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堯站在陸知意后,笑得極其溫和,風度翩翩。
“別這麼說,大家好歹相識一場,我是真心實意來探你。”
陸知白呵呵冷笑:“這話你自己信嗎?” 華堯挑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 他攤手,狀作無奈道:“可惜你現在瞎了,眼睛不頂用,不然就會看到我發自心的真誠。”
話音剛落,陸知白一個蘋果就丟了過來。
準對著陸知意的腦門飛來,下一秒,男人手一擋,穩穩接住了蘋果。
“陸總,眼睛不好就別手,你差點謀殺你親姐。”
陸知意盯著眼前飛來的蘋果,暗自舒了一口氣。
這臭小子,手真準。
要是晚一秒,就破相了。
接過蘋果,不輕不重說了聲:“謝了。”
“不客氣。”
華堯一臉得微笑,還想開口說什麼,鐘雪卻沒忍住,先一步上來,握住了陸知白的肩。
抬眼看向華堯。
“人不短。”
“他的眼睛只是暫時失明,以后能看見的,他現在還是病人 ,很虛弱的,你別欺負他。”
華堯:“……” 正是因為他相信陸知白是暫時失明,所以才逗他玩玩。
畢竟這人平時賤嗖嗖的,好不容易抓到一個能讓他跳腳的機會。
不過人家老婆都發話了。
他索做一回好人,給陸知白發顆糖。
華堯似笑非笑,字正腔圓:“你護夫的樣子還真是一點沒變,和當初在我辦公室,說這輩子非陸知白不嫁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話太過直白。
云淡風輕就澆滅了陸知白的怒火,他愣了一下,攥住鐘雪的手。
原來真的給華堯說過這種話? 這種覺,像是當頭一棒捶下來,結果落在他懷里是團棉花糖。
不僅,還他媽的甜。
陸知白角沒忍住的勾起,好幾次才下去。
他冷哼一聲,是對著華堯:“既然知道我們倆好,就別總惦記挖墻腳,人多的是,你干嘛總盯著我這一顆糖呢,我們家雪雪是不會喜歡你的,趁早死心吧。”
華堯也沒生氣。
他微微垂眸,輕輕地笑了。
“是啊,人多的是。”
一旁,陸知意還在巨大的震驚中,連帶著看華堯的眼神都有了幾分變化。
華堯喜歡過鐘雪? 他和弟是敵? 所以現在這局面……是敵互撕? 好大的一個瓜,回去必須告訴媽。
這麼想著,就離華堯遠了幾步,和自家人統一戰線。
“華總不是要開會嗎?”提醒了一句。
華堯意會,點頭:“對,那各位好好聊,我先去忙了。”
他說完,扭頭出了病房。
看他走了,陸知意才拍了陸知白一下:“原來你之前說的討厭的敵就是他?” “可不是嗎。”
陸知白跟吐槽,“姐,你是不知道,他這人沒道德。”
“臉皮還厚。”
“無孔不。”
“老巨猾。”
“妥妥的商人架勢,嫁給他能有什麼好日子,除了錢啥也沒有。”
陸知意覺得好笑:“嫁給你就幸福了是吧?” 陸知白驕傲:“緒價值這方面,非我莫屬,當然了錢我也有。”
當然了床上-功夫也不錯,不過這點他沒敢說出來。
陸知意懶得理他,任由他自夸。
因為下午還有工作,相當于空來看一眼弟弟。
在病房待了一個小時,陸知意就掐著點離開了。
的車上次給撞了,到現在還沒修好,最近都是打車上下班。
下樓的時候,電梯在9層停下來,梯門打開,男人西裝革履的影正好走進來。
四目相對,他們都挑起了眉梢。
“探完病了?” 陸知意點頭:“開完會了?” 華堯也點頭。
電梯門再次關上,兩人同時到一樓,出了電梯,一前一后走到醫院門口。
陸知意剛拿出手機想打車。
一輛黑的商務車停在面前,華堯在駕駛座打了個招呼。
“去哪里,我送你?” 陸知意剛想說不用了,這人不麻煩別人。
但是突然想到什麼,眉梢一挑,開門坐了進去。
“晉和廣場,謝謝。”
華堯看系好了安全帶,啟車子,開了出去。
路上,陸知意冷不防地問道: “華總喜歡我弟妹?” 華堯控著方向盤的手一頓,差點把車開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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