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爺？怎麽是你……”

    薑煙心中驚愕，臉上神有幾分不自然。

    畢竟還頂著霍承澤未婚妻的份，卻懷著他七叔霍景深的孩子。

    這件事若傳出去，對霍家來說，可謂是天大的醜聞。

    “煙煙，你太讓爺爺失了。”霍老爺子語氣著一冷淡，雖不嚴厲，但卻很冰冷。

    薑煙低著頭不說話。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霍老爺子知道懷孕的事。

    霍老爺子並不說他失什麽，隻淡淡地道：“你如今的況，也不適合在外胡鬧了，跟我回霍宅，好好調養。”

    薑煙聽出他的話外之音，心底到一危險。

    他是知道了什麽嗎？

    “霍爺爺，我學校裏還有事，要回去一趟，明天我再回霍宅。”薑煙試圖推拒。

    霍老爺子卻並未理會，冷冷對前座司機命令道：“開車。”

    車子立即啟。

    薑煙聽著車門被鎖死的聲響，心中更加不安。

    車子一路行駛到霍家別墅，卻過門而不，繞到別墅後方的山腳下，才停下。

    霍老爺子沒有下車，隻對司機道：“請薑小姐進去吧。”

    薑煙從車窗出去，外麵是靠山的一片荒地，卻有一幢單層平房，外麵豎立著高高的鐵網。

    “霍爺爺，這裏是？”

    “你先在這裏暫住，我自有安排。”

    霍老爺子的語氣不冷不淡，聽不出什麽意思。

    車門被人拉開，形彪悍的司機抓住薑煙的胳膊，生生將拉扯下車，本不由得反抗。

    “薑小姐，我不想傷了你，你自己進去吧。”彪形司機一隻手牢牢抓著，另一隻手拿著疑似電的東西。

    薑煙轉頭，向仍坐在車裏的霍老爺子，見他一雙眼睛著冷戾的煞氣。

    心中突然清明。

    看來，他是什麽都知道了。

    ……

    薑煙被迫關進四周都是電網圍牆的平房，而醫院這邊，沈正焦灼地在病房裏來回踱步。

    他腳步聲一遍遍的，來來回回，霍景深躺在病床上聽得都煩了，啟口道：“夠了，停住。”

    沈果然聽話的停住，但焦慮的心卻止不住：“深哥，你怎麽還這麽淡定？你的眼睛幾乎完全看不見了啊，你就不著急嗎？”

    霍景深的雙眼覆著一層白紗，隻出高的鼻梁和薄削的，淡淡道：“著急有用？”

    “雖然沒用，但我……唉，我沒想到毒素蔓延得這麽快！”沈恨恨道，“都怪我，不該安排人去給你做針灸。沒想到這一排，反而加速了毒素運行。”

    “時間早晚而已。”

    霍景深神平淡，沒有什麽波瀾。

    視線模糊得這麽快，確實出乎他原本的預期。

    他還有很多事沒有安排好，這個時候盲了，可能會出現一些棘手的麻煩。

    他思索片刻，開口問道：“沈，薑煙在哪？你把安排在哪裏？”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關心做什麽？”沈的態度不不願。

    霍景深知道他對薑煙的不滿，懶得再問，手索向病床邊的櫃子，到手機。

    按照記憶找到位置，摁下指紋解鎖。

    他用語音功能撥出薑煙的電話。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聽筒裏傳出機械的聲提示。

    霍景深皺了皺眉。

    沈在旁邊也聽到了關機提示，忿忿道：“竟然還關機，也不知道問問你的況，人就是沒良心！”

    霍景深眉頭皺得更，沉聲道：“你去查查，薑煙現在到底在哪裏。”

    “我讓人送回雲深別墅了，這會兒估計在家看電視玩遊戲，還能去哪？”

    “去查。”

    霍景深語氣微冷，之中已有一種猜測。

    “不必查了！”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唐裝的老者拄著拐杖走，厲聲道，“你以後都不會再見到薑煙。”

    霍景深薄輕抿，片刻，才出聲道：“你對做了什麽？”

    霍老爺子冷笑一聲：“你都為瞎了，還嫌不夠？為一個人，你還打算失去理智到什麽地步？”

    “我自有分寸。”

    “你有什麽分寸？下輩子當盲人的分寸？”霍老爺子舉起拐杖，狠狠敲在病床的鐵欄上，哐當巨響。

    霍景深英俊的臉上淡然無波，冷靜道：“爸，你把人放了，我們再談其他。”

    “你還知道我爸？”霍老爺子怒從心頭起，惡狠狠道，“那你知不知道薑煙應該你什麽？該你叔！”

    霍景深不為所，淡聲道：“前幾天我已經把五千萬打到你賬上，薑煙和霍承澤的婚約就此取消，還有什麽關係？”

    “薑煙給你灌了什麽迷湯？就憑肚子裏還沒驗過DNA的胎兒？我告訴你，人，你是別想見了。至於孩子，等胎兒大一點，做一次羊水穿刺驗DNA。如果確定是你的，就留下。”

    霍景深太清楚這種話了，嗤地一笑：“如果確定孩子是我的，就留下。然後，你打算對生完孩子的薑煙做什麽？”

    “既然做出禍霍家的事，就應該承擔後果。”霍老爺子森冷地道，“以前我待不薄，但現在，害你喪失理智，害你眼盲心瞎。這種人，絕對不能繼續留在你邊。”

    “你的打算就是去母留子？”

    “是！”

    霍老爺子鏗鏘一聲，拐杖拄在地麵，連同回答一樣森然冷戾。

    霍景深倏地扯掉手背上輸的針頭，下床佇立，雙眸隔著紗布，模糊地著老爺子的方向，一字一頓地緩慢道：“爸，我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不要再試圖在我的世界裏橫一腳，否則——”

    “否則怎麽樣？難不，你想一槍斃了你老子？”霍老爺子怒目而視。

    “不至於。”霍景深淡淡一笑，角弧度卻沒什麽笑意，“你把人放了，否則，我讓霍氏集團破產也花不了多力氣。”

    “你——”霍老爺子沒料到他竟然拿這個來威脅他，頓時然大怒，抬起拐杖狠狠一下掄在他肩頭，“你這個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