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我的表哥耶,管你怎麼了?大姑爺還不是被大姑管?」
徐文宣聞言臉頰了一下,停下腳步,揪著羅冰雪的羊角包反問:「你到底哪頭的?怎麼竟幫花說話,我是你親表哥。」
花豈止會管他,對男大防也不清不楚的,眼下與王虎走得那麼近,又是個不安於室的子,以後不知還會跟誰來往,不讓人省心。
羅冰雪咧著子,笑嘻嘻的說,「當然是表哥這頭的,我是真擔心再這麼下去,你了瘟神娶不著媳婦。」
徐文宣鬆開,無奈的道:「你真行,那些人自己不小心,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在前面背著一隻手走,羅冰雪屁顛屁顛的跟上去,「我們這些個親的當然這般想,別人可不這麼認為,跟你議親的一個的倒霉可以是巧合,兩個三個就難說了。」
徐文宣嘆氣,人言可畏,積毀銷骨啊!
羅冰雪皺了皺眉頭,顛顛的跑去他前面退著走,邊走邊說,「你回家跟大姑說非花不娶,我上爹娘來幫你勸大姑。」
徐文宣「嘖」一聲,「你看路,我心裡有數,不用你這小丫頭參合。」
羅冰雪癟癟不說話了,但回家后還是跟爹娘說了花和徐文宣的事,羅老三和向氏兩口子並未按閨說的去勸自家大姐。
因為花背負著災星的名聲,他們去當說客,豈不是給人家添堵麼,儘管先前與徐文宣議親的姑娘沒落好,可在大姐心裡倒霉蛋兒仍然是最金貴的兒子。
羅家離徐家不遠,羅冰雪沒說爹娘就自己去了徐家,徐老三兩口子忍不住好奇,他們也想去聽聽徐文宣會不會主提出娶花之事。
天下著濛濛細雨,地里的活計幹得差不多了,徐家所有人都在家裡圍著灶門坑烤火,只有小孩們不怕冷,還在外面貪玩。
因而孩子們最先看到髒兮兮的徐文宣,徐大寶湊近問了下,然後嫌棄的用兩手指堵著鼻孔跑進廚房。
「,三叔像掉糞坑裡了樣,臭死啦,他那麼大人還去踩水玩,鞋子裳都了,你管管他,最好打他屁讓他長記。」
徐大寶今年八歲,特別喜歡帶著他弟弟二寶踩水坑玩,為此沒被他爹大屁。
徐文章咬著后牙槽道:「大寶皮子了是不是?還不快給我把二寶拉進來烤火。」
再冷的天,小傢伙些都不喜歡安安分分的待在火邊,只有二房閨徐曦月乖乖坐在小板凳上。
徐大寶熊著呢,已經被他爹打皮了,不但沒聽話,反而吐著舌頭跑了,徐文章又在去院子里,一手拎著一個兒子進屋。
羅氏當然不聽孩子告狀,待徐文宣換了裳進來才問起,他言說不小心栽到蓄糞池了。
徐大寶嘻嘻的笑話他,還拿他那烏漆墨黑的手往徐文宣臉上捂,徐文章抬手就是給他背脊上一掌。
「你給老子不聽話,手冷得跟冰一樣,他是你三叔,你搞啥子名堂?」
「大哥,沒事的,孩子玩罷了。」徐文宣細聲細氣的道。
徐大寶被打疼了,反手著背脊,翻眉白眼的看著他那瞪著牛眼那麼大的眼睛,然後哇一聲哭起來。
徐大寶挨打跟吃飯一樣,每天挨三頓打不天黑,當然,打手是他爹,他娘梅氏捨不得打,私下裡經常怨徐文章手毒,言說把兒子揍傻了怎麼辦。
裡邊還在哇哇大哭,聽見外邊王金蛋在喊他,徐大寶眼淚一抹鼻涕一又跑了,出門看見羅冰雪來。
徐大寶又沖屋裡喊了聲,「表姑來了。」然後跟一群孩子跑了,梅氏追出去叮囑他早點回來。
徐文宣一聽大侄子說表姑就知道羅冰雪來了,他頭疼不已,心想還好三舅舅和舅母沒來。
羅冰雪是徐家的常客,大家也不用怎麼招呼,自發的坐到徐文宣邊,拐了他一下,悄聲問:「你說了沒有?」
「多事。」徐文宣手抵著的頭,然後推開一些,羅氏見狀便問:「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說啥?」
徐文宣說沒什麼,羅冰雪則道:「大姑,表哥有喜歡的姑娘了。」
「啥?」羅氏驚訝之餘在心裡默念,千萬別是花。
林氏忙問:「誰呀?」
「胡說。」徐文宣懊惱的捂住羅冰雪的,嗚嗚的拉著他的手,不嫌事大的梅氏長了脖子道:「三弟別害,誰家姑娘?現在還好嗎?」
聽了梅氏的問話,羅氏整個人都不好了,大兒媳婦那語氣怎麼聽著還高興呢,是在看別人家的笑話?
徐文宣也愣了下,大嫂是想問人家有沒有倒霉吧。
羅冰雪終於掙了,「好,好著呢!」
這時,屋外有個大嗓門喊大姐,羅冰雪說了聲「我娘」,然後隨著羅氏一起出門,拉著爹娘進屋。
徐文宣覺他的頭都腫了,一個搗的表妹還不夠,三舅和三舅母也來湊熱鬧。
客人進門,主人家便挪位置,梅氏把徐二寶抱在膝蓋上坐著,林氏抱著三個月的兒子,徐文才打算抱閨,卻被徐文宣搶先把徐曦月抱在懷裡。
小團團侄可以給他擋擋風頭,徐曦月乖乖窩在他懷中,所有人都在灶門坑,羅冰雪還是坐在徐文宣旁,還挽著他的手臂倒在他上。
徐文宣嫌棄的拐了幾下,「莫挨我。」
「表哥真小氣,我是為你好。」
羅氏坐得板正,頗有一王范兒,「冰雪你說。」
羅冰雪有點害怕,加之向氏悄悄擰了一下示警,羅冰雪便怯生生的往徐文宣那邊躲。
於是,徐文宣就道:「娘,我來說吧。」
羅氏嗯了一聲,所有人的目都盯著徐文宣,然後就聽他說,「我覺得花很好,適合我。」
羅冰雪用徐曦月的手給徐文宣豎起大拇指,羅氏半閉著眼睛,覺氣上涌直衝腦門兒,之前就說過花不行。
羅氏掃了眼垂著頭的人些,略過著旱煙的徐父,轉而民主的問的同盟。
「老大,老二家的有什麼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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