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小姨說你有病。」祝許言之鑿鑿。
「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喝葯?好苦的。」
「調理。」墨靖堯十分鎮定的說完,隨即看向喻,「苦。」
喻一拍他的手,「不給。」
他那話騙祝許可以,騙那絕對不可能。
他什麼病,比誰都知。
甚至於都查出來他的病因了。
墨靖堯嘆息了一聲,眸落在茶幾上的那包糖果上,「很多年沒吃過糖果了。」
「我也好久沒吃過了,小姨,你都吃了,我能不能也吃一塊?」祝許跟著起鬨。
喻的鼻子就酸了。
為小的酸,也為大的酸。
他竟是很多年都沒有吃過糖果了嗎?
是的,他吃了也沒什麼覺。
甜的東西吃多了又不好,又何必吃呢。
想到這裡,親自剝了兩粒,一粒給祝許,一粒給墨靖堯,「吃吧。」
陸江買的自然都是最好的。
這是他的習慣。
因為是喻要的,就相當於是墨靖堯要的。
在墨靖堯上,從前以為的不可能,如今因為有了喻,好象一切都有了可能。
昨天顧逸南還發了墨靖堯向喻道歉的視頻,陸江都看傻了。
所以,給喻買的時候,生怕墨靖堯不正常的也吃一口,所以,自然都是挑最好的品牌買的。
糖果甜而不膩,又不特別甜的那種,很養生。
墨靖堯輕輕緩緩的口,如同嚼蠟般的就吃了下去,沒覺。
喻定定的看著他,看他還是從前那慢吞吞的咀嚼速度,不由得擰起了眉頭。
「再等十分鐘,你不趕時間吧?」
「我是總裁。」他要請假的話,也是自己跟自己請,那沒有意義,「你呢?」
「我昨晚就發信息給安安了,讓向張教師替我請假了,我還給張老師也發了一條信息。」昨晚就安排好了今早的事,所以,不慌。
墨靖堯眸深幽的看向喻。
沒想到為了治好他味蕾的病,居然這麼用心。
一瞬間,哪怕現在說他老,他也不能放過。
「小姨,我還想吃糖果,可以嗎?」墨靖堯是食之無味,不過祝許不一樣,這糖太好吃了,比他從前吃過的都好吃,他還想要。
「好的。」喻拿起一塊遞給他,「自己剝。」
「哦耶。」小傢伙無所謂,只要能吃到就行。
喻正看著祝許剝糖果呢,就聽一旁的男人低低啞啞的道:「我也要。」
「你一個大男人,你……」喻下意識的開始碎碎念,可說了一半猛然間想起,這糖果本來就是為墨靖堯準備的。
那會腦子秀逗了,擔心他喝葯怕苦就準備了糖果。
那會都忘記了,給他準備的葯就是治療他味蕾的。
既然是為他準備的,他又很多年沒有吃過了,還是給他吃吧。
就算沒味道,也總算是吃到了糖果。
一粒糖遞給墨靖堯,「你吃。」
「你剝。」
「你奴役我。」
「墨叔叔,我給你剝。」那邊,吃的噠的祝許看不下去了,主請纓給墨靖堯剝了糖果就遞了過去。
墨靖堯看了一眼小手上的糖果,有點嫌棄。
他只吃喻剝給他的。
可小傢伙此刻哪裡知道墨靖堯的心事,他只知道不想看到墨靖堯和喻吵架鬧騰,昨天下午他們兩個大人鬧騰的時候,嚇到他了。
喻也發現了,手推了推墨靖堯,「吃呀。」
「那你再剝一粒。」否則,他不吃祝許的。
喻無奈的只得剝了一粒給他。
墨靖堯這才兩粒一起吃下。
還是慢慢咀嚼的速度。
忽而,他停了下來。
「怎麼了?」喻總想著藥效應該沒這麼快,畢竟才吃下沒多久。
「甜。」
一個字。
真的就一個字。
眼睛里卻有種酸的覺。
那是墨靖堯很多年都不曾有過的覺了。
「很甜嗎?」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恨不得替墨靖堯嘗試了。
「一點點,淡淡的。」墨靖堯實話實說,然後就看到喻微垮下來的小臉,接著又道:「好多年沒有這種覺了,小,謝謝你。」
「真的嗎?」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張的看著他。
明明他已經說有點覺了,可還是想要再確認一次。
「嗯,真的。」
「墨靖堯,你再吃這個。」喻拿出一袋看起來就很辣的小吃,撕開了袋口就遞給了墨靖堯。
墨靖堯看著手裡的小吃,他從來不吃這些小食品的。
「你試一下,只有刺激的食才能更快的刺激到你的味蕾。」喻只得勸起了墨靖堯。
「好。」墨靖堯只得吃了一小塊。
「有覺嗎?辣的覺,一點點也行。」
墨靖堯了一下,「好象有點。」
「嗯嗯,晚上繼續吃藥,等十副吃完,你的病就能好了。」喜滋滋的看著墨靖堯,其實最初被婉強行配給他的時候,看著墨靖堯就討厭。
可是相久了,知道他九死一生的原因,知道他其實比還更孤單,早就不怪他了。
原本也不是他的錯。
都是製造那起車禍害他的人的錯。
還有害他從小就失去味蕾的人的錯。
「好,我吃。」
祝許跳下了沙發,他沒有聽懂沒有看懂,扯著喻的角,「墨叔叔生什麼病了?很嚴重嗎?不會象我媽咪那樣的病吧?」
說著,他已經哭喪起了一張小臉。
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喻心裡一暖,小孩子分辨好壞人的心思最直接最直觀,別看墨靖堯平時總冷著一張臉,但是祝許還是覺到了墨靖堯對他的好。
不然這一刻也不會說哭就要哭了。
「不重。」墨靖堯看到祝許擔心了,生的回了一句。
喻卻是好笑的抱起了祝許,「墨叔叔的病不嚴重的,就是吃東西吃不出來味道,沒有你媽咪那麼重的,很快就能好了。」
「真的嗎?」祝許噎著,是真的在擔心墨靖堯。
「真的,放心吧,這次的葯沒有假手壞人,是你陸叔叔親自抓的,還親自煎的,不會有假的。」喻隨意的解釋著。
祝許卻一下子就敏了。
「我媽咪當初的葯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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