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太似乎對我有很深的敵意。”

聞言，顧淮收回視線，不知道想到什麼，笑了下，似乎有些開心。

林夏有些不解，顧淮收起笑容，客套地說了句，“你想多了，就是這種脾氣。”

他表冷冷淡淡，一時間讓林夏推敲不出這話里的含義。

林夏蜷了一下手指，垂眸一笑，“大概吧，畢竟年紀小，”說完頓了頓，有些眷地說，“你變了很多，以前從沒見你這麼寵一個人。”

顧淮沒說話，似乎默認了的話。

林夏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那個騎著單車，繞半座城市來接的男孩兒，似乎封存在了記憶里，甚至無法將那個男孩兒跟眼前冷漠的男人聯系在一起。

他褪去稚，眼神從清澈到深沉，視線卻再也不會為多停留一秒。

年的喜歡，一向都不值一提，從來都知道不是嗎？

只是當意識到，以前被他小心翼翼護短的人，從變了另一個人，這種直觀的落差還是會讓無所適從。

“我昨天去看了我姐姐。”岔開話題，不想再提那個人，因為顧淮提到對方時，臉上毫無掩飾的笑意，讓難以忍。

“墳前收拾得很干凈，上面那束花還沒完全枯萎，”林夏垂眸一笑，“姐夫很節儉，送花也不會送那麼大束，姐姐生前的朋友，早也不曾聯系，思來想去，就只有你了，你去看了嗎？”

“巧路過，看了眼。”顧淮聲音淡淡。

林夏溫聲道，“無論如何，還是謝謝你，這麼多年，還記得的也就只有你了。”

顧淮垂著眼簾，食指輕輕在酒杯的邊緣挲，抿，沒說話。

“小顧，你……想過我嗎？”

林夏突然輕聲問。

顧淮作一頓，沒看，也沒說話。

周圍似乎變得靜謐起來，耳邊像是讀秒在一分一秒走著，一如的心，跳的不太正常。

“你喝多了。”

顧淮淡淡回了四個字，極盡克制，也極其冷漠。

林夏捂著額頭，失落的笑了下，“那天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一直到飛機起飛，我的人生似乎一直都在錯過，不管是工作還是，都是一團糟。”

顧淮像是個優秀的聽眾，任憑說完，沒有打斷，只在說完后，淡淡道，“你實現了自己的愿。”

林夏一愣，苦笑，“是啊，但是沒有一個我想分的人在邊，也并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

顧淮雙手疊在桌上，抿道，“人生總是有失有得。”

“你總是那麼理智，”林夏輕聲喃喃，“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的理智。”

周圍嘈雜，顧淮沒有聽清說什麼，待要再問，手機響了，是戚玥打來的電話。

顧淮起說了句“失陪”，拿著手機出去接聽了。

林夏看著他的背影，攥了手里的酒杯。

“小姨。”背后有人輕輕喚了一聲，林夏轉，就看見跟著康敏換好服回來的宋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