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慘的嚎,幾乎響徹整個小島。
但並沒有引起外界的注意。
這座孤零零的無名小島,坐落在江水下遊極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四周荒無人煙。
是一個被人忘的地方。
乾倒在三米多高的陷阱當中,肚子被鋒利的木頭刺穿。
鮮汩汩的往外流。
發出最後一聲慘後,他連抖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自己夾在木頭之間。
不能。
一,是那種劇痛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能覺到,藏在懷裏的保命符,化了一片灰燼。
這靈符幫他避開了心髒等要害,暫時保住了命,但不能替他承極致的疼痛。
千瘡百孔,還不如死了算了。
好冷。
好痛。
模糊的視線裏,突然闖一張冷峻的年輕臉龐。
“陷阱不是你設的吧?”
陳默盯著模樣淒慘的乾,目冰冷中還帶著一幸災樂禍。
這個陷阱不是新挖出來,好像是很久之前就存在的一個地。
隻是底部被人上了鋒利的木塊,並且在上麵覆蓋了荒草。
乾才上島沒多久,來不及布置這麽多。
“......”乾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就是一口鮮溢出。
他跟著黃符的指引,找到了裘無戒留下的口信。
隻是按照師父的指示去做,沒想到,反而坑了自己。
“被人當餌的滋味怎麽樣?”
陳默也差不多想通了這些。
或許裘無戒也在暗中觀察,見自己咬著他的徒弟不放,便設計用徒弟引自己掉陷阱。
不管乾有多慘,他心都沒有毫同。
就算乾隻是裘無戒的一條狗,他一定也參與了對陳家的迫害。
傷害過陳家的人,一個都不能。
現在,他變這幅模樣,無法再尋找裘無戒。
沒有半點價值了。
陳默出手,抓住穿他肚子的木條。
“你......”乾張極了,被鮮染紅的眼睛抖的瞪著陳默。
陳默表冷冷的,將那木條拔了出來。
“呃......”
乾的肚子剩下一個模糊的大,鮮染紅了下的泥土。
他甚至覺不到疼痛了,隻覺得越來越冷。
就在意識即將消散的時刻。
陷阱的上方,出現了一張蒼老沉的麵容。
“師......父......”
他本能的求助的著那張臉。
可那蒼老眼睛裏的冷漠,讓他整個人徹底涼了。
但這還不是讓他最恐怖的地方。
“裘無戒!”
陳默終於再次看到了這個毒的老頭。
他第一時間,將剪刀狠狠的朝裘無戒甩去。
當!
裘無戒眼神輕蔑,蛇頭拐杖一,輕而易舉的打開了剪刀。
“陳家的小子,我承認,你是個有能力有頭腦的年輕人,可也僅此而已。”
“比起你的爺爺陳青山,你還差的遠了。”
“當年為了扳倒他,我們可是費了很大功夫!”
陳默咬著牙齒:“羅振剛已經死了,你也逃不掉!”
“那個搬磚的死了就死了吧,他本也隻是顆棋子。拿到無字書以後,他就該滾蛋了,你隻是幫他提前了時間。”
裘無戒沉沉的笑。
“他隻是棋子?”陳默敏銳的察覺到什麽,“你背後還有什麽人?”
他想起,秦劍對他說過,陳家滅門案被人了下來。
裘無戒當時隻是個被逐出山門的棄徒,沒有那麽大的能量。
必須是在雲城有權有勢的人,才能做到。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的,還是趁早和你爺爺團聚去吧。”裘無戒把蛇頭拐杖對著陷阱。
蛇張開,一團團刺鼻的黑霧噴了下來。
毒氣!
陳默退後兩步,捂住口鼻。
但在陷阱這種狹小的空間,他本無可逃。
裘無戒笑著,朝著裏麵空手一抓。
半死不活的乾陡然上升。
陳默見狀,立刻屏住呼吸撲了上去,抓住乾的雙。
乾被抓出外,而他也正好被帶到口的位置,雙手進土裏,狠命的往外爬。
“你還會掙紮!”
裘無戒有些意外,皺了皺眉,拐杖住陳默的手,狠狠碾。
鑽心的疼!
陳默就是不鬆手,也不喊疼,發紅的雙目直直的盯著裘無戒。
那種目,讓這個老怪都都頭皮發麻。
“去死!”
他手指爪,黑氣在掌心聚集,狠狠拍向陳默的腦袋。
不得不用功力了。
必須一舉殺了這小子,不然就衝這頑強的狠勁,他還真不敢保證後麵會發生什麽。
即使這樣,陳默也沒鬆手。
就在裘無戒的爪子即將打中他腦袋的時候。
嗖!
一把剪刀淩空飛來,急速刺向裘無戒的手肘。
轟!
那一掌打歪了。
著陳默的肩膀,落在了草地。
地麵瞬間裂開。
碎石泥土簌簌的下落,陳默搖搖墜,雙腳拚命蹬著陷阱邊緣,手指進地麵裂,終於爬出了陷阱。
一出來,他就抓起剪刀朝裘無戒撲去。
沒有半分逃跑的意思,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瘋子!”
裘無戒大驚失,連連後退,用蛇頭拐杖噴出毒霧,擋住陳默。
另一隻手,進瀕死的乾的腔。
濃濃的黑霧散開。
陳默衝上前,裘無戒已經沒影了。
地上隻剩下口破開一個大的乾。
心髒沒了。
乾失去生機的眼睛,瞪的極大,空的著樹梢上方那沉的天空。
死不瞑目。
保命符的確保住了他的命。
所以,心髒才能完好的新鮮的被裘無戒取走......
“咎由自取!”
陳默沒有多看乾一眼,在島上四尋找裘無戒的蹤跡。
很憾。
他應該已經離開了,躲在暗的犄角旮旯,用活藥彌補功力的虧空。
而陳默,到毒氣的影響,腦袋越來越昏沉,越來越無力。
“繼續留在島上,必死無疑!”
陳默強撐著下了水,拚命的朝著江岸遊去。
但才剛到淺水的石灘,就再也堅持不住了,暈死過去。
不遠的樹林。
一個戴著鬥笠的小和尚,蹲在樹梢上,饒有興致的著那邊被江水不停衝刷的影。
“哎呀呀,怎麽就倒下了?這出戲我還沒看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