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心，就遭此打擊。

左慈溪心裡堵得慌，下意識垂下眼簾盯著自己的鞋尖。

在左軼擔心自己說話太直接讓太難時，終於開口了。

“小軼，這麼多年了，我只過這麼一次心，我不想什麼都沒爭取就放棄。”

沒試過就讓後退。

不甘心。

左軼了解自家姐姐的子，清楚看著溫潤弱，其實倔的要死。

自己再勸下去，可能會更加堅定，所以他識相的住了，扯了個由頭帶著人回去了。

而那邊的厲楓，完全不知道自己多了一朵桃花，正全心全意的把自己親自摘的桃花放在百裡霜碑前。

看著上面的名字，他心中酸，開口聲音都啞了不。

“霜霜，桃花開了。”

“你向來喜花，我特地給你摘了開的最好的那些，你喜歡嗎？”

他邊給整理碑前的祭品，邊與嘮著磕。

除去越發沙啞的音調，和以往與聊天時的樣子沒什麼差別。

“霜霜肯定喜歡。”

厲思甜帶著花從山林中出來，代替百裡霜給了厲楓回答。

在他回頭看自己前，把自己帶來的花放在百裡霜碑前。

百裡霜不好，待字閨中時除了琴棋書畫，最喜歡的就是侍弄花草。

所以在去世後，碑前放的最多的就是花草。

看著有一種特別的生機。

厲楓定定的看著厲思甜，良久後才開口。

“你這才剛出月子呢，山間風這麼大，寒了怎麼辦？”

他說話間，起替自家妹妹攏了攏披風。

“習武之人，哪會那麼氣。”

“哥，我知道未經他人苦，每一句勸告之話都很蒼白無力，但是我為你的妹妹，我還是要說一句，往前看吧四哥。”

“霜霜九泉之下，也不願意看你因為這般束縛自己。”

厲思甜定定的看著厲楓。

垂在側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來，的拽著他的袖，提防他為了躲避回答跑開。

但這次他卻沒躲。

“小五，這不是束縛。”

“這是。”

“如果你遇到這種事，肯定也會和我走一樣的路。”

厲楓沙啞的聲音已經恢復了，過於平靜的語氣，讓厲思甜呆在了原地，好半晌才回神。

“我懂了。”

說到這個地步，再往下說就沒意思了。

厲思甜主離開，給這兩隔的二人留了空間，等到了山下，春玉才忍不住開口。

“娘娘，真的就要這樣看著四沉迷過去嗎？”

“這不是我們可以決定的了。”

說話間回頭看了一眼百裡霜墓地所在的方向，說完毅然決然的上車。

車門關上。

也徹底關上了想要勸厲楓再找的心思。

但熄了這個心思，卻不代表別人也如此。

左慈溪第一次摒棄了兒家的矜持，央著父親帶著自己去厲家，讓自己與心上人多點集。

這個畫面，和當年的百裡霜莫名重合了。

厲楓恍惚中好像看到了那會的百裡霜，看向自己時赧的模樣。

可惜回神後看到的卻是另外一個人，除了那個表，其他的沒有半分相似。

“左小姐，我們沒有可能。”

厲楓的回答，也一如當年。

但現在的他篤定，左慈溪不會有和當年的百裡霜一樣的結局。

自己已經無余力再了。

“厲四，我……我知道你心裡有人，但是我想再努力努力。”

“我不想什麼都不做就放棄，那樣的話，以後年邁的我會看不起現在的我的。”

左慈溪被厲楓的話打擊的臉煞白。

本來因為張絞著擺的手猛的一用力，把那塊布料弄得徹底不像話了。

只不過上卻不服。

“左小姐，在我上做無用功，浪費時間，才是以後回想起來，最讓你後悔的事。”

厲楓面無表的看著左慈溪。

看因為這話要朝自己靠近，不聲的朝著反方向退。

讓兩人的距離始終充滿疏離的韻味。

“厲四，只有試過才知道是否是無用功。”

“而且能判定是否是無用功的人，只能是我自己。”

還是不放棄。

說完擔心再次被拒絕，轉就離開。

等厲楓跟上去時，發現就跟沒事人一樣侯在左大人邊，巧笑倩兮的模樣還是招人稀罕的。

可惜了，他不在稀罕的那個行列裡。

“爹，甜甜讓我去看看眠眠，我先走了。”

他疏離的朝左大人問了個好，然後轉對厲止寒開口。

這幅做派很顯然是沒瞧上左家姑娘了。

正好厲止寒現在也沒打算強迫他家，見狀也不阻攔，揮揮手應允了。

厲楓毫不猶豫的轉離開。

在長輩面前，左慈溪不好表現出半點難過。

只是趁著長輩聊天的空擋，瞄了一眼他的背影。

之後的無數次，他留給的都是背影。

沒有半點退讓，卻如飛蛾撲火，再也回不了頭。

……

厲楓說什麼要去看眠眠的話，都是扯淡。

但出了府後不知道要去哪裡，玩也提不起興致，最終還是選擇進宮了。

厲思甜看見他的時候，還很是震驚。

“哎呦喂，我們的大忙人都有空來看我了呀？這是天上下紅雨了嗎？”

笑著調侃他。

“瞧你這話說的，就像我多年沒看你一樣，明明昨兒才見過的。”

厲楓對著揮揮手，毫不客氣的自個找了個位置坐下。

誰曾想剛坐穩呢，懷裡就被塞了一團綿綿，他瞬間僵住不了。

下意識低頭看去，一眼就和懷裡踢著晃著胳膊的謝月眠，對上了視線。

“哦～”

小東西不會說話，但自有方法表達對小舅舅的喜。

帶著笑意的小音，簡直是直擊心靈了。

把在場的人都萌的七葷八素的。

“甜啊，真別說，這小東西雖然長得和你不怎麼像，但是這個子，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雖然你出生的時候我也沒多大，但對於你被抱在懷裡咯咯笑的畫面，還是有點印象的。”

“都是開朗笑的。”

老人聽到這話笑容僵了一下，在其他人發現時，迅速恢復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