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紅杏原本是想著來醫院撈點好,誰知道進門就被人劈頭蓋臉罵一頓,也有些按捺不住火氣。
對於自己這個撒潑耍橫的小姑,不想再忍了。
二話不說,把那些票往地上一扔,“懶得跟你扯,我走了。”
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阮蘭香登時氣了個半死,厲聲道:“好你個阮紅杏,眼裏還有長輩嗎?敢這樣跟我說話,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了!”
阮紅杏翻了個白眼,“小姑,你與其衝我嚷嚷,不如省點力氣照顧。”
轉想走,卻被後麵的人猛地拽住麻花辮。
疼得“哎喲”一聲,怒氣衝衝轉過,“你放手!”
話音未落,下一秒,阮蘭香端起一旁的茶缸,劈頭蓋臉地潑了過去。
“瘋了吧,幹啥拿水潑我!”
阮紅杏大一聲,表氣急敗壞,不停抖著上的水。
今天來縣城,自己是特意換上了新服,這下全部了,瞧著真讓人心疼。
“我就是給你點教訓,讓你以後不敢再說話。”
阮蘭香冷冰冰的瞧著,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麽,瞇起了眼睛,怪氣道:“喲,這服是新買的吧?有錢買新服,沒錢給自己的娘看病,你們這家子還真是孝順啊!”
一下被對方破,阮紅杏難免有些心虛。
“你看岔了,這不是新服。”
甩下一句話,落荒而逃。
一路沿著走廊狂奔,拐角的時候卻猛地撞到了對麵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
連忙道歉,下一秒抬起頭,表一下子僵在臉上,“阮芙?”
阮芙倒是沒太驚訝,冷眼瞧著,“阮紅杏,你來這裏做什麽?”
“跟你沒關係,管閑事,”阮紅杏高傲地昂起頭。
“行吧,這醫院反正大得很,你就繼續像無頭蒼蠅一樣逛吧。”阮芙甩下一句話,掉頭就想走。
阮紅杏聽到這裏,突然改了主意,說起來這死丫頭在縣城待了這麽久,肯定比自己,幹脆就多問一句,反正也不費啥力氣。
“等等,你知道沈軍醫生在哪一間屋嗎?”
自己想的沒錯,果然是來找沈軍的。
阮芙看了看旁邊的屋子,事太過湊巧,上麵的銘牌恰好寫著“周月”兩個字。
自己之前已經打聽過了,沈軍之所以能夠從一個鄉鎮醫生,升到現在的主任,主要還是因為院長的兒周月。
娶一個媳婦就能讓自己鬥二十年,這也是當時他拋棄孫紅霞的主要原因。
看熱鬧可不嫌事大,阮芙心裏突然有了主意。
“我是不知道,但這旁邊就是醫生辦公室,你咋不直接進去問,怎麽?鄉佬頭一回進城,不敢開口?”
阮紅杏被一頓奚落,立馬鼓起了眼睛。
“你以為就你曉得的多啊,我早就想到了,隻是沒說而已。”
阮芙挑了挑眉,“得了吧,就你這土裏土氣的樣子,進去問人家也未必搭理,不信你試試。”
阮紅杏最不了刺激,聽到這裏,跺了跺腳,“誰怕誰,去就去。”
鼓起勇氣,上前敲了敲門。
“篤篤……”
裏麵有人說話:“請進。”
阮紅杏小心翼翼推開門。
屋子裏坐著個打扮致的中年人。
看到門口探頭探腦的阮紅杏,的眉頭皺起,眼神裏滿是嫌棄,“你是誰?”
“你好,請問沈軍醫生在哪個屋?”
中年人稍稍一愣,上下打量一番阮紅杏,這才開口:“你找沈主任做什麽?”
阮紅杏牢記媽的話,沒見到沈軍醫生,絕不對第二個人提起錢的事兒。
因此隻搖搖頭,“我媽我來找他的。”
這話更是捅了馬蜂窩,那中年人猛地站起,語氣不依不饒,“你媽又是誰?”
對方的表咄咄人。
阮紅杏有些心虛,當即不願多說,扭頭就走。
誰知道那醫生居然追了出來,一把抓住的胳膊。
厲聲道:“你倒是說啊,你媽是誰,不然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來鬧事的,我現在就保衛科來抓你。”
周月將自己的丈夫看得很嚴,堅決不準別的人靠近。
這年頭,男人有錢就變壞。
沈軍現在對自己死心塌地的,但外頭的花花世界太大了,難免將他套進去,到時候眼裏就容不下自己。
男人的三大樂事,升發財死老婆,古人的話還是有道理的。
不知道為什麽,眼前的這個姑娘,乍看還有幾分像沈軍,這一點更是讓覺得十分不安。
阮芙正站在門口,見們拉扯,突然笑了。
“紅杏,不是說啥都不怕麽,急急忙跑出來做什麽。”
阮紅杏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你說風涼話,還不快幫我解釋一下。”
孫紅霞明明說一切都安排好了,隻要自己過來醫院,就會順理章拿到錢,怎麽現在事變得不一樣啊。
周月脾氣暴躁,阮芙可不想給自己惹一麻煩,再說了,阮紅杏的事跟自己有啥關係?可不是能以德報怨的聖母,過去那些事兒都記得清楚呢,隻不得對方越慘越好。
淡淡道:“我就是路過而已,你剛才不是還讓我管閑事麽,自己解決吧。”
周月咬了咬牙,不依不饒問:“說啊,你媽什麽名字?不然我真送你去派出所,不蹲上三天別想出來!”
對方連恐帶喝,還搬出了派出所,阮紅杏幾乎嚇破了膽,本不是對手。
“我媽吳敏敏,是沈醫生的病人。”
靈機一,胡編了個名字出來。
這名字十分陌生,周月滿臉狐疑,“那你媽你來找沈軍做什麽?”
阮紅杏哭喪著臉,“他給我媽看好了病,我媽我來當麵謝他。”
這話一說,旁邊的阮芙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這阮紅杏還真是狗急跳牆,為了,連自己媽的名字都改了。
周月立馬瞪了過來,“你笑什麽?”
“沒什麽,”阮芙聳聳肩,“你們先聊,我還急著辦手續,先走了。”
大步離開,心中不住冷笑,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將周月拉扯進整件事裏,現在事完,可以安心看戲了。
阮紅杏自以為自己用了小聰明,隨便說個假名字,還以為這樣能保護自己?
但完全沒想過。
周月嫉妒心很強,很難打道。
如果給出的理由不能讓信服,那阮紅杏的下場會變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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