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一頓,眉梢出一古怪,嗤笑,“你朋友?”
陸瑾瑜拼命給他使眼,司徒琰看出端倪,到隨便的嘲諷咽了回去,淡淡道,“你不剛回國,這麼快就有朋友了?”
陸瑾瑜在心里狠狠地贊了一通司徒琰,到底是國際樂壇混的,瞧瞧這眼力見。
“沒辦法,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一見鐘啊,我看見的第一眼,就想娶回家,所以一刻也不想等,立馬拉著來見家長了。”
戚玥角了,這踏馬不是最近火網絡的某位渣男,當年接采訪時候表白他老婆的話嗎,陸瑾瑜這廝,可真夠惡心的。
顧淮臉黑如鍋底,冷冷的掃了陸瑾瑜一眼。
倒是陸媽媽忍不住道,“臉大的,不瞅瞅自己什麼德行,你想娶人家未必想嫁呢。”說著拉起戚玥,“你們聊,我帶戚玥先去見見你嫂子。”
戚玥心里大松了口氣,陸媽媽要是再不拉,顧淮估計能用眼神把死在原地。
顧淮是什麼人,明目張膽的騙他,還被他撞破,不找算賬那都不是他的風格,現在騎虎難下,只能著頭皮將這場戲唱完,反正都要被顧淮算賬,好歹先把陸瑾瑜說的這個試鏡給拿下。
陸媽媽跟戚玥一走,現場氣氛就變了,顧淮掃了一眼安薇兒,冷淡道,“你先去那邊吃點東西。”
“我不。”
顧淮一抿,眸沉了沉,“真的不?”
安薇兒一抖,沒來由的,沒出息道,“有點。”
顧淮沖仰仰下,“去吧,待會兒找你。”
安薇兒這才松開他的手臂,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一走,顧淮的神就徹底冷了下來,他冷冷的盯著陸瑾瑜,似乎在等他的解釋。
司徒琰也蹙起眉,“你這唱的是哪一出?什麼時候了你的朋友?”
陸瑾瑜從旁邊拿了杯酒遞給他,半真半假道,“現在單,怎麼就不能是我朋友了?”
“放的什麼狗屁!之前跟過淮哥,你說為什麼不能!”
“那有什麼,我又不介意,你別說,當初跟著淮哥那會兒,我覺得也就那樣,這次回國一瞧,突然發現長得好看的,反正跟淮哥也分了,我倆就試著唄,你也看見了,我媽喜歡的,”說著沖顧淮眨眨眼,“淮哥,你不會介意吧?”
酒杯里的了,顧淮抬起眼簾,冷冷的回了三個字,“你隨意。”
說完,將酒杯往服務生的托盤上一放,繃著一張臉,轉走開。
陸瑾瑜傻了眼。
這怎麼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難道他猜錯了?顧淮對戚玥真沒什麼特殊?
倒是司徒琰揪起他的領子,低聲音,“你他媽不回來真的吧?”
陸瑾瑜回過神,撥開他的手,“當然假的,我媽催我找對象催得,我這也是沒辦法,請戚玥過來幫個忙,我就是想逗逗淮哥,先前戚玥說他倆分了,我還不太信,誰知道淮哥是這反應,他跟戚玥真沒戲了?”
司徒琰松開他,“早該分了,林夏的教訓還不夠
,留這麼個心思叵測的人留邊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淮哥怎麼想的。”
陸瑾瑜皺起眉,“你提干嘛,戚玥再怎麼樣,也比那個人強。”
司徒琰嗤笑一聲,“你對評價倒是高。”
陸瑾瑜扭頭掃了他一眼,“就憑戚玥這麼多年不曾利用過淮哥邊的關系,我就信對淮哥那份心!他倆真分了,我陸瑾瑜也認這個朋友,阿琰,你看人太刻薄了,早晚要在上面栽跟頭。”
司徒琰聳聳肩,神慵懶,“那我倒是期待了,看看誰能讓我栽跟頭。”
陸瑾瑜不跟他多說,司徒琰年名,家族興旺,為人狂妄,這幫發小里,他的格最為偏執極端,他對戚玥的看法已經定型,說再多也沒用,陸瑾瑜也不想跟他浪費口舌。
顧淮點了一煙,臉很差,陸瑾瑜的話在他耳邊來回晃。
朋友?朋友個屁!
那他媽要是朋友,先前戚玥的出事的時候,陸瑾瑜就不會跟他打電話讓他理了。
這小子一出口,他就知道他在扯謊,可偏偏這樣拙劣的謊言,就是刺激到了他。
因為就算不是他朋友,戚玥也是撒謊推掉了他的邀約,跟他一同來參加了。
這個該死的人,不但推掉了他的邀約,還撒那麼圓的謊來騙他,他居然他媽的深信不疑!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還有這本事呢?
顧淮越想越氣,就這麼個騙子,他還給留面子,沒有穿,他也是腦子被屎填滿了吧!
剛想捻滅煙頭,旁邊一人多高的綠植后面,傳來戚玥的聲音。
“他就是太單純,才那麼好騙。”
顧淮作一頓,陸媽媽的聲音接著就響起,“他是我兒子,我還能不了解,什麼單純,他就是傻,別人說什麼他都信,跟他爹一個樣,
他出生那會兒,家里條件不是太好,夏天也沒個驅蚊設備,一到晚上,蚊子就在屋里打轉,吵得人睡不著,他爸就在屋里點了蚊香,
有天半夜,他著屁下床上廁所,不小心摔了一跤,一屁坐在蚊香上,當時就給燎起一圈水泡,皮都破了,我跟他爸爸嚇壞了,抱著他就去了醫院,后來好了之后,屁上就落一塊兒深的疤……”
戚玥驚訝道,“那是燙的?不是胎記嗎?”
“哪里是什麼胎記,誰家胎記長那模樣,中間還有坑的,小時候哄他說的,這小子深信不疑……”陸媽媽說著突然一頓,“你怎麼知道他屁上胎記的事兒?”
戚玥……
“我……”戚玥眼神猶疑,心里暗罵自己蠢,接什麼話,這下好了,這要怎麼圓回去?
正苦惱著,旁邊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咒罵,然后一淡淡的皮燒焦的味道傳來,戚玥一怔,回跟陸媽媽說了句話,然后抬步繞過這片綠植,想要一探究竟,結果剛繞過來,就跟一個人面對面撞上了。
一愣,抬頭就撞見顧淮深如瀚海的眼眸中,他的雙眼在黑暗中,亮得驚人,那一瞬間,戚玥甚至看到了那麼一難以克制的委屈,下意識的想后退,顧淮突然手拉住,在全無防備之時,托住的后腦,吻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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