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的話,仿佛匕首一般,狠狠扎在趙剛明心頭,兒子最恨的人居然是自己。
心口突然劇痛,趙剛明腳下一,跌倒在地,另外幾個人跑去扶他,陸北川則帶著媳婦和兩個妹妹離開。
臨走時那個喜歡說我媳婦說的小年輕還跟陸北川和池箐箐道歉,“陸科長,池同志,實在對不住攪和了你倆吃飯。”
陸北川點點頭,回了句沒事,池箐箐回頭看了眼這個小年輕,是個包子臉的小伙子,“跟你沒關系,還有、你媳婦是個明白人。”
包子臉小年輕聽到池箐箐夸自己媳婦,臉上立刻出大大的笑容,但看了眼趙剛明,又無奈的嘆了口氣。
“老公,你說你打人了,會不會有事?”
陸北川看了眼媳婦,“打他也是為他好,讓他知道別以為喝了酒,就可以為所為。”
池箐箐笑著抱住陸北川的胳膊,“老公,你說得對,你真帥。”
大丫和三丫捂著眼睛,咧著直笑,阿桑則一臉冷酷,“那個人以后如果再敢靠近池小姐,我一定不客氣。”
有阿桑這話,陸北川也放心了,回去的路上叮囑兩個妹妹,別把這事告訴母親和楊金英,也不是什麼大事,省得們擔心。
兩小只異口同聲的答應下來,還表示們也要保護大姐和寶寶。
眾人回去后,張秀蘭也沒察覺出異樣,倒是池菲菲覺得三丫怎麼有些氣呼呼地。
不過這事還是沒保,第二天上午,楊金英便來家里了,一臉怒容,看到張秀蘭后,忙住心頭對趙剛明的恨,“嫂子,箐箐在嗎?”
“在,在屋里呢。今兒咋這時間就來了,不趕回去做飯啊。”
“嫂子,對不住了,給箐箐添麻煩了,我也不知道那牲口喝了點貓尿,就找池箐箐鬧騰。”
“啊?你說啥?誰跟箐箐鬧,咋回事?”
楊金英這次發現,張秀蘭還不知道昨天的事,一臉愧疚把昨天晚上他們吃宵夜遇到趙剛明,然后趙剛明還找池箐箐麻煩的事說了出來。
“我是說他們昨天晚上出去吃燒烤,不一會兒就回來了,這孩子什麼都沒說。”
“我也是今天早上燒烤店老板娘來我這買泡菜才知道的,這兩日我忙箐箐說的鹵菜的事,誰知道……這個人,離了婚還不放過我,不放過我的朋友,簡直太可恨了。”
兩人說著話進屋去,楊金英又給池箐箐道歉。
“嫂子,我沒事,北川揍了他一拳,我也教育了他一頓,其實對他我是真懶得說教,教育他我都嫌浪費時間。但是我聽他想找你復婚,還找了幾個同事替他想辦法,可他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錯哪了,為了他不去擾你,所以我多說了幾句,聽不聽得進去就隨便他了。”
“箐箐,以后他要是再去擾你,你就讓北川揍他,或者告訴我,我去揍他,等會兒下班我就找他去,王八蛋缺德玩意,欺負一個同志,還是個孕婦,算什麼本事。”
說著楊金英氣呼呼的走了,看樣子是要去找趙剛明。
池箐箐挑眉,這事沒說,還是讓楊金英知道,現在趙剛明想復婚,怕是更不可能的,這種喝了酒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讓人瞧不上的。
對于趙剛明也沒太放在心上,晚上還要請大師兄吃飯,等到一點左右,給大師兄住的招待所打了個電話,再一起確認過后,就去睡午覺了。
自從七個月以后的孕后期,胎兒太大池箐箐的睡眠就不太好,總是會起夜小解,今天晚上要吃飯,所以下午必須好好休息。
下午四點半,陸北川提前下班,換了服,帶著妻子和阿桑趕去酒店,礦里到東湖的太子酒店,開車就花了一個半小時,如果坐公,基本上得要一上午。
看到東湖的景致,太子酒店挨著東湖一角,是東湖的一個湖叉子,也水果湖,雖然只是個湖叉子,一眼去也是連綿的湖水,此刻天已微微暗下去,船邊兒一圈地燈打在湖面上,波粼粼,就好似天空明亮的星星一般。
池箐箐定的是龍太子的湖邊兒包間,這個包間最低消費八百八,一頓飯就要吃掉普通工人兩三個月的工資,但這里也是景最好的地方,順著湖邊兒回廊來到湖心,湖心聽著一艘古香古的大船,里面只有幾個包間,包間相隔一段距離,這就保證了私。
加上湖水的聲音,在包間里說話,外面本聽不見。
池箐箐這次來,還帶了水果,代了服務員,餐后用自己帶的水果做個果盤端上來,服務員詳細詢問了人數和擺盤需求,便拿著水果下去了。
再次進來就是給池箐箐和陸北川遞上熱巾手,并且端上一杯乾龍井,給池箐箐的是一杯鮮榨玉米,然后便站在一旁,隨時待命。
池箐箐點點頭,服務不錯,百分之十三的服務費沒白花,不一會兒就聽到遠傳來的腳步聲,人到了。
曹銘帶頭走進包間,后還跟著京城來的同事。
池箐箐笑著起喊了聲大師兄,又了聲劉隊,跟各位醫生打招呼,把劉隊和曹銘安排在主做,立刻進來三個端著盤子的服務員,先給眾人地上熱手巾手驅寒。
“曹醫生,你小師妹找的這個地方,環境真好,還坐在船上,真是雅致又有趣。”
“謝池同志請我們吃飯,曹銘跟我們說吃飯的時候,我們都不好意思來,還好我厚著臉皮來了,不然可就錯過了這麼好的酒店。”
劉隊的話引得眾人哈哈大笑,過手后,酒店人員給每人上了一杯茶,全都是龍井。
“要不是大師兄來鄂省,我也沒機會跟眾位醫生認識,我去京城的時候也承蒙中醫協會許多人的照顧,大家今日來鄂省,我是一定要做東,請大家嘗嘗鄂省菜的。
我還帶了白酒跟紅酒,雖然我不喝,但是咱們認識就是朋友了,大家別客氣,一定要吃好喝好。”
一番話說得又熱又客氣,眾人均是面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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