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3章 父子

    霓裳將秦風山以來發生的所有事，連帶著的添油加醋一起告知了安子聖。

    全程安子聖沒什麽反應，他隻是靜靜地聽著，偶爾給霓裳倒上一杯茶水，平靜的表看起來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甚至當霓裳提到秦風居然差點殺了琉沁的時候，他也是毫無反應。

    那張謙謙君子的臉神完無瑕，沒有怒意，沒有仇恨。

    仿佛對於他來說，這隻是一個沒法激起他任何興趣的小故事而已。

    霓裳一開始的時候還緒激，毫不掩飾自己對秦風的輕蔑和仇恨，但因為安子聖的反應實在是太平淡了，倒是顯得那些憤慨和添油加醋的緒顯得有些可笑。

    於是最後也不再多說，隻是言簡意賅地敘述完了秦風山之後發生的事。

    “噢，你是說……他是仲夢然引薦來的，甚至差點在魔界殺了母親？”安子聖端起茶杯放到邊，卻沒有喝下，手指在杯子邊緣輕輕挲。

    “是的！”提到仲夢然，霓裳的臉還是不自覺地沉下來：“說不定，就是那個野種想盡辦法弄他進來，專門來陷害姑媽的！”

    “嗬嗬……”對於霓裳的說法，安子聖不置可否，沒有給出任何評價，也沒有多說什麽：“好了，這件事我知道了。霓裳，母親現在緒不穩，之後這段時間就要麻煩你多多照顧了。”

    “表哥你說什麽呢，什麽麻煩不麻煩的。姑姑是我的親人，如今更是我的師父，我照顧是應該的！”霓裳立馬表態。安子聖笑了笑，隨後起準備離開。

    臨了，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轉頭問道：“對了，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到母親別的弟子都在外等候，但是似乎了幾個人？”

    被他突然問題，霓裳也恍惚了一下。

    “表哥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也沒什麽，有幾個師妹一月前接了宗門的任務，結果了傷，到現在還沒能回來呢。”霓裳說著語氣還有些輕蔑：“也是幾個廢，在姑姑的手下卻連個小小的任務都完不，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以為是姑姑沒教好，到時候丟的還是姑姑的人……”

    還想碎碎念幾句，安子聖卻已經沒了聽下去的興致，擺擺手先走了。

    他走之後，霓裳仍舊坐在原地沒。

    之前的埋怨和嫌棄已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恍惚：“為什麽我總覺得，表哥變了很多……”“噢？哪裏變了？”

    安經賦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後，霓裳嚇了一跳，剛要站起來，就被一雙大手按住，讓又坐了回去。

    “不必驚慌，是我。”

    安經賦笑著，走到霓裳對麵坐下，正是之前安子聖的位置，桌上還放著安子聖用過的茶杯。

    “姑父。”

    看到安經賦，霓裳顯得禮貌很多，有些拘謹。

    相比於安子聖的溫文爾雅，安經賦更多的是儒雅，還有一種親和。

    當然了，這也和他贅商家這麽多年有關係。

    時就是家裏不重視的庶子，後來贅商家也不被看好，所以霓裳很看到安經賦冷臉。用琉沁的話來說便是：他沒有冷臉的資格。

    從前霓裳對安經賦也算不上尊重，琉沁的影響，對安經賦的態度不冷不熱，若非看在對方是長輩的份上，隻怕也不會給安經賦什麽好臉。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這些年了無相宗之後，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這個姑父了。

    特別是從前有一次，曾見過親自理宗門犯錯弟子的姑父，那名弟子也算得上是天之驕子，還是姑父的親傳弟子。

    最關鍵的是，那名弟子也出商家，乃是商家旁支。

    當時的安經賦麵無表，冷眼看著那名弟子的靈骨被出來，落到他手中的時候，他甚至都沒多看一眼就將其碾碎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霓裳意識到眼前的姑父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名在商家人麵前唯唯諾諾的贅婿了，他如今是無相宗的主人。

    不過這件事霓裳沒對任何人說起，也沒有刻意表現出什麽，隻是對安經賦的態度比以前尊敬了一些。

    “姑父，姑母……”

    安經賦坐下之後半天沒說話，霓裳覺得他應該是來找琉沁的，開口想要找個話題。

    但話沒說完，安經賦就自己接了下去：“我知道，睡著了。”

    說完安經賦的臉上還出了幾分欣：“已經很久沒睡得這麽安穩了，看來子聖回來安心了不，就讓睡吧。”

    提到安子聖，霓裳有些擔憂：“姑父，您和大表哥……”

    想說的是二十年前的事，當時因為仲夢然母倆，安經賦父子反目，安子聖下山之前甚至還出手打傷了安經賦。現在安子聖重新歸來，不知道安經賦和他之間有沒有冰釋前嫌。

    “那個孩子啊，從小就依他母親。”安經賦臉上無虞，笑著應道：“他對我有心結，回來避開我也是正常的。霓裳啊，我今天來不是來找你姑母的，也不是找你大表哥的，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霓裳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一層。

    “是啊，”安經賦笑著看向霓裳：“這次仙門大會你本來也有機會參加的最後奪魁是小，登上觀星臺才是真。”

    說到這個，霓裳確實有些黯然。

    仙門大會除了可以和各家的英切磋臉之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那便是觀星臺。

    所謂觀星臺，實則是一座“荒山”。

    傳聞那座山曾經經曆過萬年前的魔神大戰，也因此，那裏埋葬著許多不知名的寶。但凡能夠在觀星臺登頂之人，都可以在其中挑選一件和自己有所應的靈寶。

    觀星臺屬於所有仙門共同打理，並不屬於某一個仙門，於是仙門各家便有了約定，這麽好的機會，自然要留給年輕人。

    所以每次舉行完仙門大會之後，都會給參加仙門大比的弟子們提供一個機會，那便是觀星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