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凜回房的時候,林棉已經睡著了。
被纏了一晚,是真的累了,側著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團。
睡得安沉,水也沒喝。
時凜放輕腳步,無聲關上了門,把保溫杯放在床頭柜上,爬上床攬住了。
睡夢中的林棉眉心了下,聞到悉的氣息,下意識環住了他的腰,一頭扎進他的膛里。
時凜著的頭發,眉眼都和了。
他手探去,把燈關了。
室一片安靜,兩人相擁而眠。
…… 有了中醫的加持,陸知白的神好了很多。
鐘雪今晚沒回去,下午那會兒,陸知白鬧著非要留下來陪。
索他的病很穩定,主治專家特意允許了,說是心愉快有助于病痊愈。
鐘雪洗完澡出來,就看到他穿著寬松的病服,高挑的材在床邊搖搖晃晃的,似乎在索什麼東西。
“你在找什麼?” 鐘雪連頭發都沒,當即過去扶住他的手臂。
發梢的水滴在他的手背上,涼涼的。
陸知白的眉頭蹙了下,拉著坐在病床上,著一旁的巾給頭發。
“別管我,先照顧好你自己。”
他的力道很,即便看不見,也細心的將的每一縷發都裹在巾里。
鐘雪著他眼睛上的紗布,眼底有些黯淡。
“你剛才要找什麼東西啊?” 如果不在,他是不是每晚都要這樣跌跌撞撞的找? 陸知白笑了下:“不重要,先給你吹頭發。”
他說完,手又往另一頭索。
鐘雪手一夠,把吹風機上電源,然后放在他手里。
想了想不放心,囑咐道:“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個人不要去索電源,會很危險,知道嗎?” 別回頭他的病痊愈了,人被電死了。
得不償失。
陸知白打開吹風機,笑得寵溺:“放心吧,我很惜命的。”
熱風嗡嗡傳來,他捧著的每一縷發,仔仔細細地吹,因為看不見,就格外小心溫。
溫熱的大掌著的腦袋,有那麼一瞬,鐘雪覺得有些沉浸這種覺。
這樣也很好,只要邊是他就好。
吹干之后,他又細心用給梳了頭,將的頭發保養的順順,這才滿意收了手。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我回臥室了?” 鐘雪看了眼時間,他該睡覺了。
“等等。”
陸知白拉住的手。
他指了指不遠的柜子,說道:“柜子里第二格有個盒子,幫我拿過來。”
鐘雪不明所以,起起拿。
是個小小的保險箱,上面鑲嵌著碼鎖。
拿過來給他,陸知白把保險箱放在床上,說道: “替我打開,碼是你生日。”
鐘雪愣了下,撥碼鎖,“吧嗒”一聲打開箱子。
里面是一沓銀行卡,一堆紅的產權證之類的,另外還有幾份合同。
鐘雪詫異:“這是……” “我的資產。”
陸知白挲著無名指上的戒圈,嗓音清晰又認真。
“雖然還沒領證,但你已經送給我戒指了,我們就是堂堂正正的一對了,對吧?” “那我的這些資產,全都上歸老婆管,是不是很應該?” 他說的小心翼翼,生怕不要,也怕生氣。
他舉手發誓:“我絕對不是要丟下錢去死的意思,我只是想著,你跟著我什麼都沒有,我會愧疚,也會睡不著,所以要把財產全部付才心安一點。”
“雪雪,你沒生我氣吧?” 鐘雪看他張兮兮的模樣,沒忍住笑了。
“你剛才鬼鬼祟祟的找東西,就是要送我這些?” “是啊。”
陸知白著的手,生怕跑,“今天是母親節啊,準媽媽也要過節的。”
他眼底閃過一抹落寞:“別人都會約會吃飯看電影,我什麼都做不了,但總不能讓你困在這個病房里一無所有。”
鐘雪沒忍住抬手,掐了掐他英俊的下:“我才沒有一無所有。”
“那你就是收下了?” 陸知白開心,把整個保險箱塞進的懷里:“收了彩禮就不能反悔了,這輩子都是我老婆。”
鐘雪挑挑眉,抱住了盒子。
“好啊。”
陸知白高興了,又從屜里拿出三個禮盒,著上面的紋路,然后挑出其中一個首飾盒。
“這個給你,是禮。”
他又點了點其他兩個,“這個給我媽,還有一個是送給你媽的,都有份。”
鐘雪的眼眶有些熱。
眼睛都看不見了,還這麼會心。
把剩下的盒子也收走:“好,我明天替你送給們。”
看這麼好說話,他說什麼都‘好好好’。
陸知白拉住了的手,不舍的樣子。
“那……能親一口嗎?” 鐘雪放好盒子,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捧著他的臉,低頭在他的上親了一下。
“可以睡覺了?” 陸知白:“太快了,沒覺到。”
“要不你上床來,我好好一下。”
鐘雪:“你……” 話還沒說完,的手被他突然攥,往后一拉,整個人失去重心,跌進了他的懷里。
“你干什麼,別來。”
鐘雪低聲說他。
“還想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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