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妤一怔，不敢置信地看向倪嘉樹：“什、什麼？”

這是他會說的話嗎？

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邸，不染世間塵埃的救世主，也會有謀算別人、侵吞別人私產的想法？

姜妤驚訝之余，也是上車后第一次與倪嘉樹對視。

這一對視，就后悔了。

的眼神是震驚、忐忑、張的。

而他的眼神卻帶著一得逞，仿佛早就在這里等著，仿佛已經盯著看了一千年一萬年了。

這樣的眼神，如同深淵，令姜妤更加不安。

“妤～”倪嘉樹忽然喚，更用力地握的手，鄭重地凝視著：“小璇生日那天，弗蘭基教授跟我父親在書房找我，說有人威脅弗蘭基教授，我父親當時就問我，怎麼看待你的

事。”

姜妤的手抖，卻因為倪嘉樹握的太，而不大看得出來。

倪嘉樹卻能覺到的不安，溫道：“我跟我父親說，我相信你不管做什麼都是對的，我相信你即便是錯了，也一定有不得不錯的理由。”

剎那間，天寒地凍的世界，恍若注一溫泉。

姜妤目潤地著他，心中百集。

那麼久之前，倪家的人就已經對起疑了，只是自己還不知道。

倪嘉樹笑了下，另一只手捧住的臉頰，溫聲道：“到現在，我的想法依舊如此。

我的妤是個善良的人，也是個重重義的人，我不相信你會做出任何違背道德與良知的事。

既然如此，那你所有的堅持必然有你的理由。

或許你是因為心里有恨。

妤……

如果我的不能化解你心里的恨，那我就陪你一起去恨。

一直恨到，你徹底放下心結，饒過你自己為止。”

姜妤猛地甩了甩頭，將臉頰從他掌心繞開，跟著又猛地回自己的小手，卻無論如何都不。

“你放開！”姜妤皺起眉：“倪先生，你先放手，我的事只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我不需要你陪著我一起或者恨！”

可是不論怎麼掙扎，都是徒勞的。

他的手像是長在手上一樣。

掙扎了半天，累的氣吁吁，放棄掙扎，狼狽不堪。

他卻依舊云淡風輕、優雅閑適地坐著。

姜妤氣嘟嘟地看向窗外。

“為什麼不戴？”

聽見他問，頭也沒回，直接道：“上學，戴不了！”

倪嘉樹好像想起什麼，解釋道：“我不是問你手鐲，我問的是，我媽咪送你的手表。”

學生不方便戴首飾，學校也會有制度，這是不假，但手表還是可以的。

“什麼手表？”姜妤無語地回頭瞪著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倪嘉樹：“……”

他默默收回手。

姜妤總算拿回了自己的小手，但是指關節被他握的一片通紅，全是指印。

痛死了！

倪嘉樹忽然將手腕遞過來：“就是這樣的。”眼前印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還有潔漂亮的手臂，腕上戴著一枚很有質的棕小羊皮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