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棠從床上直接竄起來,“你怎麼會跟我在一起?”
溫禮止還想罵街呢,他喝多了,做夢夢見溫明珠了,夢裡他痛哭流淚,結果醒來發現邊的人是葉驚棠。
起來看看自己穿戴整齊,除了酒味重點別的什麼事兒都沒有,溫禮止這才瞪著葉驚棠,“你快出去。”
葉驚棠不得出去,下床拿了房卡就走,“傳出去我一世英名可就毀了,多稀罕跟你呆一塊似的。”
可是葉驚棠一走,房間裡頓時寂靜下來,就好像是從來沒人存在過一樣,寂寞得讓溫禮止一時半會無法接。
邊沒人的時候,洶湧的孤獨將他吞沒。
了口氣,溫禮止下意識去手機,他打開手機又打開微信,看了一眼置頂的聯系人,手有些發著抖。
點開那個聯系人,溫禮止又發送了一條消息。
早。
對面已經不會再有任何回應了。
聯系人備注的地方赫然寫著兩個字,明珠。
溫禮止終於不會再給冠上溫家的姓了,這個姓給帶來的是毀滅。不如讓做回這個世界的一顆明珠。
看了一眼聊天記錄,溫禮止斷斷續續發了好多消息給,包括他之前說要去參加唐詩薄夜的婚禮。
“明珠,唐詩和薄夜要補辦婚禮。”
“應該會很幸福吧,大家都很幸福。”
“你沒看見唐詩穿婚紗的樣子太可惜了。”
“你穿婚紗是什麼樣子呢。”
溫禮止看著自己發出去的話,覺心臟驟然疼了一團。
如果這是懲罰,他覺自己早已萬劫不複。
被留下來的人,是最可憐又最可恨的人。
明珠那縱一躍,把他的魂都跳碎了。
江凌可以看見裝的白越穿婚紗,葉驚棠可以看見薑戚嫁給韓讓穿婚紗——而他什麼都得不到。
他連幻想都幻想不出來,溫明珠穿婚紗,是什麼樣子。
痛苦地按了一下自己的太,溫禮止深呼吸,從床上坐起來,“有人說你溫,我想在選擇離開的那一刻,你比世界上任何劊子手都要殘忍。”
溫明珠往下跳那一刻,一定是決定了,溫禮止這一輩子都不值得原諒。
了口氣,溫禮止剛要打算去退房,結果接到了一個電話。
接通的時候,對面冷漠的男聲讓他一怔。
“黎的那個基金會你是不是有聯系方式?”
溫禮止看了一眼手機,號碼記在他通訊錄裡。
是叢杉。
“嗯,怎麼了。”溫禮止強忍著痛苦說,“你也要捐錢?”
“我聽說前陣子他們名下保護協會裡收留了兩名孤兒。”
叢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溫禮止記得他好像永遠都是一副不痛不又冷漠的模樣,說話慢吞吞,不主找存在,卻一直存在。
“嗯,一對雙胞胎,沒記錯的五六歲吧,你要一對一資助們生活和讀書嗎?”
“我要收養們。”
叢杉的話讓溫禮止一愣。
“你在哪,我找來找你談談。順便喊上黎。”叢杉那邊聽起來像是要和他頭的樣子。
溫禮止想退房,現在想想算了,再住一天吧,正好和叢杉聊聊,他報了地址,“唐詩給訂的酒店啊,話說昨天婚禮你怎麼不來?”
“……”回答他的是叢杉的沉默。
景助理寧倔勁兒上來了,操起手臂冷笑,“如果我今天非要試呢?”那個店員皺眉,旁邊人有聽到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怎麼了?”那個店員和同事低聲說了兩句,來人頓時擠出一絲虛偽的笑容。“這位小姐,這條裙 景助理寧倔勁兒上來了,操起手臂冷笑,“如果我今天非要試呢?”那個店員皺眉,旁邊人有聽到這邊的動靜,走了過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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