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擎夜的妻子，我自然認得。」

隨著聲音徐徐落下，從屋子裡緩緩走出來一位白子。

這子白皙，雋秀靈韻段婀娜，即便雙眼被一塊白布蒙著，也難掩傾城之容。

「不過可惜，你很快就不是了。」

「……」

季華板著臉往前走了幾步，將葉宸護在後。

「你就是這山上的神？」

子驚愕了下，「沒想到你認得我。」

當然。

當初隨同白擎夜上島時，曾經聽船老大說起過，聯想起種種不難猜出子份。

蕭亞自然也很快明白過來，一臉不悅，因為子剛才說過的話。

「我不管你是不是神，但是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這子出言不遜，惹人生厭。

「我家王爺和王妃恩著呢，你詛咒也沒用。」

「咯咯……」

子忽然笑了，面頰兩側微嵌的酒窩裡盛滿得意，「你們若不信，那就讓你們王爺親口來說。」

說著，沖屋裡聲喚道：「夫君你快來，告訴他們你到底要誰？」

葉宸的心快要跳出來，目盯著門框一眨不眨，唯恐看什麼。

很快，一個白男子從室大步走出。劍眉大眼，線條立的五，一凜氣唯我獨尊，不是白擎夜又是誰？

「大白？真的是你！」

葉宸欣喜若狂，衝過去想一把抱住他，不料卻白擎夜卻閃一躲，讓差點摔倒。

葉宸頓時懵了：「你……」

這是從來不曾發生過的事，為什麼大白變了？

「你自重，我很快就要親了。」

「親？」葉宸的心好疼，一雙杏眼瞬間瞪得溜圓，「你已經和我過親了呀，我們還有一雙兒子，我是宸兒，你仔細瞧瞧。」

雖然一戎裝，可是五沒變化，大白不可能認不出來的。

白擎夜認真看看，眼中閃過一瞬間的迷茫，不過很快這抹迷茫一閃而過，繼而換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

「我不認識你。」

白子笑了笑，「現在信了麼？」

葉宸當然不信，又怎能相信？

「為什麼會這樣？」

「你問為什麼？答案很簡單。」白子很隨意道，「因為我救了他，他要對我報恩。」

葉宸搖搖頭，「報恩便報恩，也無需要以相許。」

「咯咯，你好天真。」白子笑著道，「能夠報答我的恩可不容易，我為神懂自然萬，能有什麼是我想要的？」

「不過也是巧了，誰他是純帝王命。我只要能和他同房，便能治好眼疾，從此就不用再每天蓋著這塊白布心煩了。」

葉宸怔了下，「你是想拿他做藥引子？」

「呃，也可以這麼說吧。」

「這是什麼鬼偏方？」葉宸蹙眉，對此產生質疑，「我讀過很多醫，從來沒有這類記載。」

「你才疏學淺，懂什麼？」

「那也不行！這樣大白還能有命？」

白子淺淺一笑，「放心，和我親不會葬送命，最多就是虛弱些罷了。」

葉宸篤定道：「我不同意，你休想！」

白子並不為所，「你不同意又如何？你又不是白擎夜。他失憶了，本記不起你是誰。」

原來如此！

葉宸角湧出一抹酸，大白應該是不記得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冷冷對。

「大白本來好好的為什麼會失憶？是不是你的手腳？」

「憑我的份還不屑做這種事，他失憶是因為傷，我從海里把他撈上來時，他就已經命懸一線，是我費盡心思救活了他。」

「你既然能救活他，為什麼不能再幫他治療失憶？」

「等等，葉宸！做人不能太貪心，我已經救了白擎夜的命，難道這還不夠？」

「呵！你之所以救他，是因為你有私心！」

白子被葉宸嗆了一句，臉有些不好看。

「對，我就是有私心，那又怎樣？人世間誰敢說自己沒有私心？就連天上的神仙恐怕也不敢這麼說。」

葉宸冷笑：「你救了大白，我激你，但是你不該乘人之危。」

「我沒有乘人之危，這件事是白擎夜親口同意的，他願意以相許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這還不乘人之危？」

「隨你怎麼想……」

一番鬥，並沒有讓事態平息，發展到這一步，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

季華蕭亞低聲商量了一下，打算直接上前搶人，對待無賴就不能同講理。

不料白子早就穿二人伎倆，袖一拂頓時狂風大作。

「白費力氣，真把我當瞎子麼？」

白子角扯出一抹笑意，雜漫山飛揚，迷得人本睜不開眼睛。

季華蕭亞被風吹得往後退了幾十步，無法靠前。風太猛烈，不著樹榦就要被吹走，二人連站立都艱難。

不過後起了大風，屋前卻很安靜，大概白子怕大風會把茅草屋颳走的緣故。

葉宸直接飛起一腳將桌上的蠟燭踹飛：「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白費力氣。」的目堅定而又堅決：「大白是我的，你休想搶走。」

白子有些意外：「哦？膽子不小，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不管你是誰，想和我搶大白，這不可能！」

「真是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子似乎了氣，因為葉宸的倔強和堅持，聲音清冷很多。

「既然如此，就讓你嘗嘗無火的厲害。」

無火是什麼鬼，葉宸半點不知，不過並不怕。

若是救不回白擎夜，想象不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葉宸已經做好手的準備，不料一個聲音從天而降：「宸兒，不要手！」

「……」

和最初指引過來那道聲音一模一樣！

葉宸四看去周圍並無人，到底是誰在說話？

還沒等反應過來，對面白子已經臉大變：「我就說葉宸怎麼能這麼快找到這裡，都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嗖！」

從纖細的指尖流轉出一記火，打向東側的桫欏樹榦。

碧綠濃的枝葉了幾，一隻羽潔白的鳥兒從叢間飛出。

這隻小鳥通雪白，眼睛漆黑著亮，燦若星辰。

葉宸怔愣半晌很快回過神來，遲疑著道：「小羽？」

腦海深，那個名字應該沒有錯吧。

「是我。」

小白鳥不會說話，只能用心靈和葉宸流。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