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時間,都十一點半多了。
趕從椅子上起來,收了書本卷子,好好裝進書包。
在衛生間洗漱的時候,徐寫意又拿起那只男士洗面,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的,清淡香味。
剛林笙垂眸講題的時候,就聞到了這種香味。
——所以,那是林哥哥的臉頰,散發出來的嗎?
從衛生間出來,徐寫意又發現臺亮著燈。
輕悄地走過去。
林笙背對著,手臂隨意放在欄桿上,手里似乎拿著昨晚那只酒杯,旁邊的小桌依然放著酒,但不是昨晚那支。
徐寫意倚著臺的門邊,歪頭打量林笙。大概是因為給講題耽擱了,他還沒來得及換服。
他白襯包裹的肩膀,是標準肩的平且寬,看著十分厚實。
徐寫意打量了林笙的背影一會兒。
高中小生,認識的異基本上就是學校的那群調皮搗蛋的男孩子,很接林笙這樣,膛寬大、肩膀厚實的男人。
那種能勾起荷爾蒙躁的男人味,對于十七歲的孩兒來說,真有點欣賞不來。
“林哥哥,長得可真高啊……”
結果看了半天,只得出這個結論。其余的魅力,是一點沒看出來。
自言自語完,徐寫意就打了個哈欠,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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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兩季是整外最忙的時候。
九月底這幾天,兩場秋雨一掃,氣溫直線降了十來度。
手一多,林笙也變得很忙。
來了林家住了一星期多,徐寫意也差不多了環境,就謝絕了林笙的接送。小區外有公車到二中附近。起早一點坐公也不會遲到。
所以這一星期都沒見到林笙。
他應該在醫院附近自己的公寓住。
高三的第一次月考,安排在國慶節后的9號和10號。
放假前兩天通知下來,五班的學生一片唉聲嘆氣,直喊是個加班復習的“魔鬼假期”。
徐寫意倒無所謂,反正放假也沒有別的安排,唯一的惆悵就是,想起2號是中秋,父母卻遠在西藏。今年要一個人過團圓佳節,有點凄涼。
30號傍晚放假后,張曉勵、楊冰冰幾個孩兒就約了去逛街。上了高三后們還沒集去逛過。
徐寫意就跟杜鵑打了個電話,說晚上不回去吃。
假期逛街的人很多,人街挨挨,都是人。
幾個孩子放學就直接奔來,都還穿著校服、背著書包。
“徐徐,怎麼最近都沒看見那個送你的大帥哥啊。”張曉勵問。
“你說林哥哥啊。他最近很忙,我就自己上學。”
楊冰冰湊過來,用肩膀頂了頂徐寫意,“他們整外的醫生都忙些什麼呀?好神。”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聽我干媽說,林哥哥面部修復和再造手做得很好。”徐寫意說。
幾個孩兒想了想,消化了下,但還是完全沒概念。
張曉勵忍不住問:“什麼修復,什麼再造,修什麼、造什麼呀?”
徐寫意吸了一口茶,抬頭想了想,含含糊糊地說:“好像是做那種……別的醫生做失敗了又修復不好的手,然后用肋骨雕耳朵什麼的。”
“哇!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我聽我一個護士姐姐說過,修復失敗手難度超高的!”另一個孩兒說。
“還雕肋骨~~怎麼聽起來好可怕啊。”
“醫生本來就是做這些工作啊。你不是醫生才怕。學醫的才不怕呢。”
幾個孩兒七八舌,一時對林笙充滿興趣,主要是醫生很多,但國外回來的就很了,而且國外回來的、長這麼帥還這麼和氣的,就更更。
們又問了很多,但徐寫意都答不上來,雖然和林笙認識一段時間了,可平時兩個人的流很。
畢竟生活狀態不在一個頻道。
他的生活,不懂。
而的呢……
徐寫意想了想,林哥哥應該也懶得懂吧。
他那麼忙,每次開車都有各種電話打進來。
還有就是,雖然林笙沒說過,但徐寫意從他偶爾的笑意里讀出來了。
——在他眼里,一定傻的吧~很多都不懂。
“哎哎徐徐!你看那個!”楊冰冰吐出茶吸管,急忙拍徐寫意的胳膊,“那是不是你林哥哥的車啊?看著很像唉。”
張曉勵:“哪兒啊哪兒啊?”
其它生充滿興趣。
“真的嗎?”
“那麼巧啊。”
“我看看我看看,哪一輛啊你們說的。”
徐寫意順著楊冰冰視線,看去前頭高檔咖啡廳外的停車場。
一輛,黑的保時捷。
車牌 *A·LS607
“徐徐,是你林哥哥的車嗎?”
徐寫意捋了下肩上的書包帶子,“好像…是吧。”
其實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的。
LS。
所以,林哥哥又來這兒喝咖啡?
-
服務生把咖啡端上來,每一杯放在相應的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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