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已經可以下地了,只是還有些虛弱,膳湯還繼續喝著,飯也不需要人喂了,自己坐著吃的好。
病好之后臉上留下了幾點麻子,算是破相了,不過現在已經不在意了,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沈芙蓉就是命中的貴人。
整個縣城的瘟疫況,已經完全控制。
控制住瘟疫的最大功臣,就是沈芙蓉和徐蕭離,當然還有神醫段生與來自幽林谷的一眾弟子以及所有的郎中。
現如今因為有著青州各大家族的捐贈和新皇的撥款,如今的疫工作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
無論沈芙蓉和徐蕭離走到哪里,都會到老百姓的跪拜。
“謝周娘子的救命之恩!”
“謝徐公子的救命之恩!”
城的老百姓,自發的表示謝。
沈芙蓉和徐蕭離皆會一一回禮。
吳大勇因為抗疫有功,被提拔為槐南鎮新的縣令。
張縣令被摘了縣令的銜,不日押送進京,等候發落。
徐蕭離到朝廷賞識,當今皇上之邀朝為,待進京令旨后正式履職。
***
“你回去告訴父親,這門親事我不同意。”徐蕭離面鐵青。
“哎呦公子,老爺也是為了你的幸福和作為父親的責任,才在進京之前給你安排了這門親事的。”
小廝來福將備好的酒菜端了上來。
“老爺說了,周家二房雖比不得大房,可也是一脈相承。跟周家結了親,你去了京城也好有人照應。”
什麼也好有人照應,不過是為了跟新晉的鎮國王攀親罷了!
婚姻不是籌碼,能陪伴在他邊的,必定是他認可的子才行。
思考著這些想法,腦海中閃過沈芙蓉的臉龐,徐蕭離的心越發煩躁。
他平日里是不喝酒的,今日心不快,所以等來福將酒擺在面前,便一口氣痛飲了三杯。
來福被嚇著了,趕制止他的下一杯酒下肚:“公子,怎能如此飲酒,這酒可是烈酒,這麼飲,很容易醉,也傷。”
徐蕭離回道:“無礙,你下去吧。”
“是。”
來福蠕了一下,到底沒再說什麼,剛想退出房間,就被徐蕭離住了。
“等等,來福,將本公子喜好男的消息散布出去。”
聞言,來福猛咽了下口水:“公子你……當真要這麼做?”
徐蕭離沉默的點點頭。
來福無奈的應下。
得,主子都發話了,他照做就是了。
只是不知老爺若聽到傳言,會不會氣死。
徐蕭離用完膳,打包了那些留著未過一口的點心,他上次見沈芙蓉吃這些。
他提著點心一路直奔縣衙后院,屋卻不見沈芙蓉的影,只有幾個婢們在忙活。
“給徐公子請安。”
婢們紛紛行禮。
“嗯,周娘子在何?”
“回公子,鎮國王來了,周娘子隨他去了涼亭坐著。”
他來了?
徐蕭離的臉驟然一變,仿佛籠罩上了一層冷霜。隨即,邁步朝著涼亭走了過去。
涼亭四面禿禿的,曾經爬滿涼亭的綠藤枯敗了,現在一點遮擋都沒有。
遠遠地看見沈芙蓉與一男子并肩在一起,站在湖邊,周圍居然還有幾只丹頂鶴。
徐蕭離停下腳步,站定在暗。
他站在那里看了許久,湖山影,晚霞溫,那幾只丹頂鶴連帶著小涼亭,一起把眼前的男帶了一副山水畫。
其實很早以前他就覺得沈芙蓉好看,說不上來哪里好看,但就是很好看。
而側的男子長玉立,錦玉帶,迎風而立,俊朗的臉龐上線條分明,一雙明澈的眼眸猶如寒潭般深邃,眉宇間出一子若有所思之,顯得深沉而穩重,整個人風度翩翩,氣宇軒昂,令人暗暗贊嘆。
鎮國王——蕭天陌。
聽聞很是了得,沒想到長相也如此出眾。
就像覺到他的到來似的,蕭天陌一瞬間回過頭來,晚霞的芒映照出他的廓。似乎是看見徐蕭離有些驚訝,但面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你在看什麼?”沈芙蓉抱著一只鶴,梳理著它的羽,朝蕭天陌問道。
蕭天陌垂頭低眸,滿眼寵溺地著沈芙蓉:“沒什麼。我看你都看不過來,哪有眼看別人。”
沈芙蓉揚眸,臉上出幸福的微笑。
兩人依偎在一起,看背影就覺得十分恩,令人羨慕。
徐蕭離像是再也不愿多看一般,逃也似的轉離開,腳步匆忙又紊。
若不系之舟,心似已槁之木。
山河大地已屬微塵,何況是他這樣的塵中之塵呢。
***
桃夭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人活捉。
眼前是一張與自己過去一模一樣,被大火燒毀了容的臉,一眼看過去,下意識的還以為那是自己的。
可那張毀容臉已經給了別人,盡管并未征得對方的同意。
“是……是你……”桃夭聲音嘶啞,有氣無力。
“是啊,我可算找到你了!”晏珠搖搖頭,俯視著如一灘爛泥般的。
“你想怎麼樣?”桃夭仰面躺著,上模糊,臉龐帶的發如水藻般散。還有意識,微微半睜著眼睛。
“我想怎麼樣?”
晏珠角帶著一抹笑意,朝著桃夭一步步走了過去,真到一腳踩在的手指上,狠狠碾著,一臉怨毒地冷哼:
“你換了我的臉,還問我想怎麼樣?”
摘下面,著臉上的疤痕:
“我的臉都是拜你所賜!”
“你上這張臉原本是我的,是我的!”
“剝離之痛相當于從活人上將生剝下的十倍,這痛苦我是如何承的?”
“竟然還敢將我關在室,妄想頂替我的公主份,過金枝玉葉的生活,你的本事可真是大呢!”
晏珠越說越來恨,腳下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十指連心,桃夭被這鉆心之痛給折磨得臉發白,可卻死命地咬著下,一聲慘都沒發出來。
“呵,看來你還真的不怕死啊。”
晏珠眼角帶著笑意,盯著桃夭的,說道:
“那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命令啞奴:“將這個人拖下去,在臉上劃十八刀,再把的手筋腳筋都挑斷!”
“你說什麼?”桃夭顯然被的話給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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