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見慕南晟擰了擰眉,服務生還是立刻就反應過來,連忙轉出去拿打包要用的東西。
不是服務生,就連宋語歌和夜非寒都愣住了。
尤其是夜非寒,心里更是一陣波濤洶涌。
他本以為,或許慕南晟對宋語歌本就不是真心的,不過是貪圖宋語歌的,所以才和玩玩而已。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不可能讓宋語歌越陷越深,必須盡早帶宋語歌離開。
可是現在看來……
慕南晟竟然會為了宋語歌做到如此地步?
雖然打包對普通人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但,他可是慕南晟啊……
富可敵國,家財萬貫,他何時做過這種事?
但,為了宋語歌,就算是這種不適合他做的事,他還是毫不猶豫地便做了……
夜非寒的心里,涌現出一陣前所未有的惶恐。
他想,或許,他真的要徹底失去宋語歌了。
很快便有幾個服務生進來,將能打包的菜全部都打包好,還一直提著將他們幾個人送出飯店,小心謹慎地放進了慕南晟的車里。
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晚風吹過,有些冷,宋語歌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夜非寒見狀,下意識地想要從行李箱里拿出一件服來給宋語歌披上,然而慕南晟已經搶先一步,給披了一件外套。
看著兩人相視一笑的模樣,夜非寒心里一陣悲涼。
“時間不早了,夜非寒你該回家了,你出國這麼久,你爸媽一定也很想你。”宋語歌開口道。
“嗯。”夜非寒沒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既然接風宴已經結束,那他也沒有什麼理由繼續賴在宋語歌邊不走。
更何況,現在的邊,可是有一匹虎視眈眈的狼,在盯著他呢。
“要不然我們送他回去吧?”宋語歌猶豫了一下,還是轉頭問慕南晟。
現在他們的車子就停在這里,卻讓朋友自己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又覺慕南晟和夜非寒好像很合不來……
還沒等慕南晟開口,夜非寒便已經搶先說道:“不用了,我打個車回去就行。”
說著,他立刻就拿出手機打開打車件,開始車。
他才不要繼續在車上看著他們夫妻兩個秀恩。
他剛剛回國,便得知了如此慘痛的消息,他還需要時間,好好消化。
宋語歌還想說什麼,慕南晟卻沒給機會。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替我向夜總問好。”
聽到他提起自己的父親,夜非寒只是勾,淡漠一笑,卻沒有說什麼。
夜總?宋語歌倒是迷糊了,看看慕南晟,又看看夜非寒,但是這兩個男人卻沒有一個要給解的意思。
“非寒,那我們就先走了。”
“嗯。”夜非寒在看向宋語歌時,眸瞬間就變得溫,“改天再見。”
還想改天再見?
慕南晟忍住想要將他摁在地上揍一頓的沖,不由分說便拉著宋語歌上了車,車子很快開走。
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影,夜非寒十指收。
慕南晟!
“你們倆今天是怎麼了啊?我真的害怕你和他隨時都會打起來。”
坐在車上,宋語歌抬手捂住口,仍然是心有余悸。
要是這兩個男人真的打起來了,都不知道該幫誰。
一個是多年好友,一個是……宋語歌覺得臉頰有些發熱,連忙轉過頭去看著窗外的風景。
“沒什麼,單純看那小子不順眼而已。”提起夜非寒,慕南晟的臉仍然是不太好。
竟然敢覬覦他的人?
看來,媳婦兒太漂亮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總是能招惹到外面的那些狂蜂浪蝶。
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宋語歌現在還不知道夜非寒喜歡。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讓知道好了……
宋語歌撇了撇,很顯然對慕南晟這個說辭不是很滿意。
“既然這樣,那以后還是不要再讓你們見面了。”
反正,夜非寒是的朋友,又不是慕南晟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背著我,和那小子見面?”聞言,慕南晟臉更黑。
“我們是朋友,朋友見面很正常吧。”宋語歌簡直是哭笑不得。
為什麼慕南晟搞得好想他們兩個是要一樣?
真是,在商場上叱咤風云的慕先生,這種時候,為什麼會這麼稚?
宋語歌的話,讓慕南晟一陣氣悶。
的確,他們是朋友,就算他是宋語歌的丈夫,又有什麼權力阻止去和自己的朋友見面?
不是他不相信宋語歌,而是,一想到宋語歌面對的是一個對心思并不單純的男人,他的心里就一陣不快。
“對了,剛剛你說的夜總是誰?”
“嗯?”慕南晟對的這個問題有些詫異,“自然是夜非寒的父親。”
夜家在如今的商場上也是不容忽視的存在,慕南晟倒是沒想到,宋語歌竟然會認識夜家的人。
不過,現在看來,宋語歌似乎并不知道夜非寒的份。
“你竟然稱呼夜非寒的父親‘夜總’?”宋語歌不是傻子,一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嗯,他父親是夜氏集團的掌權者,而且過一段時間,慕氏或許會和夜氏合作。”
強強聯合,一向是商場上的慣用手段。
不過現在,他倒是該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該不該和夜氏合作了。
雖然早已有了預,但是這一番話的確讓宋語歌震驚不小。
“你是說,其實夜非寒是夜氏集團的大爺?”
“他從來都沒跟你說過?”
“沒有啊……”宋語歌努力回憶著兩人這麼多年來相的一幕幕,可是怎麼都想不到,有什麼地方可以看出夜非寒是個豪門大爺的。
畢竟,他和自己一樣,讀的是普通的中學,穿的是普通的服,還和一起去街邊擼個串,偶爾還會為學校附近哪家店的限時優惠而破頭。
就算他去了國外留學,也以為他家里不過是小康而已。更何況他還時不時在面前賣慘說自己在國外勤工儉學。
結果,他竟然是有錢人家的大爺?
宋語歌震驚不小,不過,這件事也只是在的心里一閃而過,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和夜非寒做朋友,僅僅是因為他是夜非寒而已,和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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