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殺害村民,洗村莊,不過是江夏發戰爭的由頭罷了。
“暖兒說得對!”
寧知遠看向眾人,“兩國之前雖偶有,但多為小打小鬧,不影響全局,但如今江夏一方卻突然主挑釁,還發兵包圍了靖安堡。”
他神漸漸嚴峻,“這個魏良,來者不善。”
邊關的局勢,從魏良來了之后,便徹底惡化。
“的確來者不善。”
林傾暖邊漾出一抹冷笑,“對方的目的,怕是不止一個靖安堡。”
只可惜,想要吞掉大楚,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胃口。
“大舅舅,江夏大軍的戰力如何?”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不容小覷!”
寧知遠目凝重,“麟城一戰后,魏良氣急敗壞,一連派了數支銳圍攻寧家軍,其中不乏戰力強悍之輩,雙方手幾次,算是旗鼓相當。”
事實上,寧家軍是于一個非常被的局面,被迫應戰。
靖安堡不得不救。
但寧家軍只有五萬。
除留下兩萬守衛鎮堡,再分兵五千佯救靖安,其余兵馬需越過江夏主力,去攻打麟城。
且要一擊必勝。
唯有如此,才能吸引魏良派大軍回救,從而為解靖安之圍贏得時間。
所以寧家軍注定不能攜帶太多輜重,不僅要輕裝上陣,還需晝伏夜出,藏行蹤,方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江夏大軍兵多將廣,裝備良,寧家軍再厲害,也是胎凡軀。
退出麟城后,便開始應對江夏一波又一波的圍堵,幾乎沒有休整時間。
所以盡管退了回來,傷亡也不。
“看來這個魏良有些真本事。”
唐喬眸中慎浮起,“接下來的計劃,我們要從長計議。”
按照蘇錦逸所言,江夏此次增兵到四十萬之眾。
而大楚目前只有二十余萬,盡管有寧家軍這樣的銳參戰,可想要速戰速決,還是需要心策劃。
寧知遠點頭贊同,“是個懂兵法的,而且他手上還有兩支戰力強悍的兵馬,號稱他的左膀右臂,是兩塊非常難啃的骨頭。”
寧家軍退軍的時候,就被其中一支纏了數日,這才耽擱了較長時間。
而且寧家軍傷亡的士兵,也大多是折在這支銳手中。
“哦?”
林傾暖挑眉,“可是倭武軍和浮屠軍?”
約記得,蘇錦逸在會州的時候,曾提到過這兩支軍隊。
“正是!”
寧知遠微微點頭,末了詫異的看了一眼。
他也是事后探查,才得知這浮屠軍和倭武軍的存在。
暖兒又是如何獲悉的?
“這兩支銳,之前一直都在江夏二皇子手中,這次魏良來邊關,那二皇子便連兵權一并給了他。”
他也只打探到這麼多。
聞言,林傾暖心中便有了數。
看來這次蘇錦遙是下了本,勢要攻下大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厲害的對手,也總有破綻可尋。”
這兩支所謂的銳,吃定了。
“大舅舅,江夏方面若再有什麼消息,您記得告知我。”
看來要盡快想法子聯系上蘇錦逸,好計劃下一步的行。
“咳——”
唐喬看一眼,不痕跡的清了清嗓子。
林傾暖遲疑片刻,訕笑改口,“不是告知我,是告知師父。”
差一點忘了這事了。
“暖暖——”
唐喬別有意味的目落在臉上,“好意”提醒,“別忘了太子殿下的叮囑。”
看這拳掌的架勢,這丫頭怕是又想親自上陣了。
林傾暖眸一眨,揚保證,“放心吧,師父,我會時刻牢記,您才是朝廷任命的監軍。”
是真想會一會這個魏良。
不上戰場,出謀劃策總可以吧?
唐喬涼涼瞥了一眼,“你知道就好。”
終究是沒忍心穿。
只要不是太過分,他會給最大的自由。
聽著二人的對話,寧知遠也大致明白過來,敢唐喬是太子殿下專門派來看著暖兒,防止胡鬧的。
不過也是,這世上除了云頊,能勉強管住這丫頭的,怕也只有唐喬這個師父了吧?
年輕人的事,他也不便多問,左右唐喬是攜了圣旨而來,于公于私,他都會配合。
“自當如此,”他笑答,“若有新消息,我會派人稟報唐狀元。”
唐喬連忙道,“寧將軍不必客氣,喚喬名字即可。”
寧知遠看了林傾暖一眼,笑著建議,“暖兒喚你一聲師父,我又是暖兒的舅舅,不如這樣,以后我便喚你唐賢弟,如何?”
論年齡,唐喬算是他的晚輩。
但他和暖兒既是師徒相稱,他這樣稱呼也算合適。
“好!”
唐喬亦笑著抱拳,“便依寧大哥所言。”
“等回了京城,你我再好好把酒言歡。”寧知遠拍了拍他的肩膀。
末了,他又嘆開口,“只希這場戰爭早些結束,我大楚的男兒也算死得其所。”
善戰者未必樂戰。
若是可以,他希自己可以解甲歸田,因為那樣,就意味著天下太平。
“大舅舅放心,很快就會結束。”
林傾暖眸劃過篤定的芒,明的小臉上滿是自信,“這場戰爭,打不久。”
士兵也是人,也有家人,前世帶過兵,最是明白作為一軍之帥,對自己的士兵有多惜。
只可惜,有戰爭就會有傷亡。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唐喬見眾人都有些傷,顯然是想到了之前陣亡的軍士,便不著痕跡的岔了開去,“寧大哥,關于麟城一戰的細節,還請詳細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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