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你還不打！”李芝啪的把筷子拍在桌上。

“又沒犯錯，我咋打？過年喝就過年喝唄！”沈勝利煩躁的抓抓頭發。

李芝小聲說，“這個雜種心眼可多，你忘了敢存私房錢？說不準要把酒賣了換錢，聽說茅臺一百多一瓶呢。”

聽到這個數，別說沈勝利，連沈都驚訝得張大了。

“爸，我們把酒拿過來吧，過兩天生日，拿給多有面子？”沈撒。

沈勝利抿著，沒有說話。

晚上，沈清歌學了會兒數學，故意很早就熄燈睡了。

李芝黑進了房間，看見破木桌上的陶罐咧開笑，趕抱在懷里。

“給我。”沈勝利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手進懷里，用氣音說。

“我拿就行。”

“給我！我要送給我娘做壽！”

“不行！這得給當嫁妝！”

“你這憨批婆娘！我要給我娘！”

啪——

陶罐摔在地上。

沈清歌忍住笑，翻了個，接著‘睡’。

“好可惜啊！你這賤婆娘！”沈勝利罵道。

李芝趕趴在地上，出舌頭起來，“這酒好香啊，味道奇怪，貴的就是好。”

沈勝利也趴在地上起來，“滾開，讓我……嘖，好香。”

兩人爭相地板，你抵著我，我推搡你。

床上的沈清歌忍著笑，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不就是牛尿嘛，搶什麼？

突然，門被推開。

沈拿著煤油燈進來，“爸媽，你們在干什麼？”

“酒打了，，你也來……”

沈正想彎腰，沈清歌就坐起來，眼睛，“爸媽，你們在干嘛？”

這把他們仨嚇得一驚。

“呵呵，你的酒打了，我們怕浪費……所以……”李勝利局促的站了起來。

“什麼味兒？好啊……”沈清歌到嗅。

沈也嫌棄的說，“爸媽，我也聞到一味！這酒好啊。”

“嘖嘖……”李芝咂舌，“我也覺這酒里氣的。”

“好惡心啊！我就說杜琪琪怎麼可能送好酒？原來是尿！嘔……”沈干嘔起來。

沈勝利、李芝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你個賤貨！是不是你把酒換……”

李芝話還沒說完，沈清歌就哭起來，“嗚嗚……爸爸，你要給我做主啊！我把杜琪琪當最好的朋友，居然送尿給我，騙我是酒！虧我還想留著過年喝！”

“爸，你在村里這麼厲害，你一定要給我討個公道！杜琪琪這是看不起我們家啊。”

痛哭流涕的模樣，不像假的。

李芝只好把猜度咽進肚子里！

這話的煽力很強，別說沈勝利、李芝了，就連沈都生起杜琪琪的氣來。

“什麼知青？城里來的了不起啊？爸，我們明天給點看看！”沈罵道。

沈勝利老臉通紅。

這事可不能鬧大，要是鬧大，豈不是所有人知道他沈勝利喝尿了？

“咳咳，酒都摔碎了！沒證據！都給我回屋睡覺！”他背著手趕跑了。

沈清歌在心里暗笑，就等著明天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