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凜沒聽見他在嘀咕什麼,遞給他一塊西瓜,“知野,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知野覺得這人沒安好心,要不是今天他趕到救了渺渺,他才懶得給他好臉,“干嘛?”
謝南凜看著這個和煙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男孩,心的波濤翻滾,語調卻格外平靜,就好像只是隨口一問。
“晚星和你們是什麼關系?”
他的語氣實在太平常、太無所謂了,讓知野繃的緒懈怠了兩秒,“哦,……”
等等!知野猛地反應過來,頓時警鈴大作,腦袋里警報滴滴滴的響。
什麼況,渣爹怎麼忽然提起了媽咪的真名?
難道渣爹發現了?
不不不,不對,如果發現了,現在作為‘害死媽咪的幫兇’的渣爹肯定不會這麼冷靜,渣爹是在試探他!
想到這里,知野話鋒一轉,“哦?晚星是誰呀?我記得謝叔叔你的未婚妻安雪啊,難不們是姐妹?哇,謝叔叔你玩得好花!”
謝南凜瞇起眼睛。
過了好半晌,他才啞聲說,“晚星是我妻子。”
知野此刻的智商抵達巔峰,故意不屑地說,“你問這個干什麼?難不你懷疑媽咪就是晚星?懷疑我是你兒子?”
“謝叔叔,你這就沒意思了,哪有人上趕著給別人當爹的,就算你很帥還有錢,也不能平白無故就得到我這個好大兒。”
“還有,我知道媽咪很好,喜歡的人很多,你要是想和媽咪談,你就直接追求,非要說像你的前妻,哪有這麼搭訕……哦不,瓷的。”
知野在最后機智地換了個詞。
哼,誰讓渣爹看到媽咪的第一眼,就覺得是個瓷的人。
知野覺得自己此刻占據了道德高峰,乘勝追擊。
“再說了,就算媽咪真是你前妻,那你也該好好反省,為什麼不肯和你相認,是不是你做得太差了!”
說完,知野迅速跑上樓,不給渣爹說話的機會。
好險!渣爹肯定懷疑了。
不過……他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為什麼渣爹的表,那麼難過?
難道渣爹對媽咪,也是有的嗎?
既然有,為什麼要害死?
不過知野轉念一想,有最好,若是毫無毫無愧疚,知道媽咪回來卻不與他相認,他或許還會覺得了一件麻煩事。
但若是他對媽咪有、有愧疚……
那麼,媽咪的冷漠、故意瞞份,對謝南凜來說,就是一把帶毒的刀,刺進去,便會讓他渾發疼。
……
翌日上午八點。
晚星頂著濃烈的睡意爬起來。
昨晚沒睡好,做了一晚上的夢,夢里全是五年前想關心謝南凜,卻被嫌棄貶低的畫面。
……煩。
再想到今天還要‘照顧’謝南凜……晚星咬了咬牙,兩天而已,忍了!
洗漱完,正要下樓,忽然聽見一道焦急的聲。
“謝總傷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和我說?”
“章叔,你安排一下吧,這幾天我住在景園照顧他。”
“我住在我從前住的那間房就可以了,我是他的書,理應讓我來照顧。”
晚星覺得這聲音有點耳,思索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謝南凜的書。
也就是那個……在宴會上,指責只會‘添’的、謝南凜的書。
晚星下樓,謝南凜已經坐在沙發上,那位書小姐正在給他匯報公司事務。
“謝總,我出差的這兩個月,已經把那邊的事理完了,我聽說您與star集團合作了?”
“明日是否要我陪您去玫瑰園?”
“謝總,您的右手不方便,我來給您倒茶。”
白盈俯拿起茶壺,忽然見到一個人影從樓上下來,下意識蹙眉,“你是什麼人?”
晚星打了個哈欠,眉梢微挑,看了過去,直接對上白盈那雙嫌棄的雙眸。
當初呵斥只會添時,白盈也是這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姿態。
晚星意味深長地掃了謝南凜一眼,“謝先生好福氣啊,邊的人每天都不一樣。”
謝南凜眼皮微掀,“你認識白盈?”
他可以確定,煙絕對沒有見過白盈;認識白盈的,只能是晚星。
他也沒想到白盈今日會上門,原本他不想理會,但忽地想到……他可以借此試探煙。
晚星莞爾一笑,“不認識呀,原來這位小姐做白盈,好名字。”
白盈穿著職業套裝,一雙修長的筆直站在,看人都是一副傲氣的姿態。
覺得這個樓上下來的人,有點眼,但卻想不起來是誰。
晚星嗤笑,也是,白盈怎麼會認識呢,畢竟當年的白書,是謝南凜邊的人,就算沒有安雪那樣的地位,卻也不是這個謝太太能比的。
白盈自然不用記住這個,不寵的謝太太的容貌。
白盈居高臨下,很不悅,“我在問你話,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住在謝總家里,你說我是什麼人?”
晚星想起五年前被白盈呵斥謾罵,一個人待在角落里時的張害怕,就忍不住想要刺激刺激。
紅微勾,一舉一都攝人心魄,“白書好沒禮貌哦,你只是個書,都不知道我是誰,竟然還兇我,就不怕我和謝總告狀麼?”
白盈不屑。
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大概是剛剛攀上謝總的狐貍。
以為為了謝總的枕邊人,就真的變了謝太太,可以使喚這個書。
可笑,別說這人是假的謝太太,就連當初那個真的謝太太,不也是想罵就罵,謝總都沒有怪罪過。
白盈毫不覺得,這個人能影響自己的地位,神更加鄙夷,都懶得理會,直接對謝南凜開口。
“謝總,這位小姐不適合留在您的邊,您邊應該站著更端莊的人。”
晚星靠著樓梯扶手,覺得白盈有點像宮里的大太監,苦口婆心勸解皇帝不要寵幸一個狐貍。
白盈覺得謝南凜會把的話聽進去,然而卻沒想到,謝南凜放下茶盞,淡淡反問:
“白書,你是在管教我?”
周圍瞬間安靜下去,晚星都微微瞪大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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