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說:“小姑娘,機會是爭取來的,主出擊才有可能,懂?”
道理都懂,但真正實踐起來卻很難。
漆夏搖晃腦袋,把那些七八糟的想法拋開,還是覺得努力學習,追趕陳西繁的腳步更實際一些。
第二天就是開學,開學當天事多,主要就是搬教室,大掃除和開班會。
一直忙到下午漆夏才有空,教室座位沒變,習慣扭頭看向后排,卻沒見到那個想見的人。
陳西繁的位置空著。
他開學沒來報道嗎?是生病還是出什麼事了?
漆夏胡猜測著,滿腔期待落空,不有點沮喪。
“小寶貝,想我沒有?”許菲一進教室,就沖撲過來。
漆夏開胳膊迎接的擁抱,聲音溫:“嗯,想你。”
邢安婭捧著三杯酸回座位,“靚們,暑期生活怎麼樣?”
“我去了一趟新加坡,等會啊,給你們帶了禮。”
許菲在海洋公園買了三只玩偶,一人一只,漆夏把從老家帶來的椰子餅分給們,三人鬧作一團。
中途,漆夏頻頻朝后看去,心神不寧。
高三開始要上晚自習,開完班會,三人一起去衛生間。
換了教學樓后,一班到七班都在三樓,剛走出教室,漆夏就看見一個面容悉的孩。
生扎高馬尾,穿白T恤和牛仔,舉止優雅氣質古典,很像電視劇里的大家閨秀。漆夏回想片刻就記起來了,這孩宋清月,之前在許菲生日聚會上見過。
宋清月要去七班找宋清卓,途徑五班的時候步子頓了頓,笑容明:“嗨菲菲,你要下樓嗎?”
“嗯,下樓逛逛,先走了啊清月。”
“拜拜。”
邢安婭也認出來了,到了樓下,說:“那個宋清月不是今年六月就高考完了麼?在我們學校干什麼?”
許菲低頭整理自己的劉海,“聽說高考發揮失常,回我們學校復讀。”
附中高三每年都會開設一個五十人的復讀班,聽說要求高的,高考分數不得低于一本線,還得砸不錢。
漆夏心里悶悶的,莫名有些高興不起來。
回去的路上經過小花園,偶遇幾個高一新生。小孩們興得嘰嘰喳喳,仰頭看向高三教學樓。
“聽說陳西繁學長在五班,走,我們上樓近距離看他。”
“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
“你怕什麼?我們裝作路過就好了,你們難道不想看看首都第一神到底長什麼樣嗎?”
……
喜歡他的孩還真是前赴后繼,源源不斷啊。
漆夏無聲嘆氣,默默收回了視線。
許菲聽得直皺眉,嘟囔:“我哥什麼時候多了個外號?”
“首都第一神。”邢安婭給們兩個科普,“你們不知道嘛,高一的小學妹在吧都這麼校草,意思是咱們校草統一首都人民審,那張臉把人迷得死死的。”
許菲嘖嘖:“什麼七八糟的,還不如喊豌豆公主。”
漆夏仍在想陳西繁沒來學校的事,正琢磨怎麼委婉地打聽一下,就聽許菲自顧自道:“再說了,我哥今天沒來,們看也看不到。”
“是嗎?”漆夏裝作不經意地問:“他為什麼沒來學校呀?”
“家里有點事。”
接下來幾天,漆夏仍舊沒在學校看到陳西繁。
有時候登錄q/q和游戲,發現陳西繁的頭像都是灰的。那個座位一直空著,的心好像也空了一塊。
直到周五中午,陳西繁終于來學校了。
半個多月不見,男生的頭發剪短了一些,襯得五愈發清晰凌厲。他穿著藍白校服T恤,書包掛在一側肩膀上,懶洋洋走進教室。
有風吹過,七月暑氣拂面,蟬聲破天。
漆夏正準備喝水,看見他怔住,一不留神水嗆進氣管,劇烈地咳嗽起來。
捂著低聲音,滿心歡喜卻仍舊從眼睛里跑出來。
這一秒,忽然理解了那句話:暗就是,每次你出現,都是我的心瞬間。
這會大部分學生在午休,陳西繁走到后門,胡忠海忽然進來將一摞作業本遞給他,說:“咱們班的周記,你發下去。”
“行。”
陳西繁放下書包開始干活,他按著作業本上的名字輕而易舉找到人,把本子擱在課桌上。
早在他進教室的時候,漆夏就沒心思做別的事了,看了幾眼,發現陳西繁眉宇間,似乎有點疲倦。
他家里的事還沒解決好嗎?
這麼想著,不知不覺間,陳西繁發作業本已經到了第三大組。漆夏低頭不敢再看他,心臟的撲通撲通聲不斷敲擊鼓,震耳聾。
其實這會只要盯著漆夏就能發現,表不大自然,耳朵紅得像被火燒過。
但陳西繁一心發作業本沒管其他,最后,他在漆夏座位前站定,看清手中作業本上的名字時,微微一怔。
作業本上名字那欄寫了兩個字:漆夏。
一筆一劃纖細清晰,字跡漂亮不乏風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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