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子往前傾,不確定地問:“所以,不是耶魯大學的,對嗎?”
唐文猶豫道:“這也不敢保證。我那朋友是個花花公子沒錯,但全校那麼多,他也不一定全都認識。”
他又問:“你打聽的這個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顧若幾乎搶答:“重要,非常重要。文哥哥,你認識的人多,能幫我查一查嗎?”
唐文想了想,點頭:“這樣吧,我讓學校里的朋友幫你查一下我們這屆醫學系所有的學生名單,看看有沒有你說的那個人。”
顧若激地握住他的手:“太好了,謝謝文哥哥!”
北城某餐廳。
vip包廂,坐著兩個男人正在談公事。
其中一個年紀尚長,兩鬢發白,眉眼間卻盡是明,一看就是商業老手。
另一個坐在椅上的年輕男人神不明,令人還琢磨不緒。
“陸總,能跟貴公司合作,是我們萬市集團的榮幸。預祝我們,合作愉快。”那位老者面諂,起朝陸景炎出手。
陸景炎盯著他手看了半晌,一直到對面的人笑容僵,才抬手與他相握。
“合作愉快。”
老者笑容更甚,直起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陸總了。”
話落,他后的助理很有眼見地上前去替他開門。
人走后,站在陸景炎后的陳啟忍不住開口:“萬永和那只老狐貍,還真會為自己攥取利益,要不是看他和董事長有過一點,不然他以為這合作,得到他手里嗎?”
陸景炎輕笑一聲,雙手叉,自然搭在上:“萬永和混跡商場四十多年,早就老練如姜。不先讓他嘗點甜頭,他又怎麼可能盡心盡力為我們做事。”
陳啟點頭贊同:“還是陸總考慮周全。”
陸景炎雙手滾著車,吩咐道:“回公司吧。”
出了包廂,陸景炎意外看見一個眼的男人。
陸景炎一怔,很輕易認出對方——是顧清那個從國外回來的朋友。
陸景炎滾車,正要上前住他,接著電梯里又出來一個年輕的人。
男人臉上滿是笑容,拉著胳膊進了一個包廂。
“陸總,電梯到了。”助理稍稍躬下子,提醒道。
陸景炎收回視線:“陳啟,你先下去等著,我有點事要理。”
陳啟不多問,頷首道:“好的,陸總。”
陸景炎滾著車,到周承允進去的包廂前停下。
在外面等了大概半小時的功夫,門“咔噠”一聲,從里面打開。
準備去洗手間的周承允打開門看見門口的陸景炎,眼底閃過意外,挑了下眉:“你在等我?”
陸景炎看他一眼,默不作聲地點頭。
周承允可不相信他無緣無故找他,更不相信是來找他吃飯的。
他輕易便猜到了原因:“你來找我,是因為顧醫生?”
陸景炎“嗯”了聲,輕聲說道:“你是顧清的朋友,我想找你了解一下的過去。”
過去?
周承允雙眼瞇起,顧清上次在酒吧跟他聊過,他知道陸景炎現在已經忘了顧清。
好端端的,他突然想了解顧清的過去……
難道是他們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
濃郁的八卦因子作祟,周承允突然:“行,我們去那邊聊。”
他邊往前面走,邊用手機給人發消息:【我在門口遇到個人,可能要點時間,你稍等一會兒。】
到走廊盡頭兩人停下,周承允轉看向陸景炎:“問吧,你想問什麼、想了解什麼,盡管問。”
陸景炎看著周承允,手指微微收攏。
他很想詢問關于顧清過去的事,他想再了解一點。
但他害怕,他不知道這樣背著顧清向朋友打聽過去的事,會不會讓到不舒服,會不會冒犯了。
矛盾的緒在心底翻涌,將他思緒分裂兩半。
一半思緒催促他想知道什麼都快點問,另一半思緒,則警告他這樣做是不對的。
陸景炎心里一團,糾結織,無法厘清。
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算了,沒什麼事。”
“別呀,陸總。”周承允不樂意,怎麼能這麼勾他的好奇心呢?
他連忙道:“你都在我包廂門口逮我,把我約到這兒了,而且我也跟我朋友發消息說,讓
等我。結果你現在跟我說沒什麼要問的了,耍我呢?”
陸景炎沒有任何辯解的意思,微微頷首:“抱歉。”
“得,你不說是吧?那我自己猜咯。”周承允雙手抱,倚靠在墻面,假裝思考:“讓我猜猜,一個男人會對一個人過去什麼事兒興趣呢?”
“哦,我知道了。”他拖長尾音,眼神戲謔:“肯定是史,沒錯吧?”
陸景炎掀起眼皮,給了他一記眼神,狹長冷淡的眸底像是泛了束寒刃。
一看陸景炎這表,周承允就知道,被他猜中了,立刻收起那副看好戲的笑臉,正經道:“行了,你不用說了,想知道顧醫生的史是吧。”
說到這,他頓住,想起顧清跟說過,現在還不能讓陸景炎知道他自己丟失過一段記憶,否則可能會對他的治療造影響。
可是顧清的史,也就只有他陸景炎一個人。
那要怎麼說呢……
咦,有了。
周承允笑了笑,不懷好意地說道:“顧醫生以前遇到過一個對展開猛烈追求的男人,那個男人對很好,還格外深。他怕顧醫生在國外吃膩西餐,就親自跑去學中餐,每天變著花樣地給顧醫生做飯。當然,顧醫生也為了他,拒絕了眾多條件優異的追求者,顧醫生也同樣深。所以說,那時候他們倆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天造地設的……”
陸景炎打斷他的話:“那個人姓江嗎?”
江?
什麼玩意兒?怎麼突然提起名字了?
周承允一臉懵。
等等!
他一驚,猛然想起顧醫生在鎖骨下方好像紋了個紋,是個字母j。
當時他們看見問了一,顧清回答說是陸景炎的景,他們還嚎著說被塞了把狗糧來著,所以周承允印象很深刻。
陸景炎這樣問,他該不會是看到了顧清上的那個紋,然后誤以為是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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