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亞組就那麼幾個人，都見過，單單這張臉陌生得很。

心里有種猜測，這人恐怕是劇組推出來的替死鬼，真正策劃這件事的絕對另有其人，并且這人還有人庇護，多多已經猜出來是誰，但是沒有證據，這個啞虧，只能這麼吃下去。

越想越覺得對方厚無恥，被推出來的小孩兒看著頂多二十出頭，面黃瘦，眼神畏畏，這種人一看膽子就不大，哪里敢有那個膽量在劇組的威亞繩上手腳。

得虧昨天繩子拉的不算高，又有顧淮在下面當人墊板，不然這老骨頭，就那麼摔下去，現在是怕還在醫院躺著。

“繩子真的是你的手腳？”

戚玥抱著一點希，又問了句。

那人低著頭“嗯”了一聲。

戚玥繼續道，“如果真的出事了，你們組長也不一定會被問責吧，昨天是張老師負責檢查安全的，要問責也該是張老師先被問責吧。”

導演神微微一變，還未出聲，那人就神慌張的開口，“張，張老師只是協助，劉，姓劉的才是主要負責人。”

“哦。”戚玥點點頭沒說話。

導演沉著臉，盯著戚玥，一言不發。

季云書注意到他的神，微微挑眉，這樣子，有點奇怪啊。

他覺得事有那麼點貓膩，偏偏戚玥只是問到這里，便只字不言，再看導演，心中略有困，正要開口，一個十八九歲的頭小子突然沖過來，大聲道，“他才不是威亞組的，他以前是個特技演員，昨天才被調到劇組！”

“臭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

后面一個中年男子死死拉著他，臉難看得。

戚玥回頭怔了一下，意外道，“韓淼？”

“戚小姐認識？”

季云書問。

戚玥點頭，“他是我們劇組男一的武替。”

除了劇組聚會那次，還真是沒怎麼見過韓淼。

武替跟他們演員還不一樣，一般都是有需要的時候才過來，大部分都是集中拍攝，他們會穿梭在各個劇組，比一般的演員之路更難走，熬出頭的沒準可以為武打巨星，差一點的做個武指導，大部分上了年紀就轉行了。

韓淼好幾個劇組著跑，而且跟男主角的對手戲很，所以見到韓淼的時間就更了，有時候見到，連個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但是怎麼都沒想到，替出來指認兇手的，居然是他。

季云書眸沉了沉，難怪剛剛戚玥在問那什麼張老師的時候，導演的神那麼難看，怕是威亞組本就沒有那什麼姓張的老師，那句話只是戚玥的試探，試探出來了真假，卻沒有追究下去，原因很簡單。

要麼怕得罪導演，要麼就是怕得罪兇手背后的金主。

季云書心中暗暗嘆氣。

戚小姐對自己抱的這個金大的實力，簡直一無所知！

“等等，”季云書住那邊拉扯韓淼的人，扭頭沖導演笑了笑，“陳導，你找個不是劇組的人來背鍋，是不是有點太敷衍我們顧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