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的時候薄和唐惟發現,大門口有兩個大男人正站在那邊等他們。
唐惟從車上下來,角一扯。
“爸,你們怎麼來了?”
薄夜和蘇祁就跟兩尊門神似的,年輕時候他們也曾經是這座城市裡萬千的夢中人,如今屬於他們的時代似乎已經過去了,而未來的時代——是屬於唐惟他們的。
薄夜上前一屁撞開了自己的兒子,按住薄的肩膀說,“,男同學呢?”
薄愣住了,“什麼男同學……”
“你是不是被男同學擾了?”薄夜握了拳頭,“哪家的小兔崽子?我上門去好好教訓!”
堂堂薄還跟個高中男生過不去!
唐惟在邊上看了隻想笑,“那個男孩子背後說壞話,然後給道歉了。”
蘇祁一聽,登時就痛心疾首地說,“是不是嫌棄你單親家庭?,都怪爸爸……”
唐惟不耐煩地將薄拉到了自己後,“哎呀你們兩個就別來煩我們了,薄已經解決了。看不上那個男同學的。”
沒他帥沒他有錢沒他……格惡劣。
薄能看得上才有鬼。
薄跟在唐惟後,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點不發表自己的意見。
薄夜恨鐵不鋼,這麼好看的小姑娘,要是腦子聰明點,騙點壞男人的錢還能替天行道呢!怎麼就傻不拉幾看上唐惟了!
為老父親,薄夜循循善,“,我有一群好兄弟,他們兒子也長大了——”
話音未落,唐惟一腳踩在了親爹的鞋子上,薄夜英俊的臉上霎時間便齜牙咧。
蘇祁也跟著湊上前,“你喜歡什麼樣的,爸給你找。”
薄低著頭不說話。
唐惟說,“喜歡缺心眼的。”
“完了,你不就缺心眼麼。”薄夜喃喃著,“好端端一個大姑娘怎麼就喜歡缺心眼的。”
唐惟氣急敗壞地推開門去,“大半夜就為了這個?”
“,下次去場別一個人去。”蘇祁在背後用一種心疼的眼神看著,“萬一有人要給你使絆子呢,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上唐惟吧。”
薄腳步一頓,回頭看著蘇祁,自己的父親好像是想通過這句話告訴要學會提防惡意,學會保護自己。
可是。
薄歪著頭,好白皙的臉龐宛若不諳世事的天使,灰綠的眸子像是被上帝吻過的瑰寶,撲閃著長睫,輕聲細語地笑說,“沒關系啊,我一點沒有覺的。”
那一瞬間,唐惟的心臟好像被利刃擊穿了。
薄這話旁人聽來波瀾不驚,唯獨在他的心理防線上狠狠砸出了一個大坑。
那是唐惟察覺出自己和薄靈魂骯髒的開端。
不是不會防備,不是不會保護自己。是無所謂。
不是唐惟要害的話,旁人的惡意和加害,在上是沒有一點覺的。
半夜被喊去場又如何,被人使絆子又如何。就算知道,腳底下是刀尖。
也能眼睛地踩上去。
哪怕將這軀軀殼割開得鮮淋漓,亦或者用最齷齪的手段來玷汙,都不會喊一聲痛。
不是不想喊,是沒覺。
不是唐惟,就不會痛。
藏在純潔天使面龐下的,是極度的劍走偏鋒。世人的打罵和陷害不夠激起的痛快。
唐惟,還得是你害我,才有快。
唐惟瞳仁,隨後回頭看了一眼蘇祁和薄夜,兩個老父親站在門外,想跟著說點什麼,畢竟孩子到了青春期得好好通,豈料唐惟將門一關。
將他倆隔絕在了外面。
這門一關,外面是夜喧囂,裡面卻是的糾纏。
唐惟將薄頂在客廳的牆上,他低下頭去,漂亮的臉讓薄眼神發。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惟低了聲音,攥住了薄的手腕,果不其然,面對旁人漫不經心又風平浪靜,被欺辱都懶得張口辯解,可是被唐惟這樣一攥,薄發起抖來。
“被我有覺嗎?”
唐惟瞇著眼笑,“賤人的兒果然也是賤人啊。”
薄那張混的臉本該是墮凡間的天使才對。
可唐惟仿佛看見展開在背後的是魔鬼的羽翼,還不滿,卻已初見其形。
眼前這個賤人的兒……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啊。
“以後也會不停地被我折磨的。”唐惟松開薄,眼裡似乎還閃著暗,他,“做好這輩子都活在地獄裡的準備吧。”
安謐已死,留下的只有你這份罪孽。
兩顆破碎不堪的行星在這一刻跌跌撞撞地,到了一起。
互相濺出來的碎片扎了對方的星。
以太中的萬千星辰開始了新的軌道運轉,平衡重新被定義。
就好像命中注定,在銀河的某個角落,有顆星在用一種只有唐惟才能聽見的波頻傳遞告訴他——
為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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