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淑妃驚呼,“難不是有人給皇上下了毒?”
除了蘭家,其他人也是一臉震驚。
誰這麼大膽?
事實上,們都是被急喚過來的,也不過是知道個大概。
到了明德宮,就見蘭太后威嚴的坐在這里,他們哪里敢多問,所以并不知皇上的病究竟如何了。
后宮嬪妃有的親眼目睹過當年蘭太后的鐵無,有的宮雖晚,但也聽說過一些,自然是不敢在面前造次的。
這也是這麼多年,蘭皇后執掌六宮,眾妃嬪服服帖帖的原因所在。
們怕的可不是那個無腦的蘭皇后,而是背后的蘭太后。
安王也是吃驚不已。
不過他還是忍著沒開口。
雖然不知蘭太后今日為何要將他也宣進宮,但這個時候,還是言為妙。
蘭皇后睨了眼淑妃,頗為“好心”的解釋,“母后已將兇手拿下,只待審訊過后,便可查出幕后黑手。”
說完,的目還似有若無的掃過云頊。
云頊面不變,淡聲問,“父皇中毒的事,是醫親口說的?”
林傾暖心里也有些驚疑,不過面上卻不顯。
原以為皇上不過是“病”了,可現在蘭太后卻說,皇上是中了毒。
那云頊究竟知道多?
覺得,接下來的事,不會那麼簡單。
“當然,”蘭太后威嚴的目看了過來,“是劉醫為皇上把脈后發現的。”
“劉醫?”云頊微微瞇眼。
齊太妃溫聲解釋,“太子殿下,涉及皇上龍,太后娘娘也是慎之又慎,多次和劉醫確認過,皇上的確是中毒無疑。”
齊太妃素來謹慎小心,又是宮中出了名的慈善之人,這麼一說,那些心里原本有些懷疑的人,都紛紛打消了念頭。
林傾暖不由抬眸看了眼齊太妃。
素聞齊太妃和蘭太后好,果然不假。
只不知,這話里有幾分真實。
“現在劉醫正給皇上解毒,太子還是不要進去了。”
蘭太后環視眾人一周,聲音含嚴厲,“其他人也不必留在明德宮,待事一了,就各自回去吧,免得打攪到醫。”
蘭皇后立刻回道,“是,母后說的是。”
“可是——”德妃有些猶豫,“皇上邊總要有人服侍著才是。”
淑妃也連忙附和,“是啊太后娘娘,不如就讓嬪妾留在明德宮服侍皇上吧!”
心里琢磨著,趁梅妃那個狐貍不在,正是討皇上歡心的機會。
云璃現在已經半死不活,沒了指,可要爭取皇上的心。
蘭皇后輕蔑的眼神劃過淑妃,淡淡道,“不必了,有本宮在就可以了,各位妹妹還是回去等候消息吧!”
淑妃心里不服氣,可又不敢頂撞蘭皇后,便故意嘆氣,“說來,皇上最是喜梅妃妹妹,若是梅妃妹妹在就好了。”
不敢招惹,就惡心死。
一個不寵的皇后而已,若非有蘭家在,以為能坐穩中宮?
原以為蘭皇后會惱怒,可沒想,只是微微冷笑,便沒再說話。
淑妃討了個沒趣,也沒膽子再尋蘭皇后的不是。
蘭太后仿佛沒聽到淑妃的話,緩緩抬眼,看向云頊,“太子,對于哀家的安排,你可有意見?”
聞言,在場之人的目,均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云頊。
太子殿下和蘭家的不對付,宮外皆知。
蘭太后今日此舉,意思不言而喻。
畢竟,現在監國的可是太子殿下。
云頊俊眉揚了揚,墨眸對上蘭太后的視線,“王醫呢?”
“父皇的一直都是王醫調理,如今因何要換做劉醫?”
王醫是太醫院院史,也是醫最高的醫,素來得楚皇信任,所以楚皇的一直都是由王醫調理。
蘭太后深深看了眼云頊,似笑非笑。
蘭皇后揚聲開口,“太子有所不知,皇上既是中毒,那所有接近皇上的人均有嫌疑,母后不放心王醫再為皇上瞧病,便做主換做了劉醫。”
雖然極力在掩飾,可眉宇間流出的得意,還是瞞不過眾人的眼。
林傾暖眸中譏諷劃過。
借機撤了皇上的醫,換自己的人,也不知這蘭家要做什麼。
云頊眸閃了閃,薄輕抿,沒再追問下去。
殿一時有些詭異的安靜。
“將人都帶上來吧!”
須臾,蘭太后的聲音再次響起,聽不出喜怒。
一位嬤嬤應了聲是,便出去傳了話。
不多時,就有侍押著兩人走了進來。
看到那兩人的相貌,眾人頓時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
林傾暖微微瞇眼。
竟是梅妃和李尚。
“你二人究竟是如何給皇上下的毒,還不從實招來?”
蘭皇后見蘭太后沒說話,便自作主張的冷聲呵斥。
梅妃一聽,哪里還顧得上什麼,連忙掙開侍的鉗制,可憐兮兮的跪下,垂淚辯解,“皇后娘娘,天地可鑒,嬪妾真的沒有給皇上下毒啊!”
生的本就弱,如今又哭的凄楚可憐,在場之人瞧見,不都暗暗生出憐惜之心。
李尚也立刻跟著喊冤,“老奴對皇上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害皇上,老奴是被冤枉的,皇后娘娘,您一定要相信老奴啊!”
“冤枉?”蘭皇后冷笑,“皇上暈倒之時,只有你們二人在場,你們現在說冤枉,豈不是在故意欺瞞母后與本宮?”
眾人面愈發震驚。
照此說來,難道竟真是他們給皇上下的毒?
可瞧這兩人的模樣,也不大像啊!
一個是頗皇上寵的妃嬪,一個是皇上邊最為倚重的侍,無緣無故的,他們害皇上做什麼?
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太后娘娘,嬪妾也不知皇上為何會忽然暈倒,更不知皇上怎麼會中毒,您要相信嬪妾啊!”梅妃哭的愈發帶雨梨花,弱無助。
淑妃其實也不大相信梅妃會給皇上下毒。
在看來,梅妃若是不傻,只需牢牢抓住皇上的心即可,為何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可早就對梅妃不滿,此刻自然樂的落井下石,所以便輕嗤道,“那誰說得準,平日里都是你侍候在皇上邊的,皇上中了毒,你當然逃不了嫌疑。”
德妃眸閃了閃,終是沒開口。
齊太妃嘆口氣,默默搖了搖頭。
梅妃見眾人都不相信,連忙求助的向云頊,“太子殿下,你一定要相信嬪妾啊,皇上對嬪妾這麼好,嬪妾怎麼會害皇上呢。”
云頊并未理會梅妃,他看了眼李尚,便轉向蘭太后,墨的瞳仁中冷意泄出,“太后娘娘,孫兒覺得,目前最要的是父皇的,至于兇手,待父皇醒來再查也不晚。”
雖然知道他并不會有事,可事到如今,該演的戲還是要演下去。
“父皇有劉醫醫治,我們幫不上什麼忙,就要趁此機會找出幕后黑手,否則,他若再對父皇下手怎麼辦?”云瑜的目意味深長。
也許是因為有蘭太后在場,今日的云瑜,似乎格外的大膽放肆。
云頊劍眉挑了挑,沉沉看向云瑜。
被他這麼一瞧,云瑜心底的懼意不自覺涌了上來,不過隨即就被他生生下。
云頊都在劫難逃了,他還怕他做什麼?
想到此,他挑釁的迎上云頊的視線,若有所指的冷笑,“太子皇兄這麼怕查出兇手,莫不是與這事有什麼牽連?”
“瑜兒,不得說。”蘭皇后皮笑不笑的呵斥了一句。
“母后,這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榮華公主一臉“氣憤”,“梅妃容貌酷似方皇后,也就是太子皇兄的母后,本就蹊蹺的很,李尚又素來和太子皇兄來往頗多,既是他們二人了下毒,那太子皇兄自然洗不了嫌疑。”
冷笑連連,“畢竟,父皇若出了事,最得益的便是太子皇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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