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瑤拍拍他的肩,“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能看發現場我快嫉妒死你了好吧。”
“這倒是,一般人看不著。”
華海市是四線小城,沒有機場,漆夏和甘瑤回房間收拾好行李,得轉一次高鐵去隔壁的云城機場。
幸好回程機票買的晚上十點,時間倒也不趕。
去高鐵站的路上,甘瑤睡死過去,忙碌多日的漆夏難得有空,打開微信理這段時間堆積的消息。
微信一連串的紅點消息提示,頭像不斷閃爍,漆夏喝一口檸檬茶,首先聯系漆圓。
漆夏:【落地京市了?見到安婭姐姐沒?】
漆圓今年考上了對外經濟貿易大學,高考完后在乙洲島沒什麼事,想提前到京市適應適應,今天的飛機。
漆夏出差,提前聯系了邢安婭去接。
漆圓發來一只柴犬賣萌的表包:【見到啦!安婭姐姐好高啊!首都真大啊!地鐵嗖嗖的真快啊!】
接著,漆圓又發來一張和邢安婭的自拍照。
漆夏忍不住笑了,零零后的小孩兒,怎麼說話老喜歡用啦和啊,還有嘆號。
囑咐漆圓:【聽安婭姐姐的話,別惹事。】
漆圓:【okkkk】
說著,邢安婭也給發消息:【放心吧,漆大記者,我一定把咱妹妹帶回家。】
漆夏:【謝謝,周末請你吃飯。】
2018年大學畢業后,漆夏就工作了,邢安婭則在本校讀了研究生,去年畢業考上制,如今在藥監局上班。
邢安婭家住京市遠郊,在市區上班也需要租房,兩人干脆選了個合適的地點住在同一小區上下樓,平時也互相有個照應。
代完漆圓,一條新的消息蹦出來。
唐蕎:【夏夏,我今晚在黎,有什麼想帶的嗎?】
唐蕎大學畢業時,正好遇上一個小航空公司招空乘,抱著試試的心態報名,還真被錄取了。但小公司管理混,今年年初騎驢找馬,通過世銘航空面試功跳槽,現在每天當空中飛人。
漆夏:【厲害啊,你終于不飛大四段飛國際航班了?出息了,我的蕎。】
唐蕎發來幾個手舞足蹈的表包,解釋說:【剛好有個同事病了,這福氣才到我TvT,啊啊啊法國男人真帥,在戴高樂機場已經到好幾個帥哥了。】
下一秒,唐蕎話鋒一轉,【不過,還是沒有我們公司那位帥。】
據傳聞,世銘航空無論飛行員還是空乘,值都非常能打。
世銘航空作為國三大航空公司之首,漆夏出差好幾次都買他家的航班,對比起來,工作人員好像確實要比其他航空公司的值高一些。
打字說:【知道你們同事都是高值了。】
唐蕎:【我們公司的人都長得很好看,但和那位一對比,就黯然失了。】
漆夏順問了句:【你說的那位到底是誰?】
還是第一次見唐蕎這麼夸一個男人。
唐蕎;【我們公司最年輕的機長,年輕有為就算了長得還帥,我們好多空乘姐妹見到他本挪不,和他一起排飛,都搶著進駕駛室送喝的。】
漆夏發過去一串省略號,【是不是有點夸張了?】
唐蕎:【真沒夸張,我發照片給你看。】
等了會,唐蕎發來一張照片,漆夏點開。
照片上,夜晚人流疏落的機場大廳里,男人著飛行員制服,肩上四道杠,帽子被他隨意地夾在手臂中央。照片只拍到了背影,但不難看出男人優越的形,長筆直,肩膀平而寬,上有種渾然天的散漫矜貴。
很明顯,照片是拍的,像素不高甚至有點糊。
但正是這種糊,增加了照片的氛圍,一瞬間讓人覺得,有他在的地方,其他人都是背景板。
看清照片上的人,漆夏怔愣,眼睛很久都沒有眨一下。
怎麼覺得……這個背影很眼?
不等確定,唐蕎又發來消息:【怎麼樣,帥吧?】
漆夏:【就一個背影,看不出來。】
唐蕎:【人,你要求太高了!我就和他排飛過一次,能拍下這張照片很不容易的好吧。再說了,他本人不好接近的。】
漆夏說:【他什麼?】
唐蕎是學渣,典型的七秒鐘記憶,打字:【我這豬腦子,上次乘務長跟我說過的,我忘了,只記得他好像姓陳,也可能姓程或者……】
漆夏呼吸莫名一滯。
姓陳……
許多年過去了,聽到這個姓氏,心跳還是會悄悄掉一拍,那是一種遙遠的記憶。
片刻后,漆夏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
怎麼可能呢,他恐高,在國外學的是飛行工程。早在他們分道揚鑣的那年,他就不當飛行員了。
聊到這里,高鐵站到了,出租車減速緩緩在路邊停下。
漆夏說:【我要坐高鐵去機場了,不說了。】
唐蕎:【你今天回京坐哪個航班?】
漆夏:【你們世銘航空呀。】
唐蕎:【他今天好像飛國,說不準你會遇見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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