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眼睛閉上一段時間,再睜開,繼續手,心里的那不安與忐忑就了許多。
只是維持的時間有些短,做這種小型手可以,但要做大型手,還是得再繼續加練。
思及此,顧清又接著做了幾次手實驗。
手效果一次比一次好。
每天這樣堅持訓練,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給陸景炎做手了。
想到這,顧清不到欣喜。
傍晚,陸景炎回家。
顧清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
陸景炎注視著的眼眸,看著滿心歡喜的模樣,心底生出暖意。
他知道顧清為了能盡快替他做手,克服手抖這一心理障礙,下足了功夫。
好幾次他都聽張姨說,把自己關在藥房里面做手實驗,一待就是一整天,有時候忙得連午飯都顧不上吃。
還有很多時候,睡前都坐在臥室的辦公桌前面,左手邊堆了大堆醫學資料,研究到很晚,才肯上床睡覺。
結婚之后這段時間,反倒比以前瘦了些。
是真的在盡心盡力地醫治他。
思及此,陸景炎有些心疼的抬手著顧清的臉頰:“謝謝你,是我讓你這麼辛苦。”
顧清用手心著他的手背:“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更何況我們還是要白頭偕老的夫妻,你再說這麼見外的話,我可要生氣了。”
白頭偕老。
陸景炎眼眸了一下,不自地握著的手,在手上輕輕一吻。
他嗓音清潤:“好,聽你的。”
顧清滿意的笑笑:“那我推你上樓治療?”
陸景炎點點頭,顧清推著他進電梯。
上了二樓,顧清帶他進藥房。
還是和上次的治療方式一樣。
陸景炎將最后一條深灰平角褪下,顧清用調制的藥水在他腹部抹勻,等待藥水發揮作用。
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個小巧的筆記本和一支筆,這是用于觀察變化做記錄用的。
不出兩分鐘,藥水開始發揮作用。
陸景炎雙有些酸脹,尤其是那個部位覺得灼熱難。
他咬著牙,低垂著腦袋,額上冒著汗,兩鬢的汗水沿著清晰的下頜線下,砸落在他壘塊分明的腹上。
看見那部位的變化,顧清握著筆埋頭記下時間與反映況。
寫好后,翻了翻前面的記錄況,發現陸景炎今晚的變化格外明顯。
余瞥見顧清低著頭看筆記本,像是愣住一樣,陸景炎疑,忐忑詢問:“怎麼了,是病不理想嗎?”
顧清回了神,抬頭看著陸景炎,笑得合不攏:“是好消息,我剛剛看了眼之前的記錄況,發現對比起來,已經恢復大半了。”
陸景炎呆滯了兩秒,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真的?”
顧清眉眼帶笑:“你不相信我。”
“不。”陸景炎生怕誤會,連忙道。
他垂下腦袋,低聲道:“我是不相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