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模樣不錯。
顧老夫人面得意之,慈的笑著顧錦璃,招手讓過去。
顧錦璃被笑得心里發,忽覺得往日那個橫豎看不上的顧老太太更討人喜歡些。
顧錦璃客客氣氣的見過了李老夫人,李老夫人見沒端縣主的架子,對的好又多了兩分,笑瞇瞇的夸贊道:“這便是靈毓縣主啊,真是水靈的人兒啊。
大堂姐可真有福氣,竟有這般天仙似的孫!”
顧老夫人眉頭皺了一下。
是不是聽錯了,二堂妹竟是在夸錦丫頭?
而更驚訝的還在后面,李老夫人竟從手上退下了一個玉鐲子給顧錦璃做見面禮。
“這孩子模樣真俊,讓人一看就喜歡呢!”
說完,又看了眼后的錢媽媽道:“錢媽媽,你去前院把鄴兒找來,他們表兄妹應該見個面,免得日后走在府中都不認識。”
顧老夫人滿眼狐疑的看著,這個二妹可不是個大方的。
給婉丫頭葉丫頭的見面禮是致但不貴重的珠花,今日怎麼這般大方?。
沒等想明白,李鄴已經挑開簾子邁了進來。
見過禮后,李老夫人忙笑著道:“鄴兒,這是你錦表妹,你們兩人還沒見過呢!”
李鄴忙拱手一禮,顧錦璃也屈膝還禮。
“瞅瞅這兩孩子,怎麼都這麼客氣。你們是表兄妹,不必這樣的!”李老夫人笑呵呵的說道。
顧老夫人心中警鈴大作,該不會是要打錦丫頭的主意吧!
李鄴后退一步,才抬頭看向顧錦璃,眸頓時一怔,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來。
未曾想他這位錦表妹竟是個如此人。
可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未有毫的唐突。
李老夫人瞄他一眼,笑著問向顧錦璃:“縣主平日可喜歡讀書啊?”
顧錦璃總覺得這老太太看的眼神有些奇怪,便噙著淺笑淡淡道:“只偶爾會看一些游記話本。”
李老夫人又看了一眼李鄴,見他微垂著頭,一副興致寥寥的模樣,便又問道:“那你平日可還喜歡詩作畫?”
顧錦璃不喜歡看自己的眼神,下意識的說著反話,“不甚喜歡。”
這般一來,李老夫人倒是不知該問些什麼了。
顧府也是書香門第,府中的小姐怎麼能不喜歡詩詞歌賦呢!
“好了,鄴兒還要讀書,錦丫頭的傷也剛剛恢復,讓他們都回去歇著吧!”顧老夫人端起了茶盞,讓顧錦璃兩人退下。
兩人出了松鶴堂,彼此回了一禮,便各自離去,沒有談。
李老夫人的視線還沒收回來,顧老夫人重重落下茶盞,開門見山道:“二妹,錦丫頭被封縣主,以后可是要嫁勛貴之家的!”
被人看破心思,李老夫人也不覺得,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道:“大姐還如以前一般,心氣頗高。
人有志氣是好事,可也要量力而行啊!”
“你什麼意思?”顧老夫人臉沉了下來。
李老夫人看了一眼,苦口婆心的嘆了一聲道:“我知道大姐的心意,可錦丫頭雖是縣主之尊,可咱們顧府一不是郡王府,二不是公主府,錦丫頭這個縣主又有多含金量?
權貴之間聯姻講的就是一個門當戶對,說句實話,哪個府上迎娶兒媳不希能為兒子帶來助力?”
顧老夫人的臉雖是難看,但目微閃,顯然是聽了進去。
李老夫人見此,忙道:“鄴兒可是平州的解元,讀書那是一等一的好,會試也定會拿個好名次。
他祖父雖沒有別的能耐,但好歹是平州知府,在做個兩年就可回京述職,這階自是不可能比知府低的,如何也不算辱沒了錦丫頭。”
見顧老夫人心思活,李老夫人又下了一記猛藥,“我見柳氏對你不大尊敬,可如果錦丫頭與鄴兒真有緣,柳氏若想讓錦丫頭過得好,到時候不得好好哄著你嗎?”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顧老夫人的心坎里。
心里活泛了起來,卻仍舊沉著臉,冷冷淡淡的道:“此事不急,還要看看錦兒的意思。”
李老夫人也不催,只笑呵呵的點頭。
就算大堂姐現在就答應,還要再看看呢!
萬一鄴兒中了三甲,便足夠迎娶一個貨真價實的縣主了。
……
臨安郡主等了一夜,也沒等到暗衛傳回的消息,最后實在熬不住了,才闔眼睡著了。
次日清晨,剛一睜開眼睛便問向玲瓏,“暗衛呢?讓來見本郡主!”
不過讓他收拾一個手無縛之力的沈嫵,至于費這般的力氣嗎?
“郡主,暗衛還沒回來。”
“什麼?還沒回來?”
臨安郡主愕然,心中泛起了一不好的預。
這暗衛是外祖父特意派來保護的,沒道理連一個小小的沈嫵都解決不了。
正滿心猶疑,忽聽門外傳來了小丫鬟的叩門聲。
玲瓏走出去查看,回來時臉十分難看。
臨安郡主掃一眼,冷冷問道:“怎麼了?”
玲瓏不敢抬頭看,咽了咽口水,垂著頭回道:“郡主,英國公府的大公子遇刺了。”
“啊?”臨安郡主疑不解的挑了一下眉,“蔣文瀚遇刺和我有什麼干系?”
“可……可行刺他的人,好像就是咱們府上的暗衛。”
“你說什麼!?”臨安郡主坐不住了,猛地站起來,目沉。
玲瓏被嚇得哆哆嗦嗦的往后退,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婢沒有叩門,而是急急稟道:“郡主,宮里來人了,說讓您馬上進宮一趟!”
乾坤殿中。
建明帝著下首的幾個人,微微瞇了瞇眸子。
英國公閉眸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溫一臉無畏的站在殿中,東張西。
“陛下,貴妃娘娘求見。”
建明帝撂了一下眼皮,淡淡道:“請貴妃進來。”
蔣貴妃步履匆匆的邁了進來,急急福了一禮,看了一眼英國公,聲問向建明帝,“陛下,臣妾聽聞文翰遇刺了,不知他傷的可重?”
“沒死。”建明帝幽幽嘆了一聲,才又道:“所以,你不必擔心了。”
蔣貴妃歪了歪頭,是不是聽錯了,怎麼覺得陛下似有憾呢?
“的事你問英國公吧!”
得了建明帝的應允,蔣貴妃才忙走過去詢問。
英國公沒有回答,只緩緩睜開眼,眸中的凌厲和殺意讓蔣貴妃微微怔愣。
“陛下,臨安郡主到了!”
“傳!”
蔣貴妃眉頭一鎖,找來做什麼?
見人到齊了,建明帝對溫道:“溫,你再把事的經過說一遍。”
溫心口一起一伏,臉上的不耐呼之出,“陛下,臣已經說了許多遍了。
就是臣今日出門,本想去探宋老尚書,誰曾想撞見有人在大街上刺殺蔣文瀚。
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順手救下了蔣文瀚,又擊殺了刺客。
至于刺客是誰,為什麼要殺蔣文瀚,就要靠英明神武的陛下您去查了,臣是什麼都不知道。”
一遍一遍的說,這陛下也忒墨跡了,怪不得父王當初會揍他。
建明帝瞪他一眼,看向臨安郡主,“臨安,事的經過就是如此。
溫擊殺了刺客,結果卻是在刺客上發現了你郡主府的令牌,此事你如何做解?”
臨安郡主擰眉不解,正要開口分辯,一直沉默的英國公卻突然開口道:“陛下,老臣覺得此事還應再喚一人來此。”
“喚誰?”建明帝瞇了瞇眼睛,眸莫測。
英國公迎視著建明帝的目,眼中殺意凜冽,“自然是,溫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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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嫵:“我就是個背黑鍋的!”
溫涼:“我要開始掐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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