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桑榆終於崩潰了。
明明已經跟祁安挑明,喜歡的那個人是他。
可他還是不想見。
那就足以說明,他還在生氣,他還沒原諒。
以前的祁安就算生氣也不會對這麽冷漠。
可見他這次到底有多生氣。
桑榆立即拿出手機說道:“我給他發消息,直到他原諒我為止。”
說完,在手機上快速敲擊。
[祁安,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我為了等你醒來,一個晚上沒睡覺,我又困又,如果你再不見我,我就要死在這裏了。]
桑榆斟酌半天,終於編輯完,點了發送。
隻是信息剛發出去,就收到‘你不是對方好友’的提示。
看到這個,桑榆整個人愣在原地。
祁安把拉黑了。
現在不僅見不到他的人,還不能跟他聯係。
難道和祁安真的就這樣完了嗎?
想到以後再也不能跟祁安在一起,桑榆整顆心就像被什麽東西紮的一樣痛。
靠在冰涼的牆上,脊背一點點往下移。
最後蹲在地上,把臉埋進膝蓋,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都湧上心頭。
桑榆哭得渾都在抖。
好像從來都沒這麽傷心過。
簡直比死了都要難。
慕以玫看這個樣子,拍拍肩膀安道:“桑小姐,別難過了,先回去吧,等祁安好了,你們兩個再討論以後的問題。”
說完,轉上樓。
留下桑榆一個人在無人的角落裏痛哭流涕。
就在哭得昏天黑地的時候,頭頂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拍了幾下。
猛然抬起頭,正好看到唐逸深那張溫和的麵孔。
在一個陌生城市,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見到自己悉的人,那個時候的桑榆幾乎失聲痛哭。
“唐逸深。”
噎著喊道。
唐逸深立即彎腰把從地上拉起來,眼眸深深看著。
“桑榆,怎麽了?”
桑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祁安他不想見我,他還把我拉黑了,我該怎麽辦,我好像真的要失去他了,嗚嗚嗚。”
唐逸深遞給一張紙巾,聲安道:“桑榆,不哭了,他不想見你,你在這等著也沒用,先跟我回去,好不好?”
“可是我怕走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我都跟他道歉了,他為什麽就是不肯原諒我,他怎麽那麽小心眼啊。”
“好了,不哭了,如果真是因為這件事,他就這麽對你,我覺得這種人不值得你托付終,先跟我回去,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唐逸深有些心疼拍拍桑榆的後背。
有那麽一刻,他很想將抱在懷裏安。
可是一想到這樣做會給桑榆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終究忍住自己的衝。
過了許久,桑榆終於穩定住自己的緒。
吸了幾下鼻子說:“我騙他在先是我不對,可我也給他道歉了,他竟然連麵都不讓我見,還直接把我拉黑,這麽小心眼的男人不要也罷,我們回去吧。”
說完,拉著行李往醫院外麵走。
而另外一邊。
躺在病床上的祁安眼睛一直盯著門口。
他好像在昏迷的時候聽到桑榆的哭聲。
他夢裏還夢到過來找他。
可是,過去那麽久,門口除了幾個部隊的同事,沒有一個外人進來。
手機更是沒有任何消息。
祁安有些納悶,看著剛進來的慕以玫問道:“有人想來看我嗎?”
慕以玫笑著說道:“有啊,你以前的那幾個兄弟都來過了,他們還說等你好了,一定買個豬頭祭拜一下,這次簡直太危險了。”
“我問的是其他人,有沒有一個桑榆的孩過來?”
“桑榆?沒有啊,我一直負責你的安保,沒人告訴我有這麽一個人要見你的,是你什麽人啊,朋友嗎?”
祁安眼神暗了暗,聲音有些力不從心:“目前還不是。”
慕以玫眼底閃過一抹喜:“祁安,這次你是為了救我才傷的,救命之恩無以相報,我已經申請轉到你們市局,從此以後我們依舊是並肩作戰的同事,我會好好照顧你。”
話裏的意思祁安又怎麽會聽不出來。
他淡淡彎了一下:“慕以玫,就算那個人不是你,我也會赴湯蹈火去救,我的職責就是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明明我們在一起戰十年,對彼此的了解都很清楚,為什麽不能在一起?”
“的事不是你說在一起就能在一起的,這需要緣分,我希這些話你以後不要再說了。”
慕以玫臉很難看,盯著祁安看了十幾秒,然後淡淡點頭:“好,我記住了。”
一周以後。
祁安出院,乘坐飛機回到京城。
剛從機場走出來,就看到桑榆和唐逸深拉著行李邊走邊說話,兩個人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想到桑榆那天跟自己說過的話,想到他傷都沒關心一下,現在卻陪著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祁安狠狠攥了一下拳頭。
雖然聽到桑榆跟他說過那麽無的話,但是他依舊不相信對他從始至終都是利用,沒有一點。
祁安咬了一下後槽牙,踱步朝著桑榆走過去。
正在跟唐逸深討論工作的桑榆,眼前突然出現一道悉的影,整個人都僵住了。
對祁安所有的一下子湧上心頭。
很想撲進懷裏問他,傷口恢複的怎麽樣,很想告訴他很想他。
可是一想到祁安對那麽冷,桑榆到邊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隻是愣怔怔站在原地,眼睛通紅看著祁安。
祁安黑眸微沉,嚨裏發出一個冷漠低沉的聲音:“桑榆,你就沒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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