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夜被屬下當眾揭短,面子上有些過意不去。
可屬下說得也是實,由不得不承認,他板著臉喝道:「還不抓趕路!凈說些沒用的。」
「嘿嘿!是!王爺!」
蕭亞和季華憋著笑對視一眼,麻溜去林子里牽馬去了。
這個短暫的小曲不僅活躍了氣氛,也使得這趟行程多了一不一樣的愫。
若非為了大周未來,誰不願意在家摟著媳婦孩子熱炕頭?
可話又說回來,若各個都只顧安逸,國家誰來守護?百姓們誰來守護?國家又何談未來?
三人休息了片刻,吃飽喝足繼續趕路。
「雖然希近在咫尺,但我們還是要打起神來,以防萬一,」
往往平靜背後就是暗波洶湧,白擎夜意有所指特意囑咐道。
「王爺放心,屬下明白。」
蕭亞和季華都是驍勇善戰的老將,經驗閱歷厚。
吃飽的馬兒恢復了生龍活虎的狀態,有的打個響嚏晃晃腦袋,整理一似緞的鬃。有的甩著蹄子發出「噠噠」聲響,時刻準備著。
白擎夜親昵拍一拍馬背,「嗖」一下翻上去,接著揚起鞭兒到了馬屁上。
無需用力,只是一個淺淺的招呼作,馬兒立刻聞覺撒開蹄子奔跑起來。
三人三馬上了道,沿著蜿蜒的道路很快往山中近。
斜西下,山上的溫度比起山下要晾,馬蹄子踏風而上捲起袂飄飄,宛若俠士行走江湖。
暮起,夕餘暉劃過大地依依不捨作別,眼前一切都暗了下來。
習武之人眼力極好,仗著空中升起的一彎月照明,倒也通行無阻。
一個時辰之後三人翻過山頂穿過界碑,到達東漁境,然而後面全都是下山路。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山路上有一截石子沙土眾多,為了防止馬蹄子傷,他們特意下馬步行。
馬兒訓練有素,即便不牽繩也會默默跟在主人後。
穿過界碑時,蕭亞特意認真看了幾眼,嘖嘖道:「這界碑有點意思,建在山上直接把這山一劈為二了。」
一路走來,山清水秀、蟲鳥啼鳴、林蔥鬱,不難看到這是座寶山。
何為寶?
就是利於百姓生活的便利,譬如山上有野菜松菇、野野兔、魚蝦蟹、柴草木材等等。
這樣一座山清水秀的寶山,一半屬於昌縣鎮,一半屬於東漁,兩邊百姓倒是都能沾。
雖然沒有明確規定不許百姓們出邊界,但對於方意義重大,其中牽扯到礦類石頭開採,木材砍伐等,這些都有領域劃分。
不屬於你的地盤,當然不能逾越。
「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這界碑是前年朝廷重新布劃的。」
白擎夜解釋道,「最早這座山屬於昌縣,東漁境多是平地沙地還有海域,百姓們靠海謀生。東漁縣令有一天心生憂患,擔心若是海域發生癱瘓或者百姓們失去了靠海謀生的手段,子孫後代該怎麼生活,他思來想去便想起邊界旁這座寶山。」
「東漁縣令萌生想法后,很快向朝廷上奏摺,懇請朝廷將寶山贈予東漁一半。」
蕭亞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問道:「那王爺,您這就批準了?」
白擎夜頷首:「嗯,準了。」
「……」
季華忍不住道:「這對昌縣鎮是不是太不公平?」
原先在昌縣鎮好好一座寶山,山清水秀寶諸多,養育了昌縣鎮百姓這麼多年。
別人說想要,你朝廷二話沒說給就給了,這對東漁來說是好事,對昌縣可不是,昌縣鎮縣令豈能高興?
當然,對於朝廷的命令昌縣鎮縣令就算再不同意也無力改變,畢竟朝廷夜說了算,可這不像他家爺辦的事兒啊!
蕭亞百思不得其解,季華也是。
白擎夜呵呵一笑,慢條斯理道:「我還沒說完,你們急什麼?」
蕭亞是個急子,「王爺,那你快說啊。」
「後來我派人給昌縣鎮縣令傳話讓他進京,然後當面把這件事和他說了。起初他支支吾吾確實不滿意,不過在我說了附加條件之後,他很爽快同意了。」
「什麼附加條件?」
「免去昌縣鎮三年賦稅。」
「哎呀我去,這麼人的條件,換我我也同意。」
「嘿嘿,就說嘛,這才是咱爺的行事作風。」蕭亞和季華會心一笑,咧樂了。
「……」
寶山終有坐吃山空那一日,因為開採過的資源就沒了,餘下的越來越。
三年稅賦益大大,足讓昌縣鎮的百姓們生活上一個新臺階。
百姓們不用納稅,一定會更加辛苦賣命多勞多得,不僅讓家家戶戶收增長,還能調昌縣鎮各行各業的積極。
大環境有利,百姓興趣高漲,昌縣鎮縣令何樂不為?
所以當白擎夜把這個附加條件說出后,他二話沒說直接點了頭,然後大筆一揮在文書上籤了大名,拍拍屁回轄地報喜去了。
用半座山換大家的幸福未來,值!
東漁界雖然有一座山,卻是在海中的島嶼之上,古往今來陸地面積越來越小,逐漸被海水包圍。
東漁縣令有自己的擔憂,才提了這個建議,也得到了批準,覺出朝廷對自己的重視和對百姓們的關懷,亦是高興。
現在的東漁今非昔比,不再是祖宗時代被朝廷刻意拉攏鞏固的時候,雖然地方不大每年納稅不多,但也得按期繳納。
一切都要靠自己,所以東漁縣令頭上也有力,不過幸好,皆大歡喜。
蕭亞和季華後知後覺白擎夜的良苦用心,佩服得五投地。
王爺就是王爺,心和眼界不似他們那般狹隘。
過去這截石子路,前面的路平坦,白擎夜抓起韁繩立刻翻上馬。
「我們快些趕路,爭取一個時辰下山。」
「好嘞!」
「駕!」
「……」
前方道路兩側又是一帶林,銀月如鉤,蜿蜒長路從高看就像一條銀龍盤旋。
馬蹄濺起微揚的塵土在夜中起舞,三道急匆匆的背影很快漸行漸遠。
當馬蹄聲過後,左側林里忽然出現一道影,銀月芒下,一紅艷艷的長衫袍格外冷艷。
滿屋子的綠茶白蓮,個個都在耍心機裝可憐。現代軍醫江暄畫穿越而來,冷冷一笑:分分鐘讓你們哭爹喊娘。隻是,江暄畫推開湊過來的某位太子殿下:“殿下,長得再好看也得付診金。”然鵝,太子殿下邪魅一笑:“不如今晚以身抵債。”
云九本是天生至尊,卻被人坑害挖掉了至尊骨,放干了至尊血,徹底淪為廢人,還被迫跳入地獄黃泉,差點死無葬身之地。卻不想她因禍得福撿回一命,拜了幾尊萬年大魔頭為師,重塑靈脈,修煉神決,煉神丹,抬手凝練禁忌符箓,隨手布置絕世殺陣,精通絕世醫術不說,還白撿回一個神尊小白臉,從此天炎星域的黑白兩道,始終流傳著云九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