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日我去取豬油的時候就順道買了,只是婚期大概在年前,時間還長著呢,你也莫要著急,慢慢做就是。”
蘇柒若輕輕了云子沐的小腦袋,聲說道。
云子沐勾著角,閉著眼睛,將到了眼角的淚水又了回去。
若是爹爹在天有靈,能看到他婚的那一日,定也會為他高興的吧!
“爹爹,子沐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蘇柒若就這樣抱著云子沐,等著他平復心的緒。
直到懷里的人兒說了一句“了”,蘇柒若才不舍地放開了他。
“子沐想吃什麼,今日我下廚。”
平時蘇柒若忙著做皂,飯都是云子沐做的。
但若是云子沐肚子里長了饞蟲,蘇柒若一定會給他好好改善一番伙食的。
“烤地瓜。”
云子沐順口就說出了這三個字,想到以前在云府的時候,他們時常吃不飽飯。
爹爹便用洗服換來的幾個銅板去給他換幾個地瓜,回來用火烤了,香噴噴的,那便是他們父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
如今他心里歡喜,莫名得就想吃和爹爹在一起時吃過的烤地瓜。
或許他也只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爹爹,讓他老人家放心,他現在過得很幸福。
“好,那我們就吃烤地瓜。”
蘇柒若一怔,隨即笑著應道。
知道云子沐的過往,所以也知道這烤地瓜意味著什麼。
“順便再烤一只花?”
為了逗云子沐高興,蘇柒若便想做些他吃的。
云子沐年歲小又有些貪,有些好吃的就能讓他高興好久。
“什麼是花?”
云子沐扁扁,疑地看向蘇柒若。
“相傳,很早以前,有一個花子,沿途討飯流落到常縣的一個村莊。
一日,他偶然得來一只,宰殺煮食,可既無炊,又沒調料。
他便來到虞山腳下,將殺死后去掉臟,帶涂上黃泥、柴草,把涂好的置火中煨烤,待泥干,剝去泥殼,也隨泥殼去,便出了煨的。
沒想到這味道竟是別樣的好,于是世間便又多了一道菜,名為‘花’。”
“可是不放鹽沒有什麼味道的話,能好吃嗎?”
“那咱們就放些鹽?”
抬頭看見蘇柒若眼底的揶揄,云子沐才知道自己被逗弄了。
既是了一道名菜,又怎會了調料來調味兒呢?
“那你在家里等著,我去村北老黑家抓只,順便再去摘幾片荷葉,回來就做。”
蘇柒若代了一句便拿了些銅板出了門,云子沐了自己剛才被過的那只手,不由得輕笑出聲。
地瓜烤的時候花的香味兒才出來,云子沐吃著烤地瓜眼睛還不忘盯著那冒著熱氣的火堆。
據妻主所說,那只很好吃的花就埋在火堆下面的土坑里。
“吃些地瓜,待會兒該吃不下了。”
蘇柒若就著云子沐的手將他剩下的那一口地瓜咬進了里,云子沐小耳朵一紅,忙別過臉去不敢看。
直到溢滿香味兒的花被出來,云子沐臉上的紅暈才淡了下去。
“好吃嗎?”
看著云子沐吃的小兒鼓鼓的,蘇柒若忍不住笑道。
“好吃,就是等得太久了。”
云子沐點點頭,有些不滿于小饞蟲沒有被及時喂飽。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所有的味都是需要等待的。”
蘇柒若話音剛落,里就被塞了一塊進來。
“妻主你也吃。”
蘇柒若買的有些大,二人吃了兩頓才算吃完。
云子沐打著飽嗝滿足的不得了,蘇柒若只瞧著就覺得開心。
蘇柒若的皂生意已經有了起,每五日一次的涼皮也賣的極好,這兩個月也攢了不錢。
秋分將至,地里的莊稼也了,滿目金黃。
秋收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很忙,蘇柒若家有母親留下來的二畝地,如今既不揮霍了,除去公糧之外,剩下的也足夠與云子沐吃飽肚子了。
“妻主,明日還是讓我與你一起下地吧!”
云子沐扯著蘇柒若袖哀求道,自那次妻主醉酒打過他之后,家里的重活累活便全都被妻主包了,他都被妻主養得氣了許多。
可這秋收不比旁的,多一個人就能多一分力氣,村子里誰家的夫郎不去幫忙?
“不過就二畝多地,哪兒用得著你?我與子平都說好了,先收咱們家的,再收們家的,那點子活兒我們兩個人很快就能干完。”
干農活又熱又累的,蘇柒若才不舍得自家小夫郎下地呢!
“可是子平家里只有一畝多地,咱們家要多出一畝來,若是我不出一份力,沒得人家你的脊梁骨……”
云子沐不愿旁人在背后說妻主的不是,他寧可多干點兒活。
“哪里就非要分得這麼清了?自小就在我家長大,我們每年都是這樣干的。”
蘇柒若朝云子沐安道,
“你若實在閑不住,那就每日里做些好吃的給我們送去,有口熱飯吃,子平就滿足了。”
陸子平家里只有一個人,在蘇柒若沒婚時兩個人時常混在一起,如今蘇柒若了家,陸子平為了避嫌也很來了。
“那妻主你明日去鎮子上多買些白面和回來,咱們不能虧待了人家。”
會過日子的小管家公平日里雖說摳門了些,可在遇見這樣的事時,從來都是極大氣的。
“好。”
怕他又吵著要下地,蘇柒若急忙應了下來。
寧可云子沐在家里鼓搗吃的,也不想他去地里曬太。
“柒若姐,你家今年這莊稼長得好啊!”
陸子平手里握著鐮刀,脖子上掛著一條蘇家小姐夫親手做的汗用的布巾,看著前面的莊稼慨道。
“子沐是我的福星,娶了他我的日子就越來越好了。”
蘇柒若笑著說道,本是一句玩笑話,卻不想陸子平竟當了真。
“柒若姐你還真別說,這小姐夫自從來了你家,不僅你的日子變好了,連我們幾個都跟著沾了。”
陸子平聯想到自己近日來攢下的那些銀錢,也不由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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