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生意蒸蒸日上,蘇柒若也在慢慢教陸子平如何做好一個掌柜的。
日后不可能天天都守在這里,總是得有個信得過的人在這里看著。
“喲……梅公子,您來了,里面請,您的房間一直給您留著呢!”
日日都來捧場的這位梅公子正是梅嚴楚的庶弟梅嚴禾,梅家世代從商,家中積蓄頗深,所以梅嚴禾雖為庶子,日子過得卻是比旁人家的嫡子還要自在許多。
“你們蘇老板今日不在嗎?”
梅嚴禾朝柜臺的方向看了好幾眼,這才問道。
“我們東家今兒有事沒過來,不過陸掌柜的在呢!您看看可否要過來?”
“不必了,還是老幾樣兒,送到我房里來吧!”
梅嚴禾說罷,就帶著小侍上了樓。
“公子,您每回來都要找蘇老板,您該不會是……”
小木是梅嚴禾的小侍,二人自一起長大,在沒人的時候小木膽子還是很大的。
梅嚴禾也不惱,只笑著問道:“那你覺得蘇老板這個人怎麼樣?”
姐姐整日里在府中夸贊這位蘇老板,他不相信世上還有這樣好的子,便過來瞧瞧,沒想到這一瞧不打,倒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奴瞧著蘇老板人倒是不錯,可是已經婚了啊!聽大小姐說,蘇老板極其喜歡那個夫郎,可是疼的呢!”
小木扁著嘀咕道,大小姐喜歡這位蘇老板,如今自家公子也喜歡上了,也不知道這蘇老板是哪里來的人。
“有了夫郎倒也不怕,若是實在不舍得,那夫郎做小就是,我也不是個容不下人的。”
梅嚴禾笑著說道,他并不擔心蘇柒若已經娶了夫,他現在愁的是總是躲著他。
每次他與說話都是避得遠遠的,然后說不上兩句就走,就好像他是什麼瘟疫似的。
“可現下就只有這一個酒樓,還要靠著咱們梅家給撐著,您跟了會不會太委屈了?”
梅嚴禾雖是庶出,可以梅家的實力,他便是嫁到哪個富戶人家做個正君也是綽綽有余的。
在小木看來,若是自家公子跟了蘇柒若,的確是委屈了。
“我也不缺銀錢,不在乎窮還是富,若是需要,我存的那些己也都能拿出來給用著。”
梅嚴禾笑著說道,他爹爹在梅府頗為寵,所以他的日子也還算好過。
每個月的月銀加上年節的首飾,他自己也攢下了不己錢。
若是當真能遇見一個自己心儀的子,他不介意幫幫。
“公子……”
小木不滿地了一聲,若那蘇老板真的要花男人的錢,那這種人不嫁也罷。
“唉!”
梅嚴禾幽幽嘆了口氣,苦笑道,
“只怕我想給人家花錢,人家都未必愿意要呢!”
蘇柒若那樣子分明就是對他無意,他只想再努努力,看看能不能事。
實在不,他也不能著人家娶他不是?
梅嚴禾本來是想找長姐幫忙的,可依著梅嚴楚的子怕是不會答應。
“聽說蘇老板與那夫郎婚都有兩年多了,可夫郎的肚子到現在都還沒有靜,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行……”
小木撇著說道,這事兒還是他從大小姐院子里聽來的。
那里頭的人之前隨大小姐去過梅花鎮,所以知道的事也多些。
“此事當真?”
梅嚴禾眸子一亮,看著小木問道。
“奴……奴也是從大小姐院兒里聽來的,應當錯不了。”
小木猶豫道,這事兒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若真是如此,那我倒也不是沒有機會。”
梅嚴禾角彎起,眼中也帶上了幾分笑意。
而那個才被人說了不能有孕的兩口子此時正坐在之前來賣過藥材的醫館里,老大夫一臉喜地朝他們道了喜,然后又開了些安胎藥。
蘇柒若現在都還有些懵,這個……那個……要做爹了,不是,要做娘了。
而且這個娘親還不用自己孕育之苦,這真是老天給人的偏啊!
可一看到云子沐那瘦削的子,蘇柒若又心疼不已,倒是寧可這孩子在上,好歹還比他結實許多。
“妻主你不高興嗎?”
見蘇柒若正盯著他的肚子發呆,云子沐不由得委屈道。
“啊?啊……高興,高興的不得了!”
蘇柒若急忙上前環住云子沐的子,咧著道。
云子沐的臉這才好看了些,心中亦是十分歡喜。
那王氏還敢說他不能有孕,簡直就是壞了。
現在他有了妻主,又有了和妻主的骨,他這一生便圓滿了。
扶著云子沐出了醫館,蘇柒若忽然就起了要買一輛馬車的心思。
在這里買輛馬車就和前世買車一樣,雖然都是出行的工,但價錢不一樣,東西便有所不同。
如今云子沐出門不便,他若是不想悶在府里,有輛馬車的話,便能好上許多。
因為云子沐有了孕,蘇柒若便將更多的心思都花在了他上,在酒樓待的時間便了許多。
梅嚴禾若是想見蘇柒若就更難了。
只是在沐春酒樓見不到,梅嚴禾還能想別的法子。
打聽到了蘇柒若的住后,他便帶著小木去了。
看門的門房是蘇柒若在牙人那里買回來的,一起買的還有府里打掃的和廚房里燒水做飯的,一共有八人。
“不知公子是何人,要找誰?”
“我找蘇柒若蘇老板,你就說是梅家的人前來拜訪。”
梅嚴禾笑得一臉溫潤,這還是他第一次來蘇家,總不好待人太過傲慢。
“那麻煩您稍等片刻。”
門房去院子里找人時,蘇柒若正扶著云子沐在花園里散步。
“家主,門口有位公子說是來找您的。”
蘇柒若一愣,云子沐也側過頭來死死盯著,想知道是何時在外面認識了什麼公子,如今人家都找到家里來了。
“什麼公子?”
“奴也不知,那人只說他是梅家的人,特意過來拜訪。”
蘇柒若這才看向云子沐,坦然道:“有可能是梅嚴楚的人,我過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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