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于你,我幫你出了這口氣。”
語氣嫌棄,不乏施舍。
初凌緲一時琢磨不他的意思,也不敢輕易忤逆,“謝——謝謝父親。”
雖然過去多年,已不再是當年那個需要依附別人的小孩,可看見他,還是忍不住恐懼。
很快為自己找了借口。
或許,這便是脈上的制。
桑悔道長沒在意躲閃的態度,嗓音不辨喜怒,“我今日來,是和你要一樣東西。”
門外靜悄悄的,只有夜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偌大的翠秀宮,沉冷、死寂,好似沒有一生氣。
初凌緲立即警覺,“恐怕兒這里,并無父親想要的東西。”
誰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可不會輕易上當。
桑悔道長懶得同打啞謎。
“大魏國的那枚玉佩,你二叔給了你,如今,也該是歸原主的時候了。”
原本也只是暫時保管。
取回來,天經地義。
一聽是玉佩,初凌渺第一反應便是拒絕。
只是在對上那雙幽冷如地獄的眼睛,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乖乖將玉佩拿了出來。
來日方長,這個時候,犯不著得罪他。
待哥哥出關,會讓他好看。
畢竟靈幽山的地圖,還有打開蠱王的方法,都還在他上。
桑悔道長接過玉佩,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
臨走之前,他冷著臉,漠然警告,“盡早滾出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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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大帳!
蘇文淵微微前傾,詢問的看向在場一眾將領,“各位將軍覺得,這個辦法如何?”
若是可以,他并不愿打這場仗。
一將功萬骨枯。
如果他的功勛榮譽,是建立在百姓流離失所之上,那他不要也罷。
而今,終于有了這麼一個里應外合的機會,他自然要把握住。
若是功,傷亡將會大大減,甚至可能完全杜絕。
眾將面面相覷,一時無人出言。
雖然聽上去不錯,但誰知道能不能行?
更何況,他們本就是來復京師的,若采納了三皇子的法子,那原本屬于他們的功勞,可就大打折扣了。
長途跋涉的,沒有天大的好,誰愿意啊?
但顧忌到三皇子如今的地位,雖然心中不滿,可眾將還是不敢說出口。
時間迫,蘇文淵沒工夫和這些人打啞謎,見他們不言,便自默認是同意了。
他剛要開口,猛不防場中一人蹭的站了起來,大聲道,“我不同意!”
語氣中溢滿了不甘和怨懟。
眾人循聲瞧去,便見說話的人,竟然是此次戰役的前鋒,顧國公顧懌的堂弟,顧祺。
顧家舉足輕重之人。
將領們心中一喜,徹底放下心來。
一方是百年簪纓,背靠皇后和東宮的顧家,一方是近日頗得圣心、炙手可熱的三皇子。
實力旗鼓相當啊!
這下,有好戲看了。
蘇文淵瞥了眼旁邊的顧懌,見他臉平靜,仿佛沒瞧見場中的靜一般,顯然是打算袖手旁觀。
他無所謂的抿了下,隨即抬眸看向顧祺,淡聲問,“你為何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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