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妻子暗示的目看了眼,戰弈辰很快意識到什麼,“沒關系,你和小凰一起睡,我今晚有事。”
“爹地能有什麼事,今晚是大哥的新婚夜,總不能在今晚教大哥吧?”
戰青凰知道,戰弈辰只要有時間,都會單獨教導戰擎天一些事之道,畢竟戰擎天以后是要當首相的。
戰弈辰搖頭:“不,是私事。”
“媽咪,爹地有私事呢,你不好奇?”
“你爹地沒什麼事會瞞著我,他不說,自然是小事。”喬慕慕滿不在意道。
戰青凰聞言,心頭一。
不說是因為小事嗎?
……##……
簡弈很快和秦風會面,“找到了嗎?”
“找到了,對方似乎并不想瞞著我們,我順著那輛車的線索,找到了這里。”
秦風指著手機上的位置,看向簡弈,“首相府附近的公寓中,也就是……你家隔壁。”
簡弈瞳孔收了下。
“是什麼人?”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對方不想瞞著他們,那定是想引他們去。
或者說,是想引簡弈去。
簡弈和秦風飛快趕到了公寓,才按了幾下門鈴,門就打開了。
秦風一進去就看到拓跋融雪坐在沙發上,臉蒼白,很是難看。
“融雪,你沒事吧?”
融雪仿佛沒看到秦風般,眼睛盯著簡弈,“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你一定會來的。”
簡弈皺著眉,在客廳里沒看到什麼人,不由道:“是誰抓了你?”
“你的親妹妹。”融雪的眼神突然一凝,看向了從屏風那邊走出來的人。
簡弈的心口狠狠一震,親妹妹?
他找了這麼多年的親妹妹,怎麼可能現在就出現?
這不可能!
秦風作為局外人,只是陪著融雪,生怕那個人會傷害,不過他很好奇,簡弈的親妹妹到底是誰。
當屏風后的人走出來時,簡弈的臉驟然一沉。
“顧蘅,是你在搗鬼?”
顧蘅淺淺勾起角,“看來你并不知道我也是簡寧和陸晨曦的兒。”
“你什麼意思?”
著滿眼都是防備的簡弈,顧蘅似笑非笑道:“什麼意思?難道戰沐霆沒有告訴你,你一直在找的妹妹就是我?難道他沒有告訴你,我是當年那場大火中除了你之外,唯一的生存者?”
“你……”
戰沐霆沒有說過。
他一點也不知道。
“其實我知道,戰沐霆不會干涉你的事,更加不會把這個還不夠確定的事實告訴你,我今天把融雪帶到這里來,只是想和、也和你,做一個了斷。”
簡弈不解的看著顧蘅,他不太確定顧蘅的份,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顧蘅對融雪有恨,毫不掩飾的恨。
“你抓融雪,是為了什麼?”
“報仇。”
“你說什麼?”
“拓跋贏才是我們真正的仇人,你認賊作父這麼多年,現在還想護著他的兒?”
轟隆——
簡弈的腦海中劈了一道驚雷。
怎麼可能!
他只知道拓跋贏騙了他,或許還可能是幫兇,但他怎麼可能是自己真正的仇人?
秦風咬牙道:“顧蘅,你不要信口開河!”
融雪也大聲道:“你休想誣陷我父親,我父親已經不在了,你當然就可以胡說八道,顧蘅,你本不是簡弈的妹妹,我父親也不是什麼兇手。”
顧蘅不想廢話,之所以選在今晚把簡弈引到這里,只是為了避開戰沐霆。
今天是戰擎天和北念念的婚禮,戰沐霆是戰家的人,必定會一直留在首相府,他不會注意到這里發生了什麼。
辦完這件事,就會立刻離開羅特斯國。
“你看這里。”顧蘅突然扯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出了鎖骨上的那個胎記。
那個紅彤彤的胎記,簡弈記得非常清楚。
妹妹的鎖骨上,的確有這麼一個胎記。
他皺著眉,沉默著。
顧蘅冷笑道:“我知道你還懷疑,你的辦公桌上,此刻應該放著一張dna鑒定書。”
聞言,簡弈立刻給張助理打了電話。
在他打電話確認的同時,顧蘅走到了融雪的面前,看著融雪姣好蒼白的臉,哧哧道:“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帶到這里嗎?我想親眼看著簡弈置你,他是簡家的男人,為簡家報仇,必須讓他來做。”
“不,不會的,我不是簡弈的仇人,簡弈他、他不會傷害我的。”
“是嗎?他這些年留在你父親邊,為的是什麼,你忘了?”
融雪當然沒有忘。
很清楚的記得簡弈為了報仇付出了多,也知道簡弈無心無,只是因為他要報仇。
目悲傷的看向了那個男人。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會傷害自己嗎?
簡弈,你會殺我嗎?
很快,簡弈得到了答案。
他目復雜的看著顧蘅,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盡管他找了許多年,可每一次都是失的結果,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妹妹已經死在了那場大火中,可現在就這麼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讓自己報仇!
如果拓跋贏還在,他會報仇的,可……融雪是無辜的。
“顧蘅。”
“簡弈,你可別告訴我,你下不了手。”顧蘅定定看著這個男人,盡管他們的容貌沒有那麼相似,可他們的眼睛卻都像極了母親陸晨曦。
對著,簡弈的呼吸漸漸變慢。
許久之后,顧蘅突然笑了。
“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你的骨子里,沒有果斷,也沒有復仇。也罷,你現在已經是首相府的婿了,你有你的人生,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破壞你的人生呢?”
如果簡弈真的殺了融雪,那他今后要如何面對戰青凰?
把融雪抓來,本就是想考驗他,而他……讓自己失了。
“融雪是無辜的,當年發生那件慘案的時候,還小,本什麼都不知道。”
“夠了!”顧蘅突然大聲吼道,“發生那件慘案的時候,我們也還小,可拓跋贏做了什麼?就算我們什麼都不懂,他也一心把我們活活燒死在大火里,如果不是我運氣好,我本沒有機會站在這里。簡弈,沒有人是無辜的,上一代造的孽,當然要下一代來償還,難道我們簡家的人都白死了嗎?難道你要把父母的大仇都徹底忘記?”
“你下不了手就直說,沒有必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秦風聞言,沉聲道:“顧蘅,簡弈本就沒有說錯,那些錯事都是融雪的父親做的,不是做的,和有什麼關系?冤有頭債有主,你這麼對融雪,未免太不講道理了。”
“呵呵……你又是誰?”
顧蘅瞇起眼,“我想起來了,你是拓跋贏邊的走狗,你喜歡拓跋融雪,對不對?只可惜啊,你再怎麼喜歡,也沒有把你放在眼里,你這麼幫,有意思嗎?”
“你——”
簡弈淡淡道:“顧蘅,你到底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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