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強也沒想到會在街上遇到阮芙,頓時嚇了一跳,“芙子,你咋在這兒?”
他的語氣有些慌,目更是不自覺朝旁邊瞟,似乎想竭力掩飾什麽。
阮芙這才注意到,舅舅陳強似乎剛才是從不遠那民房出來。
此時那窗子旁閃過一個人的影。
看到,陳強像是了電一般,立馬刻意別過頭。
阮芙一下子就反應過來,這估計是舅舅的相好,搞不好很快就會為自己的舅媽。
但也沒多想,畢竟舅舅已經是年人了,做事有分寸,不需要自己多心。
隻不過男之間這樣的往,總覺有些奇怪。
也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陳強主走過來,“芙子,你咋突然來街上了?”
阮芙晃了晃手上的戰利品,“我特意來買,等下回家包餃子,這不,還買了羊排燉湯,舅舅,今天回家吃晚飯吧。”
“行!”陳強見自己外甥買了好菜,頓時樂嗬嗬的,“今天出啥喜事兒了?咋吃這麽好啊。”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阮芙賣了個關子,沒把秦放要去家裏的事說出來。
“舅舅,不然你先回去吧,我得先去趟醫院,有個朋友還在那邊等我。”
朋友?一說這個,陳強倒是來了興致。
之前他一直知道外甥有個有錢的朋友,對芙子也好,那麽貴重的自行車說送就送了,但一直沒見過本人,搞不好現在醫院等著的就是他。
既然這樣,自己倒不如去會會對方。
也讓別人知道,芙子家裏是有長輩的,不能輕巧欺負。
“不急,我跟你一塊兒去醫院吧,順便也見見你的朋友。”
啊?
阮芙瞪大了眼,倒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況下介紹秦放。
說起來他們倆還不是那種關係呢,這樣稀裏糊塗見了家長,誤會可要大了。
陳強看出了臉上的猶豫,“怎麽了,不方便讓舅舅見啊?”
阮芙連忙搖頭,“沒有,就是……”
就是啥呢?也說不出來。
對麵的陳強一臉疑。
算了,把心一橫,幹脆懶得解釋了。
反正是秦放主提出要去家的,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提前見人也沒啥的。
“舅舅,沒事了,那我們過去吧。”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過去。
眼看快到醫院門口,陳強遠遠看見有個小夥子一直朝這邊看,心裏頓時有些警惕。
難不就是這小子想打自己外甥主意?
隻做不經意開口,“芙子,你看前麵那人你認識不?咋一直盯著我們看。”
阮芙抬頭看去,秦放形高大,五俊朗,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突出,一眼就認出來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舅舅,這就是我說的朋友,之前幫過我不忙,等下能讓他一起回家吃飯嗎?”
陳強點點頭,“既然幫過你忙,那我們是應該謝人家。”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走到那人跟前。
阮芙下意識開口,嗔怪道:“你咋不上去等,門口站著多沒勁。”
地上丟著好幾煙頭,說明這人在這兒站很久了。
秦放撓了撓頭,他原本是想等阮芙回來,誰知道卻多帶了一個人。
他一向聰明,立馬猜到來人的份,之前聽阿芙說家裏還有一個舅舅,想必就是他了,隻不過瞧著黑黑瘦瘦的,還真不像一家人。
第一次見長輩,秦放難免有些手足無措,隻眼等著阮芙給介紹。
阮芙連忙道:“這是我舅舅,剛好在街上遇到了,舅舅,這是秦放秦大哥,之前他幫了我很多。”
自己沒猜錯,還真的是家長啊,秦放越發有些張。
他本來確實是打算今天見家長的,但沒想到這麽快,原本想著待會兒在路上還得再做下心理建設,哪裏想到人突然就站在眼前了。
這時候也不好再躲起來了,秦放即便還沒準備好,也隻能著頭皮打招呼了。
心一橫,跟著阮芙人。
“舅舅好,我秦放,是阿芙的……”他遲疑一下,吐出兩個字,“朋友。”
要是這兩個字能換對象就好了,秦放頗為憾的想。
與此同時,陳強也在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夥子。
他可不會任對方忽悠。
這年頭年輕男之間界限分明,哪有什麽朋友可言,再加上這小夥子的眼神都快黏在芙子上了,一看就是喜歡。
不過陳強也沒穿,畢竟還是得給年輕人留點麵子。
芙子眼不錯,小夥子看著倒是神的,個頭高高的,五也長得帥,就是有點太白了,一看就不是莊稼人。
算了,這些都是次要的,重點是要他對芙子好。
秦放察覺到了對方的目,原本站得吊兒郎當,立馬直了背,像是迎接檢閱的士兵一樣。
陳強微微點了點頭,不得不說,芙子的眼還真不錯,這小夥子看著比鄉下那些男娃要好多了。
他終於鬆了口:“那咱們就回家吧,你外婆在家也該等急了。”
“行。秦放急忙去開車門,看一眼阮芙,這才下定決心,“舅舅,你坐副駕駛吧。”
語氣十分恭敬。
陳強瞪大了眼。
他還以為隻是湊巧站在這裏,卻沒想到旁邊這臺這麽氣派的車,居然是眼前這個小夥子的。
不過再想一想,心裏也能明白。
畢竟人家隨手就能送芙子自行車,自己開個四的也不算誇張。
車子發後,陳強主開了口,“小夥子,你是哪兒人?”
雖然這男孩子看著家境好,但自己也要問清楚,不能隨隨便便就把芙子出去。
這年頭壞人多,尤其眼前這人長得這麽帥,搞不好是個花花公子。
秦放知道這是方家長的例行盤問,舅舅是芙子的長輩,多問幾句也是理所當然。
想到這裏,立馬直了背,規規矩矩道:“回舅舅,我是京市人,最近正好在這邊出差,這才認識芙子。”
陳強皺了皺眉,京市啊,那可有點遠了。
“那你們今天咋會約在醫院見麵?”
秦放遲疑一下,不知道要怎麽把甜甜的事兒說出口。
自己從來都沒有後悔過收養甜甜,此時心裏卻閃過一異樣。
如果自己是個世清白的單漢,是不是現在就更能直腰板接長輩的盤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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