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別介意，我娘的命曾經是江夫人所救，所以才這樣失態。」

原來是這樣。

「的況一言難盡，我今日是來給你看病的。」

「好好好。」

婦人沒有再抗拒，引著白夏禾進了屋子配合看脈。

白夏禾看了一眼關的不風的窗戶，搖了搖頭：「把窗戶打開痛風，越悶著，病越重。」

對白夏禾的話夏霆是不會質疑的，立馬就執行了。

房間里的線都明亮了好幾個度。

「是咳嗽久不治引發的癥狀。」

這話一出，夏霆更加愧疚了。

婦人卻沒有怪夏霆的意思，只是欣然接。

「我給你開方子。」

夏霆扯了扯洗的發白的袍，局促的問道：「葯，貴嗎？」

倒真的不是他不願意給母親治，而是家裡能賣的都已經賣了用來過日子，實在是不剩多了。

「福兒跟你一起去。」

「姑娘，這……」

白夏禾抬眼看去，阻止了婦人下面的話，淡淡道：「我娘辛苦救回來的命，我不能眼見著白費了。」

話不好聽，卻讓兩個人都無法再反駁。

夏霆跪倒在地，對天發誓：「從此我夏霆的命就是白姑娘的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福兒捂著笑，出手指比了個二：「這話，你已經說兩次了。」

夏霆撓了撓頭：「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才能報答小姐的大恩。」

開了方子之後，夏霆就領著福兒出去了。

房裡。

帶著眼淚的闡述混雜著咳嗽的聲音，那段往事勾出了婦人埋在心底的年往事。

年輕時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有個青梅竹馬的人，可誰知，在娘家落難的當天，就被休出了家門。

而那不久才發現，已經懷了孕。

上的所有東西變賣之後，租了房子安心養胎，誰知道卻遇上了難產。

就在覺得生不逢時，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江心嫻路過聽見慘聲沖了進了。

母子平安。

並且知道的遭遇后，還留下了一筆錢，也是因為有了這筆錢，才能供養兒子長大。

白夏禾心裡暖暖的，那種與有榮焉的驕傲，從脈的最深傳出。

救江心嫻的心，越發強烈！

夏霆跟福兒走進來，福兒很快了熬了葯給婦人喝下，藥效有了反應，婦人安靜的睡了。

「你可願意跟著我？」

對著給母親掖被角的夏霆，白夏禾問道。

夏霆整個人都怔住了，他的手還保持著掖被角的姿勢，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幹啞的問道：「我可以嗎？」

「你覺得可以，那就可以。」

「我願意！」

夏霆狠狠的了一把通紅的眼睛。

他，重生了！

「今天晚上到萬貫坊等我。」

白夏禾低了聲音，沒讓福兒聽見。

萬貫坊？

那不是京城裡最大最有名氣的賭場嗎，怎麼去那裡匯合？

不過，心裡的疑問再大，夏霆也沒有問出口，只是應了下來。

「好。」

白夏禾滿意的點了點頭，屬下就要有屬下的樣子。

說，聽，好奇，這是基礎。

這，是對夏霆的第一個考驗。

很顯然，夏霆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