秦放馬不停蹄地從京市趕了回來,剛好撞見那倆混混在飯館鬧事。
他原本想自己手,但阮芙及時趕到,倒讓他看足了一出好戲。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張,要是那混混敢阮芙一手指頭,他隻怕會卸了對方的胳膊。
後來看見王英母倆落荒而逃,秦放總算覺得有點欣了。
阿芙能夠很好的保護自己,這比啥都好。
旁邊有個男人嘀咕了一句,“這麽潑辣,一看就是母老虎。就算長得再漂亮,以後誰敢娶啊。”秦放冷冷回話道:“管閑事,想娶的人多了,本不到你。”
那男人聽了這話,頗為詫異地看他一眼。
“我不信,這年頭誰不想娶個溫的媳婦,誰會喜歡這樣的。”
秦放看向人群中的阮芙,眼底全是溫,“我就喜歡,隻要願意嫁,我現在就想娶。”
一番話說得深至極,聽得旁邊那人直咬牙。
……
陳大娘圍著阮芙套近乎。
阮芙的語氣有些冷淡。
“陳大娘,以後再遇到這種事,第一反應就是報警,不要老想著賠錢,對方嚐到甜頭,以後還會來無數次。”
陳大娘表麵上點頭,心裏則翻了個大白眼。
這死丫頭說得輕鬆,剛才那倆男人多兇悍啊,自己一個老太婆,哪敢上去理論。
再說了,這死丫頭裝啥啊,也就是誤打誤撞,把人順利趕走罷了。
對方真要是鐵了心耍橫,阮芙隻怕也隻能求饒。
要不是自己還有別的打算,誰稀罕搭理啊。
想到這裏,陳大娘勉強出一個笑:“阮老板,晚上一塊吃飯啊,我今天特意準備了不菜,你肯定喜歡。”
這才是重頭戲。
阮芙心裏立刻反應過來。
角上揚,出一虛偽的笑,“真好,我也嚐嚐陳大娘的手藝。”
但看秦放人高馬大,到底不敢多說什麽。
王姐收拾完飯館,隻說家裏有事兒,先走了。
阮芙沒挽留,心裏有自己的打算,店裏現在隻剩下三個人了,時機正好。
等下要是在場的人多了,陳大娘肯定會有所避諱,隻有人,陳大娘才敢肆無忌憚的出真實麵目。
灶房裏,陳大娘拽著陳春生的手,進了灶房。
“春生,你今天穿得真神啊。”
陳春生不太在意,“媽,這不是您昨晚特意代的麽?”
陳大娘笑得合不攏,今天真是個好日子,自己兒子也這麽聽話。
低了聲音:“待會看我眼,媽讓你做啥你就做啥,千萬別猶豫。過了今晚,我們家說不定就要多一口人了。”
人逢喜事神爽,想到即將把這麽大的飯館據為己有,陳大娘笑得連眼角的皺紋都展開了。
阮芙再厲害明,也隻是一個人。
隻要生米煮飯,自然就翻不了天。
陳春生含糊應了一聲,察覺到他媽在盤算什麽事,但他也懶得管。
反正別把事鬧太大,到時候讓自己丟了飯碗就行,真要事了,自己能白得一個媳婦,他也樂在其中。
兒子這不上心的態度,讓陳大娘看了直搖頭。
真要靠這沒出息的德行,啥時候能討到媳婦啊?眼前有一個現的,還不知道抓。
拍了拍陳春生的胳膊,嚴肅道:“媽給你把一切都搞定了,今晚你就等著娶媳婦吧。”
撂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二話不說又去灶房忙活了。
熱騰騰的飯菜很快就上來了,擺滿一桌子。
紅燒豬蹄,燉湯,又蒸了一條魚,還有個清炒瓜,並著一碟下酒的花生米。
阮芙主招攬陳春生,“陳大哥,這菜太好了,快過來吃飯吧。”
陳大娘見著對方一臉單純,眼底滿是得意。
探頭出去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這才關上門,甚至反鎖上了。
三個人在飯桌麵前坐定。
陳大娘笑嗬嗬給阮芙倒甜酒,“阮老板,多虧你幫忙,我們家的日子才能好起來,快嚐嚐看,我特意新釀的,合不合口味。”
阮芙笑了笑,直接把那甜酒放在一邊擱置。
這一舉人陳大娘心中一涼,生怕阮芙察覺到了什麽,忙道:“咋啦?這甜酒的味道不合口味?”
阮芙搖搖頭,從邊拎起一個瓶子。
笑瞇瞇道:“大娘,這是我剛剛在外麵稱的高粱酒,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著今天這麽好的日子,喝甜酒可不盡興,得整點這個。”
陳春生平時不煙,卻偏生喝酒。
聞著那個高粱酒的香味,眼睛都直了,“好好,就喝這個。”
陳大娘也有些喜出外,真要都喝醉了,那不是天助自己麽。
立馬樂嗬嗬道:“行啊,我給你們都滿上。”
說著手起酒落,倒了滿滿的三小杯。
陳春生也不客氣,吃了口花生米,咕咚一口便喝了個底朝天。
辣得臉都紅了,咂咂:“真香!”
阮芙也像模像樣的端起酒杯,淺淺抿了一口。
是會喝酒的,這點量還醉不倒自己。
阮大娘也毫不客氣,吃了點瓜,跟著喝了口酒,眼神都有些發亮。
“還是白酒過癮,以前冬天要下地掙工分,外麵寒風刮著,別提多冷了,喝點酒暖暖肚子,幹起活兒也有勁,剛才這一口下去,我就像是回到了當年的苦日子。”
阮芙看出了名堂,看來這瓜應該是沒手腳的。
跟著嚐了點瓜,順帶給對方夾了點豬蹄,平靜道:“大娘,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陳大娘笑嗬嗬的點頭,卻故意不去碗裏的豬蹄,隻絮絮叨叨道:“阮老板,幸好遇到了你,要不然我們全家還在肚子呢,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咋激你都不嫌多。”
又看了一眼旁邊,故意道:“接下來我也沒啥別的心思,就是給春生找到個好媳婦,這輩子也就值了。”
阮芙含笑看著,也不接話。
倒是想看看,這陳大娘接下來的獨角戲要咋演下去。
場麵有些安靜,陳大娘為了減尷尬,主替阮芙舀了一碗湯。
催促道:“不說這些了,快嚐嚐這個湯,我特意從老家抓回來的老母,熬了好幾個小時呢,別提多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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