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貴不貴重的,也沒花幾個錢。”景戰十分不以為意地說。
月月:“……”
他倒是有錢人,那麼大的一顆鉆石,還說沒花幾個錢!
可就只是一個小窮鬼啊!
“你……為什麼要送我項鏈?”月月忍不住問道。
景戰說:“當然是為了謝你之前到我家來給我們做飯,我那幾個兄弟還一直念叨著你呢,說你上次做的飯,他們還沒吃夠。”
聞言,月月皺了皺眉,說:“所以,你只是為了謝我給你們做飯,才給我送那條項鏈?”
“當然不是了。”景戰又說,“其實吧,我們想……讓你再來給我們做一次。”
其實做頓飯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不知為什麼,月月心里突然竄起一無名火,怒氣沖沖地說:“你想得!你再也別找我了!”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留下景戰一臉懵。
“這是怎麼了?”景戰自言自語地說。
這時,婷婷從外面走了進來,問道:“爸爸,你剛剛是在跟月月姐姐打電話嗎?”
“是啊。”景戰說,“可是,好像又生氣了。婷婷,你確定脾氣很好嗎?”
“月月姐姐脾氣本來就很好,肯定是你又說錯話,惹生氣了。”婷婷撇了撇,似乎不太高興。
景戰惹月月生氣,月月來看的次數就會減。
真是的,這個爸爸怎麼就那麼笨!
“我好像沒說錯什麼啊……”景戰委屈地說,“要是不想來做飯,直接拒絕我就好了,我又不會說什麼。”
婷婷畢竟還小,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無奈地嘆氣。
掛斷電話之后,月月自己也愣了一會兒。
剛剛怎麼突然就那麼生氣呢?
好像不是生景戰的氣,而是氣自己吧……氣自己自作多了,竟然會以為景戰喜歡。
可真是太傻了!
就說嘛,景戰怎麼可能會喜歡?
虧還因為這條項鏈糾結了那麼久……
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大傻瓜!
月月真是越想越煩躁,覺得自己這幾天估計緒也不會太好了,便跟宋語歌請了個假,打算出去玩幾天。
景戰想了好久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后,他只好給宋語歌打電話,想問問究竟怎麼才能不惹月月生氣?
畢竟人才了解人,而景戰邊也沒別的人,就跟宋語歌稍微一點了。
“你說什麼?”聽完他的話,宋語歌樂了,“你又把月月惹生氣了?”
就說月月剛剛怎麼突然給打電話說要請假。
“你就別笑我了。”景戰懊惱地說,“我是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宋語歌這會兒正在慕南晟的辦公室里,慕南晟在批文件,宋語歌本來不想打擾他,可是他偏要讓坐在他的大上,離開一會兒都不行。
摟著慕南晟的脖子,笑著說:“你先別著急,你把事原原本本地說給我聽,我幫你分析一下。”
“事是這樣的,前幾天你不是把婷婷帶回去住了一晚上嗎,那天我讓婷婷帶回去一條項鏈送給月月,就當是送給的禮。”
“什麼項鏈?”宋語歌問。
“就是一條鉆石項鏈啊!我特意去挑了好長時間,挑了個最大的。”
宋語歌:“……你送這麼貴重的東西,能收才怪了。”
“你說得真對,還真沒收,又讓婷婷給我帶回來了。可是真不貴啊,也就五十多萬。”
宋語歌無奈地說:“我說景大爺,五十多萬對你來說是不算什麼,可是你也稍微考慮一下月月的經濟況好不好?雖然是我們家的管家,工資很高,但是也沒到不把五十多萬放在眼里的程度。”
聽到的話,慕南晟都忍不住笑了,小聲說:“真蠢。”
“我好像聽到男人的聲音了,是不是慕南晟那個臭男人?他是不是罵我了?”景戰不服氣地問。
“咳咳,你聽錯了。”宋語歌連忙說,“好了好了,你繼續說,讓婷婷把項鏈帶回去了,然后呢?”
“那我肯定會奇怪為什麼不收啊,這幾天我都一直在尋思呢,所以今天,一有時間,我就給打了個電話。”
“你說什麼了?”
“我問為什麼不收項鏈,就像你說的那樣,說太貴重了,不能收,我說沒多貴,然后又問我,為什麼要送項鏈。”
宋語歌突然覺得,問題可能就出在景戰的回答上,于是趕追問:“然后呢?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為了謝上次來給我們做飯,我還說,希能再來給我們做一次……”
宋語歌:“……”
現在真想去捶景戰的腦殼。
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說錯了嗎?”景戰無辜地問。
“你覺得呢?”宋語歌無奈地說,“你這麼說,把當什麼了?做飯阿姨嗎?”
“當然不是了!我,我……”
其實朋友之間這樣說一般沒什麼問題,可是偏偏現在,景戰和月月之間有一種約約的曖昧。
宋語歌想,估計月月收到那條鉆石項鏈的時候,第一時間想的就是景戰是不是喜歡?
可是,當問景戰的時候,景戰卻說希能再去給他們做一次飯。
這會讓月月覺得自己自作多了,所以緒才會不對勁。
當然,這些話,宋語歌也沒法跟景戰這個蠢直男說清楚。
“問你的時候,你可以說,把當朋友,所以想送禮;也可以說,因為婷婷很喜歡,所以你想送禮;甚至你可以霸道一點說,你想送就送了。干嘛偏偏說什麼做飯不做飯?”宋語歌恨鐵不鋼地說。
景戰頹然地說:“我知道了……要不然,我現在就去你家找,跟道個歉?”
“現在?可能已經晚了。”宋語歌說。
“為什麼?”
“就在你給我打電話之前,已經給我打了電話,說要請一個星期的假,想出去玩一玩。估計是被你氣得心不好,所以想出去散散心吧。”
景戰更不安了,原來這麼嚴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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