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就等……便可手……”
隔著一扇門,魏明舟斷斷續續,也聽不大真切。
只這天化日的,誰會跑到這個地方來談事?
直覺告訴他不對勁,還想豎耳再聽,院忽的傳來一聲警惕呵斥:“誰在外頭?”
魏明舟心下一驚,轉便要躲。
剛要退步,陡然想到這可是他親舅父家,他堂堂正正沒做壞事,有什麼好躲的?
這麼一想,心不慌了,也不躲了。
不過當那扇木門推開,看到府上管家從里頭走出來,魏明舟還是難掩詫異,“吳管家?”
“表爺?”
管家的驚詫也不亞于他,眉頭皺起:“您怎麼在這?”
魏明舟飛快往管家后瞥了眼,約瞧見院里還站著個黑影。
還沒等他瞧真切,管家便往旁挪了一步,遮住他的視線,賠笑道:“表爺,這院子前年死了個姨娘,晦氣得很,老奴正陪著士做道場驅邪呢,您還是莫要瞧,免得沾了什麼臟東西,那可就不好了。”
“原來是這樣。”魏明舟恍然道:“我還奇怪呢,府上怎的還有這麼個破地方。”
管家頷首稱是,又問了遍:“不過此荒僻,您怎的尋到這來了?”
魏明舟“嗐”了聲:“別提了,方才本來想出門喝酒的,忽然瞧見一只蛐蛐兒!好家伙,那蛐蛐油發亮,嗓門又亮,一看就是個驍勇善戰的狠角!小爺從前在長安有只常勝大將軍,可惜來薊州前被我父親沒收了,正想著另尋一只好的呢,沒想到它就送上門了……”
說著,他還彎下腰,煞有介事地往四周草叢掃了圈:“吳管家,你這會兒得空嗎?若是得空,和我一同找找那只蛐蛐兒,若是抓到了,小爺重重有賞!”
“這……“吳管家面難,訕訕笑道:“奴才這還忙著做法事呢,再說了,這也沒聽到蛐蛐啊。不然表爺您去別找找?”
“奇了怪了,還真沒了?明明方才就是朝這邊來了。”
魏明舟擰眉嘀咕著,又朝那半掩著的門扉后瞥了眼,里頭空,再不見那道黑影。
想來是有所防備了。
“大抵是跑前頭去了,那邊草叢,我再往前找找。”
魏明舟起,漫不經心地撣了撣袍擺,朝吳管家道:“你忙你的吧,回頭做完法事,記得尋些柚子葉沾水拍一拍。”
吳管家彎腰:“多謝表爺提醒,您慢走。”
直到那道鮮亮的寶藍影消失在視野里,吳管家才直起,方才還滿是笑意的老臉霎時冷下。
他轉回到院,小心翼翼將門闔上。
那道黑影宛若鬼魅般出現在旁:“為何放他離去?若是壞了主子的安排,誰來擔責?”
吳管家沉聲道:“難不你還想殺了他不?他可是靖遠侯唯一的嫡子,我們總兵的親外甥!”
黑影道:“萬一他聽到了我們的計劃……”
吳管家道:“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可我們這位表爺就是個不學無的紈绔,方才也是抓蛐蛐才跑了過來,他能知道什麼?”
黑影還想說話,吳管家擺擺手:“行了,此事晚些我會匯報給總兵,再行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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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魏明舟離了那座荒僻的院子,當即便找了個小廝問:“西邊有破院子,聽說那里死過人?”
這沒來由的一問小廝愣了好一會兒,才點頭:“您是說紫竹林那邊?那里兩年前的確死了個姨娘,染了天花,從后院搬出來后,便單獨住在那了。只是運道不好,還是沒熬過來,那院子便一直荒在那了。”
說到這,小廝還疑:“表爺從何得知此事?”
畢竟那姨娘死了兩年多,府中自也無人會再提。
魏明舟并未答,只著下頜思索,難道吳管家真的是在那院子里做法事?
可做什麼法事,會提及“手”?
難不他們在降妖捉鬼?
思來想去,魏明舟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于是等到傍晚時分,侯勇回府,魏明舟當即便尋去書房,將白日遇見的事說了。
“……按理說這是舅父您的家事,吳管家是您的家奴,不該由甥男多。但甥男既然遇上了,覺著還是與您說一聲,您若有空,這些時日便多多留心吳管家,免得這老奴背著您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損了您府上的名聲。”
侯勇聞言,卻是捋須道:“六郎能有這份警醒是好事,不過吳管家今日請道士來做法事,是我吩咐的。”
魏明舟愕然:“舅父吩咐的?”
侯勇點頭,面容肅正道:“吳管家說那院落夜里時常傳來怪聲,雖說子不語怪力神,但這不是府上來了貴客,未免沖撞,我還是讓人請了個道士過來,只當求個安心。”
“竟是這樣……”魏明舟面尷尬,了鼻尖:“我還以為吳管家背后倒賣府中財呢,先前我家府上就抓到個這般膽大包天的奴才,被我阿娘逮了個正著,全家都提出去發賣了。”
侯勇眸輕,面上和氣地附和了兩聲,便讓魏明舟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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