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箐箐起來已經是上午九點了,昨晚疼了一晚上,最后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一睜眼九點多了。
“陸大哥?陸大哥?”池箐箐輕了兩聲,屋里靜悄悄地。
下床洗漱完畢換了衛生用品后,池箐箐才看到桌子的早飯和字條,陸北川上班去了,他讓池箐箐起來了吃早飯。
池箐箐在門口熱豆漿的時候,一層樓的嫂子,都悄悄打開門觀察,見走路拖著,都忍不住羨慕池箐箐,那陸科長一看就是個強的,也不知道小池這麼個的小媳婦,能不能經得住。
池箐箐早都發現同樓的嫂子們或躲在門口,或進進出出,或站在遠同其他人聊天,但視線時不時地飄過來。
“嫂子,早上好。”
“小池,起來了。”
一個胖乎乎三十來歲的婦笑著上前,“今天早上我買菜的時候還遇到你家陸科長了,手上拎著早點,說是給你帶的,小池你可找了個好男人,知道疼人。”
想到陸北川,池箐箐忍不住出甜的笑容,“嫂子,您他小陸就行,咱們都住在同一層,街坊鄰居的,別那麼客氣。”
熱好豆漿,池箐箐想回屋,可這位嫂子還站在跟前跟笑著,遲疑了一下,“要不進來坐坐?”
“哎,坐坐,早上也就這時候閑一會兒。”胖婦比池箐箐還自來地進了屋子。
“嫂子們要不一起來坐坐?”
池箐箐沖著站在不遠,已經看十幾趟的剩下兩個嫂子招手,另外兩人笑著一起進屋,四個人正好坐滿一張桌子。
胖婦張月,另一個臉長的王福香,還有個瘦瘦小小的楊金英,張月的丈夫是采礦工段長,王福香的丈夫是礦總調橫班主任,楊金英丈夫是機車間的焊工。
池箐箐端了碟瓜子糖,幾個婦嗑瓜子聊天,池箐箐則喝豆漿吃油條。
張月跟池箐箐介紹起這一層樓住的人,一層樓八戶,現在住了七戶,還有一戶空著。
“這套房子也不知道分給誰,不過小池你家是我們八戶里最好的一戶,還的是陸科長有能耐。”
張月出一臉羨慕神,“東邊兒日頭好,走廊盡頭位置大,可以放不東西。當時我還以為這套房子要分給書記家。”
旁邊兒的王福香看了眼張月,張月忙補充道:“當時我看羅勇帶著彭紅拿著鑰匙看房,彭紅一眼看中了這套,我在屋子里聽著他倆下樓是,彭紅還讓羅勇把這套房留著。”
池箐箐沒說話,心里越發激樓礦長,要不是他發話,房管科怎麼會把最好的房子分給自家。
“嫂子們沒上班?”
“上呢,我就是負責給采礦機關打掃衛生,再把水壺灌滿就沒事了。”
池箐箐點點頭,張月這份工作是差,估是關系戶。
三個嫂子聊了會,池箐箐看了下時間,快十點了,“嫂子,咱們改天再聊,我還沒買菜,一會兒陸大哥回來吃不上熱乎飯了。”
楊金英忙站起來,“小池你忙,不耽誤你做飯。”
池箐箐笑著點了點頭,讓幾個嫂子抓把瓜子,張月抓了一把又一把,口袋塞滿,還笑著說自己嗑瓜子,王福香也沒拿,只有楊金英沒拿。
池箐箐先去供銷社,買了兩包衛生巾,看到有賣甜面醬的,決定今天中午做炸醬面,陸北川是京城人,肯定吃。
買了各種調料炸醬冰糖后,又去菜場買了三兩瘦的五花黃瓜豆芽蘿卜,挽著菜籃子匆匆回家。
一回去池箐箐就忙了起來,五花切塊,各種蔬菜洗凈,先把五花下鍋,小火炸,看著五花里的油脂慢慢被炸出來,然后放蔥姜蒜等去腥,待鍋里的五花變得脆,池箐箐放醬油料酒甜面醬大火翻炒,香混合著醬香飄在一整個樓層。
旁邊兒正在做飯的幾個嫂子,頓時覺得自家的菜不香了。
加水蓋上鍋蓋,小火慢燉,讓五花和甜面醬重逢融合,醬香激發香,炸醬是整個面的靈魂。
熬醬的時候,面也發好了,池箐箐挖出一碗干面開始面,這是空間種出來的麥子,一上手就覺這個面勁道十足。
“小池,你會做面條?”
張月炒菜的空擋,專門過來看池箐箐做的啥,“這鍋里的咋做的,嘖嘖嘖,真香。”
池箐箐看了眼張月,見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鍋里的醬,好像等著自己說送一點,“啊,這是我熬得炸醬,一會兒給陸大哥做炸醬面吃,嬸子你要覺得香,改天買了五花我教你做。”
張月聽著池箐箐的話,本來笑容越咧越大,但聽到最后教做那句,笑容僵在臉上,“我家兩孩子一個比一個能吃,要配著菜燒,這樣吃可弄不起。”
池箐箐笑著沒做聲,張月見狀,悻悻回去。
中午下班,陸北川帶著從食堂打來的飯菜回家,一上樓就聞到一悉的香。
看到陸北川,池箐箐出笑容,將陸北川拽進屋,關上了門。
看到這一幕,張月跟王福香對視一眼,撇撇。
陸北川看到桌子上的炸醬,切的各種蔬菜,還有碗里的面條,驚訝地著池箐箐。
“炸醬面,也不知道我做的正宗不,這里買不到六必居的醬,可能味道還是差一些,你快嘗嘗。”
陸北川挖了一勺醬,拌上各菜碼,炸醬的香味讓他等不及,一口吸里,就是這個味,他饞炸醬面很久了。
一分鐘,一碗面空了,池箐箐又給丈夫撈了滿滿一碗面條,“下午我泡點臘八蒜,就面條吃好吃。”
陸北川連連點頭,“媳婦,你這炸醬面做的一點不輸京城人,醬炸得真香,你也吃。”
陸北川見媳婦不筷子,往媳婦碗里挖了一勺醬,又夾了些菜碼。
池箐箐笑了,前世婆婆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至自己在的調教下做的一手好菜,前世天天跟丈夫鬧別扭,都沒怎麼好好給丈夫做飯,現在終于有機會了。
“我買了糍粑,晚上給你做紅糖糍粑。”
聽到紅糖糍粑四個字,陸北川眼睛一下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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