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大言不慚,黃康友變得兩眼無神,慢條斯理的說:「爹這麼大口氣跟誰學的,亦或是悄悄喝酒了?」
「沒有。」
黃康友別開臉,「那請你說話之前想一想藍汐是誰的外孫,還有,你別催我,娘可什麼話都沒說。
如果你們真的想孩子,不妨催促小師妹,恐怕我還早得很,挑媳婦又不是選羅卜白菜,急什麼。」
「哎呀,咱們爺兒三個過過癮,何必那麼認真,文宣說是不是?」
徐文宣答非所問,「師傅,我張。」
「誒?你剛剛還說不張呢,放心吧,你只看幾眼,不會吃醋,莫張。」
「不是藍汐,我是怕外公。」徐文宣道。
「你怕安王做什麼,我瞧著他很和氣,沒有架子。」
徐文宣嘆氣道:「外公平日里的確和藹可親,尤其是對,可我和我們家是罪人……」
他還沒說完,黃善寶的大手掌就到他肩上,「說你二哥那檔子事吧?安王不是不講理的人,不會把賬算在你頭上。」
「我擔心他一旦護犢子起來就不會管那麼多,即便他不明說,我也犯怵。」
徐家人犯的錯怎麼說都跟他不了干係,人在護短之時哪還講理。
「有小師妹在,你怕什麼?我認為你們兩個可以消停了。」
黃康友歪斜著子假寐,黃善寶沖他齜牙,而後果真不再說話。
花剛剛迎黃夫人一干人等進門,正跟藍汐介紹,看見他們回來,拉著藍汐過去,先介紹黃善寶父子才到徐文宣。
「他是你姐夫徐文宣。」
藍汐依然挽著花,小聲喊姐夫,接著隨花去繼續認識各位師兄。
聽花說藍汐會功夫,曹萌萌笑嘻嘻的道:「小師妹的妹子也會武功,要不我們切磋切磋?」
「萌萌不得無禮。」黃善寶揪著小徒弟的耳朵,「沒出息的臭小子,跟你師兄切磋去,欺負小姑娘算什麼本事,為師可沒教你這個。」
花笑道:「師兄可別欺負我妹妹,今兒穿著不方便,下次想與切磋一定記得提前預約。」
「好嘞!」
花帶著藍汐走了,年長的師兄開始數落曹萌萌,說他不應該這麼隨便,且不說藍汐的份,單憑人家是個姑娘,他就不該說出切磋那種話。
曹萌萌嘟囔著頂,「小師妹還跟我切磋呢。」
「小師妹跟我們分不一樣,怎麼能跟初次見面的姑娘約架,怕安王爺打不死你?」
曹萌萌自知無理,保持沉默,另外的師兄笑話他,「小師妹跟你是切磋麼,是陪你玩玩。」
「是啊,真正的切磋,你這當師兄的……」話沒說完,「嘖嘖嘖」幾聲,大家都懂什麼意思。
儘管花介紹那麼多人給藍汐,私下也請他們對藍汐多加照料,尤其是比較會說話又同齡的錢多多。
藍汐還是老樣子,當然,花也沒指能立即改變,不然安王不會那麼惆悵。
另外,花特別代徐曦月和董瑤圍著藍汐打轉,想著孩子或許更能打開藍汐的心扉。
況的確有所好轉,徐曦月喊藍姨,每一次都答應,但不怎麼跟小話包子說別的。
相比嘰嘰喳喳說話的孩子和大人,藍汐更喜歡蕭颯的兒子——會吃手指頭的蕭逸辰。
主抱孩子,抱著娃娃還做小作逗他,胖娃娃也很給面子,吐著口水泡泡笑。
代春梅誇會逗孩子,藍汐小聲回答說帶大了幾個弟妹,知道怎麼哄孩子。
其間,花鄭重的向安王介紹柳明軒,說他是的貴人,簡要說起最初他們合作生意之事。
安王一直知道柳明軒和花的關係,清楚他曾幫過花,心存激,對柳明軒很是和善。
而柳明軒也對安王表達謝意,有些事沒點破,安王卻知。
畢竟花用的是他的屬下保護柳明軒。
春蟬得知黃府眾人也在郡主府,前去跟朧月郡主說:「早知惠寧郡主請了外人,我們也該去。」
「那麼多人,我去能做什麼?」
一句話問得春蟬啞口無言。
朧月的確準備去郡主府,將沒打算在那裡與柳明軒相會,所以今天對而言去與不去都無所謂。
他們正高興,何必前去掃興,柳明軒肯定會躲著,那兒也不方便說話。
三爺爺業已回京,只怕柳明軒就要離開了,此一別怕是不會再見。
「繼續留意他們的向。」
春蟬先應承下,接著提議:「郡主不妨直接去問惠寧郡主,反正你已經能出府,必不會瞞。」
朧月郡主直道:「此等小事用不著麻煩表姐,他要離京會做些準備,留意柳家的向即可。」
他要離開,表姐一定會設宴送行,屆時柳明逸以及趙俊生等人定會去表姐府上,第二天便是他啟程之日。
聽了的話,春蟬猶豫一會兒才說出的擔憂。
「萬一柳公子選擇天黑或是天還沒亮就走怎麼辦?」
柳明軒絕對知曉打聽過他,沒得說,他肯定畏懼郡主,如果他有意躲著郡主,怎麼攔截?
春蟬不敢將心裡話全說出來,而且認為沒必要去見柳明軒。
朧月郡主篤定的道:「他不會悄悄走。」
三爺爺回京,表姐能保證他的安全,他會正大明的走,讓父王母妃看到他的決心,另一方面,他應該擔心沒讓如願會再被報復。
想到這裡,朧月不苦笑,費盡心力爭取過的男子竟把當做避之不及的洪水猛,真的很失敗。
此時朧月眼裡有意思猶豫究竟該不該去見他,最終依然堅持最初的想法。
要像畫本里的姑娘那樣笑著送他離開,隨之忘記他,就當是做了一場夢,然後走該走的路。
晚飯後回王府,安王沒立刻告訴藍汐有關安排去磨練一事,想讓藍汐稍作休息,還因為他沒想好怎麼開口。
兒家心思敏,一不留神就會讓藍汐覺得他嫌棄,所以急著要求改變。
經過柳明軒同意,花派人將他離京的日子告訴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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