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
農村一偏僻破舊的老屋裡,許尋被綁住了手腳。
剛剛給汪槐打電話時,被膠帶粘住的被短暫的鬆開,但電話一結束,就又被封住了。
從始至終,都想不明白,這幫和汪槐有仇的傢伙為什麼要綁架自己。
在汪槐那裡算什麼?
前友?
嘿!還真是頭一回聽說綁架綁前,,友的。
此時什麼也做不到的許尋只能放空大腦胡思想起來。
想,如果有綁匪突然打電話給自己,說他們綁架了的某位前男友,並威脅自己如果不給幾百萬,就撕票。
那一定會回對方一句「傻,關我diao事」。
說不定還會催促綁匪提前撕票。
畢竟和有仇的前男友也是有的呢。
想到這裡,許尋被膠帶封住的艱難的勾起了一抹苦笑。
所以,如果汪槐也把這幾個綁匪綁架自己的行為當傻行為,那是不是也會被撕票?
想到這裡,許尋無力的靠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到那個時候,自己會死,對吧。
那還真的是不甘心呢,畢竟才在這個世界上活了二十多年,好多想做的事都還沒有完呢。
但這個世界倒也沒有太多牽掛的人。
好朋友蘇落,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需要心的單純腦了,現在不管有沒有陸靳深都可以瀟灑過完這一生。
家裡人,哦對了,沒有家裡人。媽媽死了,便宜爹坐牢了,許家的那些資產也無所謂,只可惜沒捐給有需要的人。
不過如果自己真死了,落落應該會給打點好後事。
可惜,還沒告訴落落喜歡的葬禮類型。
不過也無所謂了,想這種沒有家人,沒有人的人,就算舉辦葬禮也沒幾個人參加吧。
也不知道作為被莫名其妙勒索的倒霉蛋「前男友」,汪槐那傢伙會不會難過。
晚上,守著許尋的綁匪不知道從哪裡搞到的鹹菜饅頭,就蹲在許尋邊吃著。
許尋此刻已經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心理建設,然後覺得就算死也應該做個飽死鬼,於是開始支支吾吾的掙紮起來。
而守著許尋的兩人也許是自信許尋跑不掉,亦或者怕許尋出個好歹來他們就不能從汪槐那裡索要到贖金,於是便真的把許尋上的膠布給撕掉了,還給了一個饅頭。
許尋也不嫌棄,作為一個隨時可能死的人,早已無所畏懼。
所以許尋不僅吃那涼冰冰的饅頭吃的津津有味,甚至還和兩個綁匪聊起了天,並對他們綁架自己的決定提出了建議。
聽著許尋把自己在汪槐那裡貶低的一無是,兩個綁匪面面相覷了大半晌,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小妞,你別白費力氣的在這裡胡說八道了。整個汪家,誰不知道汪槐把你看的比命還重要?之前為了你,他直接把汪家奪了,還差點豁出命去。那這一次我們只是想用你給他換點錢花花,你猜他給不給?」
看著兩個人哈哈大笑的臉,許尋嚼著饅頭的作一點點放慢,直至停止。
之前?
汪槐為了,奪了汪家的掌控權?
還差點豁出命去?
這些話在許尋的耳朵眼裡打轉轉,無比陌生,又無比悉。
這一刻,許久沒有複發的頭疼再次襲來,讓皺了眉頭。
腔里,心臟跳如雷鳴一般,某種覺,彷彿要破土而出。
此時,一道驚雷劈下,兩個綁匪中,其中一人的手機響了起來。
那人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一口黃牙出了出來,笑的得意。
簡短的通話結束,那人又朝許尋看了一眼。
「我說什麼來著,綁架你果然是最有用的。這世界上恐怕找不到第二個能讓汪大爺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籌齊五千萬的人了。」
聽到綁匪這番話,許尋猛然一驚。
五千萬?
汪槐他真的為了贖回自己籌夠了五千萬!!!
他是瘋了嗎???
就在許尋整個人在疼痛和暈眩的覺之間掙扎之際,整個人直接被其中一個綁匪挾持了起來。
然後不由分說,許尋的再次給粘住,頭上還蒙了個黑布袋子。
然後便聽到那兩個綁匪的對話聲。
「怎麼理?他們說錢目前只能給一千萬,只有等咱們放人,那四千萬才能再給。」
「哼!還不算蠢,知道他想抓住我們,但勞資怎麼可能如他的願!一切按原計劃進行,錢你待會去取,我把這小妞理了,然後咱們在L市李村集合,然後一起去碼頭。一千萬?呵呵,也足夠了。」
聽到這兩人明顯不再避諱自己的對話,許尋的都涼了。
心理建設歸心理建設,但真到這一刻,說不怕是假的。
更何況,汪槐那個蠢貨,要白白給這兩個畜生一千萬!!!
許尋最討厭的就是吃虧。
而且這次虧還是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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