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睡夢中的陳默，被窗戶的靜吵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貓叔？”

    沙發上空空如也，貓叔不見了。

    陳默沒有在意，翻了個，繼續睡。

    反正現在有方的人幫他調查家仇，暫時不需要這不靠譜的家夥做什麽了。

    睡飽之後，已經是黃昏時分。

    他慢慢起床，給爺爺上了香，又看了看紙屋裏的小妞妞。

    小家夥的氣似乎消了不，沒躲著他了，但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小家夥，我肯定會努力幫你找爸爸媽媽的。我說的不是欺負你的假爸爸媽媽，而是你的親生父母。”

    “上次那個小哥哥都找到爸爸媽媽了......”

    陳默突然一拍額頭。

    “我怎麽就給忘了，秦隊長可以幫我找仇人，也可以幫你找父母啊！”

    “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他立刻找到手機，撥通秦劍的號碼。

    好一會才接通。

    “陳默，什麽事？”秦劍的聲音裏，著一點疲憊。

    “不好意思，秦隊長，想請你再幫個忙。”

    “你說。”

    “仙街的44號無人宅，幾年前被滅門，其中有個小孩，小名做妞妞。”

    “你也知道無人宅？發現什麽了？”

    “小妞妞不是吳仁夫婦的親生孩子，是從人販子手裏買來的。我，想請秦隊長幫忙找到的父母。”

    “那孩和你什麽關係？”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的把托付給我了，小家夥幫過我，所以我......”

    電話裏沉默了一會。

    秦劍才給出答複：“無人宅的事不簡單，並不是表麵的滅門案，我可以把檔案給你，你自己查，但有一個條件。”

    “秦隊你說。”

    “無論查到什麽，不得擅做決定，必須及時上報！”秦劍的聲音很嚴肅。

    “沒問題！謝謝秦隊.......”

    “別高興太早，調檔案要走程序的，批下來需要幾天時間。”

    “不急這一時。”

    “沒有別的人要找了吧？”

    陳默笑了：“暫時沒有，實在是麻煩你了秦隊。”

    “知道麻煩就好！我不是無償幫你的，從今往後，你要為特調部多出力。”

    “一定一定。”

    “對了，我過幾天會有要事去辦，可能不在部裏，檔案下來了我讓知行聯係你。”

    放下手機。

    “聽到了嗎？小妞妞。”陳默對紙屋裏的小家夥笑了笑，“我們能調查無人宅的事了，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你的爸爸媽媽啦。”

    小家夥眨了眨眼睛，抱了手裏的長命鎖，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陳默換了服，騎著他的小托到了城北那條煙花巷。

    容店已經關門了。

    大門上了封條。

    聽說了出了個裝容師的變態兇徒，專門禍害人，周圍的人避之不及。

    陳默在街上轉了一圈，比前些天冷清了許多。

    小麗的按店當然也關門了，在特調部安排的醫院休養。

    “小兄弟，小兄弟！”

    突然，旁邊另一家按店裏，傳來個猥瑣的老頭聲音。

    陳默轉頭看去。

    不是賈半仙是誰？

    “哎喲！你可算回來了，沒事吧？沒傷著吧？”賈半仙衫不整的跑出來，逮著陳默好一陣上下打量。

    “我要是有事，第一個不放過你！”陳默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那小麗怎麽樣？”

    “你這麽關心你自己去問啊？”

    “我這不是找不到嘛，給打電話也關機......”賈半仙厚臉皮嘿嘿笑著，“那天我也不是故意開溜的，突然來了一隊人，氣勢洶洶的，我怕，我怕你吃虧，跑去人了。”

    “哦？那你的人呢？”

    “我回來的時候，店裏已經空了。不過，半仙我已為你卜卦，算到小兄弟你吉人自有天相，逢兇化吉，自然不用擔心，就在這煙花巷等著你。”

    “半仙你行走江湖多年，不會不知道那些是什麽人吧？”陳默自然不吃他這套。

    賈半仙左右看了看：“小兄弟我們換個地方聊？”

    “你請客？”

    “說這些就生分了，你請我請不都一樣嘛！”

    賈半仙拉著陳默去了附近的蒼蠅罐子。

    炒加二鍋頭。

    “有有酒，日子賽神仙，”賈半仙呲溜一口辛辣的白酒，出無比的表。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喝的是什麽稀世酒？”陳默被他稽的樣子逗樂了。

    “小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喝酒不在於酒的高低，而在於人的心境，在於跟什麽人喝。”賈半仙又給自己倒了第二杯，笑瞇瞇的道。

    “跟誌趣相投的人喝，就是路邊的燒刀子也有滋有味。”

    “跟看不上的人喝，就是國釀，半仙我也不稀罕！”

    陳默搖了搖頭：“不知道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和你誌趣相投，能是什麽好人？”

    “什麽是好，什麽是壞，你可有定論？”賈半仙老臉泛紅，挑起一筷子炒塞進裏。

    “我來不是和你討論哲學的。”陳默擺擺手，“賈半仙，酒你喝了，你吃了，跟我說句實話，為什麽要躲那些人？”

    賈半仙看了看他，低聲音：“方的人，太麻煩。被他們看到，我就走不了了。”

    “為什麽？你犯了什麽事？”

    “當然是大事！你可不要小看我半仙！”賈半仙拿筷子敲了敲盤子邊，“當初，我也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就你，還玉樹臨風？吹牛不是你這麽吹的！換個問題，容店的事你知道多？”

    “啥知道多？不是你跟我提的嗎？“

    “來，其實你早就看出了吧？”

    陳默盯著他。

    經過這件事，我發現賈半仙似乎並不簡單，雖然猥瑣好，但也真懂點道道。

    “不就是人臉嘛。”賈半仙淡淡說道。

    “你也聽你過人臉？”陳默驚訝。

    人臉他隻跟警方和特調部說過，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無意中聽說的，那天半仙我正在網上衝浪，看到一個蠢家夥發了篇古文出來，一時興趣就點進去瞧了瞧。”

    賈半仙裏包著，滿胡子的油，含混不清的道。

    “那古文裏，說的就是人臉的故事！”

    陳默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這個猥瑣老頭。

    “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