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天的功夫,君炎安已經喝了整整三碗苦不堪言的湯藥。
原本以為,這一天的折磨也就到頭了,沒想到,段清瑤居然又想出了別的法子來!
看著段清瑤手上的一把銀針,君炎安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你這是要做什麽?”
雖然他是男子漢大丈夫,可是看到那麽多銀針,尤其這一些銀針還極其有可能是對付他的,君炎安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然是要給你看病了!”
“本王沒有病!”
之前段清瑤說那藥是醒腦提神的,有病可以治病,沒病也可以強健,他這才毫無防備的喝下去。
可是,這針和藥那是兩碼事!
誰會沒事往自己上紮針?
反正君炎安說什麽也不會幹這樣的傻事!
“有病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的!你放心,我下針一定會非常輕,一點都不疼,就像螞蟻咬一般。”
他是真傻了才會相信說的那一番話!
察覺到危險的君炎安瞅準了機會,站起來準備要逃,杏兒卻是搶先一步關上了門。
鼻尖縈繞著一淡淡的清香,君炎安頓時覺得四肢無力,綿的倒在了床榻上。
他隻能瞪大了眼珠子,看著段清瑤拿著銀針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這摔傷了腦袋,有可能是腦袋裏有瘀。我就隻能試著在銀針上上一些化淤的藥水,反正多試試終歸比坐以待斃要強,你也不想一輩子傻乎乎的讓人瞧不起,對不對?”
“不是,你聽我說!本王沒病!本王吃了你開的藥,已經好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君炎安決定不裝了,至在段清瑤麵前不要裝了。
可是他在此刻坦白,段清瑤卻是把他說的話當了廢話。
沒誰喜歡紮針,可是不試一試,又怎麽可能會好呢?
“你別彈,你一彈,這針就會紮偏了!”
看到君炎安還想著垂死掙紮,段清瑤幹脆對杏兒說道:“蒙汗藥!”
蒙汗藥?
君炎安瞪大了眼珠子,一旦給他用了蒙汗藥,自己豈不就是變了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你敢?本王可是王爺,你要是敢對本王用蒙汗藥,本王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段清瑤卻是把君炎安的威脅全當了空氣,“你是王爺又如何?我還是王妃呢?我要是你啊,就省點力氣,反正你就算是破了天,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這是他的安王府,他才是這安王府的主人,君炎安就不信了!
“來人啊!來人!”
院子裏回著君炎安的聲,可是就沒有人理會。
“打是親,罵是,王爺和王妃的事,我們還是參和比較好!”
“聽王爺的聲音,好像不是王妃的對手啊?不會有事吧?”
“你想太多了,王爺雖然腦袋是傻了一點,可是終究還是一個男人。這人的力氣怎麽能和男人相提並論呢?你等著瞧吧,一定是王爺在故意讓著王妃!”
下人們豎起耳朵聽著,卻沒有一個有進去看看的打算。
隻聽到了兩聲喊聲,接下來便偃旗息鼓,再也沒有聽到王爺的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君炎安終於醒來了。
“醒了?起來把藥給喝了!”
君炎安如夢初醒,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經曆了什麽。
若是讓四大護衛知道自己剛才居然被段清瑤用蒙汗藥迷暈了過去,估計會笑掉大牙!
“不喝!”
君炎安氣的很,讓他栽了一回也就算了,他才不會接二連三的上當騙!
要是再繼續這麽被折磨,就算是原本不傻那也能被傻了!
“不喝?你可想清楚了!”
君炎安瞇了瞇眼睛,看清楚了段清瑤手中拿著的東西的時候,臉刷的一下就變白了!
段清瑤手裏高高舉起的,可是他最最寶貝的白玉杯子!
這杯子之所以寶貝,不隻是因為它名貴,更是因為,那是他娘親生前用的杯子!
那是先皇後留給他的念想,他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竟沒想到,什麽時候竟然被段清瑤給取走了!
“你敢!這杯子要是碎了,信不信本王將你碎萬段!”
君炎安火冒三丈。
段清瑤就不知道這杯子背後的故事,隻是從下人口中知道,這是王爺最寶貝的東西,平日裏,都是自己親自清洗,下人們連一下都不能!
“你放心,隻要你把這藥乖乖喝了,我就把這杯子還給你!但是,你要是敢搶,那可就真說不好了!”
君炎安越是張,越是勝券在握。
“隻要你把這藥喝了,我就把這杯子還給你!”
今日紮了九十九枚銀針,所有的道已經打開,隻要喝下這一碗活的藥,就算是頭上真的有淤,很快就能活了。
勝負就在此一舉,段清瑤滿心期待。
君炎安又豈能輕易人威脅的人,尤其看到心的東西被人高高的舉著,忍不住怒火中燒。
“快把東西還給本王!”
“我說了,隻要你把藥喝了,我就給你,否則,免談!”
君炎安試圖搶過來,他往左,段清瑤就往右。
他往右,段清瑤就往左。
兩人就像是老鷹捉小一般,你藏我躲,你躲我藏。
君炎安看到自己的心之被段清瑤像個玩一般拋來拋去,心髒就像是坐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急得滿頭大汗。
真的以為這樣的遊戲很好玩嗎?
“你要是再不把杯子還給本王,本王就對你不客氣了!”
他一直不想傷了這才一直有多保留,一旦他了真功夫,段清瑤當真以為自己會是他的對手嗎?
“好啊!不客氣?好啊,你倒是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段清瑤隻當君炎安這是在說氣話,就不相信一個傻王爺能有多大的本事。
自己雖然隻是一個軍醫,但是至也在軍隊裏接過專業的訓練,難道還會怕他?
“這是你自找的!”
君炎安起了拳頭,突然揮出了一拳。
段清瑤萬萬沒有想到君炎安還會功夫,頓時瞪大了眼睛!
“哐當”一聲,杯子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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