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實驗室這邊,一開門顧眠就聽到手機在桌上‘嗡嗡’地響著。
快步過去拿起看了眼,是寧希打來的,接起:“希希。”
“我明天到。”電話那邊傳來寧希幹練的聲音。
顧眠眉眼一跳:“這麽快?你不是……”
“明天去機場接我,還是怎麽著?”
寧希直接打斷。
顧眠的事兒,對寧希來說那自然是大事兒,再忙也要放一放。
聽到讓自己去接機,顧眠著電話的力道重了重:“我沒車,打車去接你?”
“嗯?”
“你知道的,之前的車是裴錦川送的,我現在已經還回去了。”
顧眠淡聲說道。
然而這樣溫淡的言語,卻在電話裏激起了千層浪:“不是,顧眠你現在這是什麽況?”
一句‘已經還回去’,信息量有些大,讓寧希一時間無法全部消化。
這離開北城也沒多久啊?
怎麽覺在顧眠上發生了很多事?
先是要告自己親爸,現在車也還給了裴錦川!
“等你回來再說吧。”顧眠不想在電話裏說太多。
寧希:“行,等我回來再說!”
事兒已經出了,似乎還是了不得的大事。
現在寧希恨不得立刻飛回北城。
顧眠一邊往外走,一邊問:“明天幾點到,一起吃午飯還是晚飯啊?”
寧希:“我下午到,晚飯吧。”
“好。”
兩人又在電話裏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
從醫院出來。
顧眠直接到公站臺等車,然而人太多,二十分鍾過去也沒能上去。
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
六站路,二十多分鍾,自己走回去也差不多快到了!
見等公的人越來越多,顧眠深吸一口氣,轉從擁的人群中出來,朝著外婆家方向走去。
結果剛走出兩步,迎麵就傳來喇叭聲,同時還有遠照提醒。
順著燈方向看去,就看到一輛布加迪威龍停在不遠。
顧眠認識這輛車,是裴錦川送給裴悠的。
兩年前裴錦川忽然送了一輛大G,也不知道裴悠回去裴家說了什麽,邵雪當時就給裴錦川打了電話。
一周後,裴錦川就送了這輛車給裴悠作為補償。
裴悠高興壞了,之後隨時開著這輛車在眼前經過。
顧眠是很久之後才回過神,裴悠每次都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
不說別的,就兩車之間的價格差距,那都不是一星半點。
裴錦川給了顧眠,然而卻轉給了裴悠價值更高的。
這對裴悠來說,確實值得炫耀。
此刻裴悠戴著墨鏡坐在車裏,配上大長卷發,活的千金模樣。
在眼裏,此刻的顧眠是狼狽的!
顧眠倒是無所謂的,比起那些外之,更想保命……
不想搭理裴悠,直接從車邊經過。
然而裴悠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錯而過之際,裴悠輕笑出聲:“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甜膩的聲音裏,有著毫不掩飾的得意。
顧眠頓下腳步,看向,哼笑道:“腳不是扭腫了?現在就能開車了?”
真會演!
這北城大概沒人能比得上裴悠的演技……
當時在裴錦川麵前那一副腳都扭斷了的樣子。
真不知道裴錦川看到現在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這裏,會作何想。
聽著語氣裏的諷刺,裴悠沒接話。
白皙的手指很有節奏的敲擊在方向盤上:“我生日快到了。”
顧眠聞言,呼吸沉了沉。
十指下意識彎曲,握了拳。
裴悠:“眠眠姐知道三哥今年將我的生日宴設在哪裏嗎?”
溫和的語氣裏,得意已經掩不住。
不等顧眠接話,裴悠繼續說道:“沒記錯的話,湯泉山的產權在你名下吧?開業盛典和我的生日宴一起辦,三哥有沒有和你商量一下?”
越說,裴悠的語氣越是拔高。
墜湖事件撕破臉之後,現在私下裏,毫不再掩飾自己勝利者的姿態。
顧眠對上裴悠眼底赤的炫耀,冷笑著反相譏:“湯泉山啊,那算什麽?”
想要炫耀?
可眼下,顧眠不太想全這份勝利後的快意。
漫不經心的譏諷,讓裴悠眼底的笑意僵了一瞬。
不等反應,顧眠繼續道:“一個生日宴你就得意這樣?如果你能將名字功寫進他的配偶欄裏,那才是你的本事!”
裴悠:“……”
聞言,麵上得意的笑容徹底僵住。
現場的氣氛,如這寒風般帶著無形的劍拔弩張。
顧眠這句話吐得突然,裴悠有一瞬間的反應不過來。
抓著方向盤的力道下意識了,看向顧眠的眼神,也有了冷意。
顧眠知道這件事一直是裴悠心裏的一刺。
上一世在這之前,裴悠已經暗示過邵雪自己對裴錦川的心思。
但邵雪當即大發雷霆。
當時的言辭,全是對犀利的警告,說隻會是裴家的養,裴錦川的妹妹!
從那之後,裴悠不敢再提起半個字。
邵雪疼,寵!
按理說,兩個沒有緣關係的兄妹,要是真產生了,在一起是好事。
但不知怎麽的,及到這件事,邵雪一改往日對的疼寵,就好似被了逆鱗般。
裴悠眼底的得意被徹底震碎,咬牙開口:“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顧眠睨了眼裴悠開的車,哼笑:“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清楚。”
“你……”
裴悠麵僵,看著顧眠的眼底已經有了鷙。
顧眠手,了把車,繼續諷刺道:“這些能算得了什麽呀?把自己從養變兒媳婦,那才是該你得意的時候!”
“不是我,那也不是你!”
裴悠怒極,徹底不再掩飾自己的心,的眼神更恨不得把顧眠吃了。
顧眠無所謂的收回手:“是不是我沒關係,總之也不會是你。”
裴悠:“……”
顧眠:“不出意外的話,現在裴太太應該好了中意的兒媳,你未來的嫂子。”
‘嫂子’兩個字顧眠咬的及重。
裴悠被氣得臉發白。
看著僵沉的臉,顧眠不屑地收回目,哼笑一聲,提步離開。
聲音由近至遠:“裴悠,我等著看,你到底能不能為裴家兒媳。”
要得意?要炫耀?
顧眠字字句句都像一盆冷水,狠狠地澆在了裴悠心頭上。
裴悠臉鐵青。
鋒利的指甲劃在方向盤上,更因為顧眠的話氣的渾發抖。
裴家的兒媳婦嗎?
想到之前自己暗示時母親在這件事上的反應,裴悠更是氣得心口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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