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火車,坐的林整個人都廢了。
不說昨天發生的人販子的事,就是坐火車,就沒了半條命。
這輩子的苦都在這兩天完了。
下火車的時候,林一腳深一腳淺的。
看著坐在籮筐裏的三個小崽子羨慕的不行。
能說也想做框裏嗎?
或許是林的眼神太過熱切了,擔著三個孩子,四個包裹的錢方扭頭,“要不你也坐進來?和金寶一起,省的兩個筐子重量不一樣,我不好擔。”
金寶和一個隨攜帶的小包裹一個框子,銀寶元寶一個框子,重量不一樣是真的,不好擔隻是想讓坐進來的一個借口。
非常心的林瘋狂的搖頭,“不了,就這一段路,我堅持堅持就好了。”一個大人坐進去算什麽?
而且他已經擔了那麽多東西了,要是在坐進去就有點欺負人了。
雖然不在意別人的目,但是也不願意為了這五分鍾十分鍾的路程被旁人指指點點。
本來在外麵話就的男人,聽到林的話也沒勸,“馬上就出站了,你抓著我的角,咱們走快一點,出去就有人接了。”
不勸並不代表他不心疼,這兩天看著神不好,食不振,他心裏也著急的不行。好不容易下車了,他可不想出什麽事。
這時候的林也不逞能,聽話的抓住男人的角。
錢方這板還有這臉到哪裏都惹眼。
前來接站的錢國慶一眼就看見挑著擔子的兒子了。
小跑著上前,接過他肩上的擔子,“怎麽帶那麽多東西?”
“這是兒媳婦吧!”
“我孫子孫沒帶過來?”
著急接擔子的錢國慶並沒有仔細看兒子挑的兩個筐子裏裝的是什麽。
不見外的錢金寶,聽到聲音,探出一個茸茸的小腦袋。
舉著小手應和道,“你是爺爺嗎?你孫在這裏呢!”
沒有見過爺爺的錢金寶看著錢國慶問的一臉遲疑。
呦嗬!看著框子裏突然冒出來的小腦袋,錢國慶笑的都咧到耳朵後麵去了。
這是他大孫,臉上沒長胎記的大孫。
瞅瞅這小模樣長的可真好。
錢國慶往兒子肩上接擔子的手很是自然的轉到了框子裏。
從筐子裏把大孫給抱出來。
“哎呦!爺爺的大孫,長的可真好看。”
閨被他爹從筐子裏抱出來,挑著擔子的錢方一陣重心不穩。
小心的把裝著兩個兒子的筐子也放到地上。
看著父親懷裏不知所措的小閨道,“金寶,這是爸爸的父親,是你爺爺。”
的小姑娘被教養的很好,聽到爸爸的介紹立馬手抱住錢國慶的脖子,聲氣的爺爺。
“哎!爺爺的大孫,爺爺家裏給你買了糖,回去爺爺拿給你吃。”
此時的錢國慶悔的不行,他出門的時候就該裝兩把糖來著,要不然也不至於連個像樣的見麵禮都拿不出來。
爺孫兩個的溫,錢方本就沒關注,給閨介紹完,立馬就給自己媳婦介紹,“,這是我爸。”
“爸,這是你兒媳婦,林。”
其實在錢國慶一過來的時候,林就關注到了。
和錢方一樣臉上有個胎記,還對著閨那麽熱,就是不想關注也不行。
車站裏人員混雜,再加上林坐了兩天的火車不是很舒服。
對著自己公公,也隻是淡淡的點點頭了一聲爸。
倒是第一次見兒媳婦的錢國慶有點不自在。
一朵鮮花在牛糞上,就是他現在的覺。
沒見這個三兒媳之前,他對還有點不滿,結婚五年都不說跟著兒子回來看看他當爹媽的。
見過三兒媳之後,錢國慶的那一點不滿都煙消雲散了,他這醜兒子能找一朵鮮花就是走了狗屎運了,往他們家這牛糞堆裏領不是寒磣人嗎?
是他,他也不跟著牛糞回家。
不自在的錢國慶僵著臉朝著兒媳婦點點頭,算是應了的那一聲爸。
點完頭覺得自己有點冷場的錢國慶繼續開口道,“家裏你媽都收拾好了,就等著你們回來了。”
這個地方也不是聯絡的地方,錢方點點頭道,“爸,你別抱孫,筐子裏還有你兩個孫子呢!你把金寶放到筐子裏,一起挑著你孫孫子唄!”
錢方把擔子往他爹的方向遞。
關注意孫沒注意孫子的,錢國慶聽到兒子的話正好和兩個孫子圓溜溜的大眼睛對上。
呦嗬!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小孩子一家除了他兒子長的不咋地,其餘一個個的長的不是一般的俊流。
兒媳婦這個外姓人就算個了,三個姓錢的孫子孫反正是長到他心坎上了。
這一會的錢國慶高興的渾都是力氣。
把小孫放到筐子裏,接過兒子遞過來的扁擔,一把給挑到肩上。
一輩子的城裏人,他還是第一次用扁擔挑孩子,剛上肩的時候錢國慶還有點不適應,掌握了力度之後,他還有心哄筐子裏的孫子孫。
把三個小崽子丟給他爹,錢方一下子就鬆懈了下來。
一手挑起扁擔放到肩上,另一隻手扶著林。
“不舒服就慢慢的走,孩子有爹看著,咱們不著急。”
林的小臉從在車上就白,這一會更是白的一點都沒有,看的錢方有點心疼,恨不得自己替了這個罪。
“嗯!”的確不舒服的林點點頭。
有人關心,才不會和自己過不去,被男人扶著,步子邁的小小的,惜自己惜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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