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春的表淡淡的，一直努力讓自己專注腳下的路。這會兒，停下步子，寫道：有沒有，不都離了，說這些沒意思。

白緋月看了一眼，覺得，薛慕春的心裏是有徐自行的。不然，又怎麽會那麽認真的給盧佳期治病。

是親眼看見薛慕春為了治好盧佳期，翻了多國外的病例，又聯係海外專家研討，下了很多功夫。

這麽做，多是希徐自行勤，想他開心的吧？

……

潛廬。

盧佳怡坐在屋前的臺階上，抬頭看著天空。看到徐自行的車來了，馬上站了起來，迎上去。

“自行，你來了。”絞著手指，勉強的笑了下，“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要你來。”

“沒事。”徐自行淡淡說了一句。

盧佳期的喪事還未過五七，大廳裏還擺著的靈堂。徐自行進去，點了三線香在香爐裏。

盧佳期的照片換了新的，臉上帶著淺淺笑容，無聲的看著前方。

徐自行定定的看了會兒照片，盧佳怡道：“我剛才在院子裏看了會兒星星。說來可笑，我竟然相信人死後會變星星這種謊話。”

苦笑了下，“可我又希這是真的，這樣至……還陪在我邊。”

徐自行看了一眼，沒說什麽話，走到沙發坐了下來。

盧佳怡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水，然後在他旁邊坐下，安安靜靜的。

徐自行端起水杯，放到邊時微頓了下手，又將水杯放下了。

盧佳怡看著那被放下的杯子，聞到他上有濃烈的酒味，又說道：“我還是給你倒杯子酸吧。”

去冰箱取了酸過來，擰開蓋子後放下，一邊說道：“在夢裏的時候，我看到佳期的口空了一個，沒有心。要我幫找到的心髒……”

說到後來，的聲音哽咽發，使勁吞咽了下，再開口時聲音才平穩下來。“為什麽不報警，不抓去坐牢？”

徐自行的眉心始終皺著，他平靜開口：“薛慕春不是簡單的角。”

薛慕春是名醫，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一年前，還為一個年做了國籍心髒移植手衍。當時，捐出心髒的是個出車禍的外國人，引起澧關注，還做了個人訪談。

徐自行後來回想，薛慕春看似悄不聲響，卻在默默積累自己的社會資本。簽署離婚協議時問為何沒有抓去蹲牢房，想來是已有準備。

如今隻是停職，接醫院的部調查，但如果報警，薛慕春就會捅到網上去，把事鬧大。現在民間與方都在關注醫鬧案件，以薛慕春現有的名氣，再加上徐家的地位，整個事件就會呈百倍放大，會影響整個徐氏集團。

但要說耍手段，徐自行不是不可以做到把薛慕春關起來，隻是……坐了牢，再也不用看到這個人，往後的日子又好像了點什麽。

盧佳怡看著沉寂的徐自行，眼裏劃過憤恨，但隻是一閃而逝。

抬手捂住臉，像是在掩飾自己的無能與悲傷：“可是……想想佳期死得那麽慘，最後幾個小時還在被折磨，開腔剖腹……明明可以活著的……”

“薛慕春還不肯放過，連的葬禮都要毀掉……佳期、佳期太可憐了……”

徐自行想到那一場火，繄了手指，臉頰的繃繄了。

隻是，薛慕春著膏藥的模樣忽然沖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