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許暮洲難得的起了點好奇心。
“我外公當年瞧不上我爸,說什麽都不答應我媽跟我爸在一起。我媽追求,就跟我外公翻臉了,遠嫁深城,陪著我爸白手起家。可惜後來我媽積勞疾,懷著我的時候又查出癌癥,我還沒滿月,我媽就沒了。”
想到早逝的母親,顧霜心裏撕扯著疼,不住諷刺的笑了。
“我媽去世不到半年,姚麗娟著大肚子進門,兩個月後就生下了顧清姿。”
付瑤琴著大肚子,拖著絕癥的子茍延殘,顧正峰卻跟書搞在一起,這也是為什麽顧立東一直不肯接顧清姿母最大的原因。
顧霜喃喃絮語,那語氣哀傷中夾雜著滿滿的憤恨,令許暮洲心裏仿佛有把鈍刀在用力切割,痛得無法呼吸。
他將顧霜圈進懷裏,地摟著,不知道該怎麽安,隻能親親的臉頰額頭。
顧霜摟住許暮洲的脖子,把臉埋在他頸窩裏。
“阿洲,你會不會一輩子都對我好,隻我一個人?”
知道他會,可就是想聽他說出來。
許暮洲重重的點頭:“隻你,一輩子。”
顧霜一咧,大顆大顆的淚珠撲簌簌滾落。
帶著溫的濡了許暮洲的脖頸,恍然有種被燒灼的痛。
他第一次深深的到,懷裏這個巨能折騰、上躥下跳的小東西,其實連一點點安全都沒有。
“阿洲,你要好好對我哦,不可以欺負我,不可以傷害我,更不可以背叛我!”
上輩子慘痛的遭遇,母親的遇人不淑,在顧霜心裏留下濃重的影,對於和男人,是真的怕了。
可是栽在許暮洲手裏,逃不掉,躲不開,唯一的辦法,也就隻有竭盡全力改變他,把他格裏暴戾狠的一麵盡可能剔除掉,以免那些尖銳的鋒芒刺傷。
“好。”
許暮洲有種莫名的覺,這一刻,顧霜說的是真心話。
是真的很怕,陳浩然的利用,帶給的影太深了。
他什麽都沒有,就是耐心多。
總有一天,他會打開的心結,讓發自心的接他。
傍晚,顧霜又給顧立東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沒人接。
顧霜立刻打給顧正峰,詢問顧立東的下落。
接到顧霜的電話,顧正峰著實激了一把。
自從被強行送進許家之後,顧霜從沒跟顧正峰聯係過。不管是電話還是見麵,一概拒絕。
顧霜在外公家長大,父原本就沒多深,顧正峰賣求榮,顧霜恨他,他也知道。
他小心翼翼的賠著笑臉討好:“霜霜啊,你最近過的好嗎?”
顧霜冷笑:“我過的好不好,你心裏沒點數嗎?”
顧正峰一噎,腔裏騰的竄起一子怒氣。
到底是養在別人家裏的,雖然頂著“顧”這個姓,到底不是跟他一條心的。
但顧霜如今是許家,顧正峰不但得罪不起,還得的討好。
“霜霜,你怎麽能這麽跟爸爸說話呢?那許家是什麽樣的人家?許暮洲長得又俊,對你又好,你……”
顧霜冷冰冰的打斷:“我哥呢?”
顧正峰皺了皺眉,“嘖”了一聲,有些不耐煩:“那小子,八又上哪兒瘋去了,誰知道呢。”
“我哥平時都去哪兒?”
“霜霜,你找你哥哥什麽事啊?”顧正峰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報了幾個會所酒店的名字。
“我後天要去參加南山度假中心十周年慶典,打算帶我哥、清姿還有姚阿姨一起去。”
顧正峰一聽,眼睛瞪得溜圓,驚道:“你說什麽?你要帶他們三個去參加慶典?”
“怎麽?清姿沒跟你說嗎?”顧霜冷冷地問。
顧正峰在心裏暗暗罵了一聲,那母倆瞞得可真嚴實!
這種好事,居然不帶上他,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顧正峰換上一副慈的腔調,哄道:“霜霜啊,你看你哥哥妹妹和阿姨都去了,要不爸也陪你們一起去吧?”
顧霜可不耐煩跟他多廢話,冷然道:“我是跟著外公去的,你確定要跟我一起去?”
顧正峰僵了僵,不敢吭聲了。
付崢嶸沒出手對付他,完全是看在顧立東和顧霜的份上,他可沒那個膽子,帶著老婆孩子去老頭子跟前瞎晃悠。
他有些不放心,怕付崢嶸為難姚麗娟母,小心翼翼的叮囑:“霜霜,你帶清姿和你姚阿姨去沒問題,你可一定要照顧好們呀!”
顧霜不耐煩了:“你不放心,那我不帶們去就是。”
“別呀!”顧正峰頓時急了,“帶們去玩玩也好,長長見識。”
雖說顧氏不流,那些頂級豪門瞧不上他們,去了也撈不到什麽好。
可顧清姿長得漂亮,說不定就了哪位公子哥的眼呢?
這麽好的機會,說什麽都不能放棄。
顧霜懶得跟他多煩,“嗯”了一聲就掛斷電話。
不行,還是要找到顧立東,要不然萬一他玩嗨了,不肯跟一起去南山,那可就不好了。
雖說這次去南山,主要是玩的,並沒有多正經事要辦,但能讓顧立東跟狐朋狗友們保持距離,總歸是要好得多。
顧霜跟許暮洲打了聲招呼,說要去找顧立東,讓許暮洲陪著,或者他派幾個人跟著也行。
許暮洲忙得跟陀螺似的,喝口水的功夫都是出來的,於是指派張亦弛帶著兩個保鏢,陪一起去找人。
顧霜上顧清姿,按著顧正峰給的地址,一連找了三家會所酒店,才在至尊會所找到顧立東。
豪華包廂裏,橫七豎八的躺著十來個人,男都有,衫淩,聲浪起伏,烏煙瘴氣,場麵糜。
顧立東抱著一個濃妝人,在沙發上滾得正歡,雙眼通紅,呼吸重。
顧霜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麵,當時就傻眼了。
顧清姿皺了皺眉,小手捂住口鼻,嫌棄的“咦”了一聲。
顧霜頓時怒了,大步衝過去,一把將那人扯下來,撿起地上的服往顧立東上一扔,怒氣衝衝的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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