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赫顯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阿洲哥,你真離開許氏啦?”
許暮洲不置可否,陪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裏溜達。
赫顯湊上去,問道:“你們家老爺子能答應?”
許暮洲懶懶散散道:“再說吧。”
“啊?”
小宇兒興高采烈的搶答:“爸爸說,以後我們就留在這裏,不回深城了。”
赫顯挑了挑眉,看樣子,許暮洲還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給付家當上門婿來了。
半小時後,付霜拖著疲憊的下樓。
兩個孩子嘰嘰喳喳的跑過來,滿腦門子的汗,小臉蛋紅撲撲的。
“媽媽!爸爸帶我們來接你下班。”
“媽媽,我們等你好久了,都等了呢!”
赫顯順口接道:“了呀?走,赫叔叔帶你們吃好吃的去。”
“阿顯,你怎麽來了?”付霜隨口問。
赫顯聳了聳肩:“無聊唄,就過來找你玩嘍。”
“你這樣不行啊,三天兩頭逃課。”
“你不也一樣?”赫顯不服氣,梗著脖子強。
吵吵鬧鬧了一路,赫顯忽然驚聲尖:“臥槽!阿洲哥,看不出來,你這人悶.啊!”
“嗯?”許暮洲眉頭一擰,“什麽意思?”
赫顯把手機過去:“喏,你看。”
手機屏幕上,赫然是許暮洲著上,腰間圍著浴巾的照片。
“這滿臉紅、眼神迷離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剛完事。想不到你們兩口子還有調,辦公室play也就算了,還要拍照發到網上。”
付霜一聽,覺得不對勁,長脖子看過來,裏嘟噥著:“什麽拍照發網上?”
隻看了一眼,就怔住了。
!!!
從來沒有給許暮洲拍過浴後照,那這張照片是誰拍的?
付霜疑的看過去,就見許暮洲一臉懵,不可思議的嘟噥:“什麽況?”
赫顯看看許暮洲,再看看付霜,抓了抓腦袋,支支吾吾:“你們……這表有點不對勁啊!”
許暮洲回過神來,連忙解釋:“霜霜,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付霜眉頭一擰,臉沉了:“我想的是怎樣?”
“我沒有……”
付霜冷著臉搶白:“你沒有怎樣?”
相信許暮洲不會做對不起的事,他絕對不會別的人。
可他能給別人拍下這種照片的機會,那就是錯。
許暮洲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來。
是他的錯。
隻要媳婦兒生氣,那就是他的錯。
他努力平複緒,仔細回想這張照片的來曆。
木槿!
那天木槿去找他,他剛好洗完澡出來,去辦公桌上拿手機。
瞧那角度,也是探向辦公桌的模樣。
男人鎮定的解釋:“霜霜,這件事我會理好的。”
付霜冷哼一聲,丟了個白眼。
死男人,都已經重度神病了,還那麽能招蜂引蝶。
先是季馨兒,害差點被一刀捅死,接著又是木槿,跑到學校大吵大鬧,害丟盡臉麵。
現在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狐貍,居然連浴後照都傳出去了。
不守夫道的死男人!
許暮洲灰溜溜的栽著腦袋,大氣也不敢。
赫顯打量著兩人的表,心裏暗暗冷笑。
早知道一張照片就能解決的事,他幹嘛兜那麽大的圈子?
許家提親在即,許暮洲卻出浴照,付崢嶸寵孫如命,一定不會答應許家的提親。
赫顯得意洋洋,臉上卻不聲。
吃過晚飯,許暮洲正要回深城去理浴照之事,付恒之忽然住了他。
“許總,這是怎麽回事?”付恒之拿著手機質問,圖片上正是那張浴照。
付崢嶸看了一眼,臉也冷了:“霜霜,照片是你拍的?”
付霜搖頭:“不關我事。”
付崢嶸頓時怒了:“那就是說,許暮洲你有別的人?”
好啊!
又一個渣男!
兒毀在渣男手裏,芳年早逝,現在孫也要重蹈覆轍了嗎?
一瞬間,付崢嶸心裏湧出萬千思緒,腦子裏一團麻,蹭的上去了,呼哧呼哧的著大氣。
付霜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安:“爺爺,您別急!您別生氣!”
付崢嶸黑著臉,暴怒的大喝:“你給我滾!給我滾出付家!”
許暮洲正要解釋,付霜連忙使個眼:“你先回去!”
許暮洲不敢走,怕這一走,就再也說不清了。
“還不趕滾?老爺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付氏跟你沒完!”付恒之冷聲厲喝。
付霜也連連努,示意他先避開風頭,別惹老爺子生氣。
許暮洲斟酌片刻,毅然道:“霜霜,你相信我,我一定能理好。”
說完,他就掉過頭,大步流星的走了。
兩個孩子目瞪口呆,直到許暮洲走出大門,他們才大著追了過去。
“爸爸!”
“爸爸!你去哪兒?”
許暮洲輕歎口氣,解釋道:“爸爸有事要去辦,你們在這兒待著,乖乖聽媽媽的話,別惹太爺爺生氣。爸爸明天就回來。”
兩個孩子乖巧的點頭,目送許暮洲離開,然後牽著手回到屋裏,小心翼翼的看著付崢嶸。
付崢嶸正在著付霜的腦門子訓話,付霜腦袋一栽一栽的,大氣也不敢,隻能任由他老人家嗬斥。
“你是要氣死我老頭子是吧?”
“嗯?你.媽的教訓,你不知道?”
“老子警告你,你要是再敢跟姓許的攪和在一起,老子打斷你的!?”
赫顯在一邊哄勸,實則暗的煽風點火。
“付爺爺,您先別生氣,事還沒弄清楚呢,指不定有什麽誤會。”
“許暮洲這人我多有些了解,他重度神病,這種人都很偏執,認準的人是不會輕易變心的。”
“我想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誤會,退一步來說,就算……嗨,事業有的男人,偶爾惹出點花邊新聞,那也是平常事,您老看開點。”
付崢嶸一聽,更加火大,恨恨的拿拐杖敲付霜的頭。
“他一個神病,又花心,你到底圖他什麽?嗯?”
付霜一哆嗦,狠狠地瞪一眼赫顯,用口型對他說:“閉!”
赫顯眉頭一挑,心裏暗樂。
看你們還怎麽結婚!
付崢嶸揪著付霜的耳朵罵了大半夜,一直到將近十二點,才放去休息,但下了嚴令,不準再離開源城半步。
老爺子緒不穩定,付霜也不敢太過忤逆,隻能先老實幾天穩住他。
同時,也讓姓許的好好反省反省,為一個有婦之夫,做出如此出格的事,簡直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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